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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命途終究多舛(7)

“今天運氣很好,遇不到排隊的。你要知道工作日有很多小馬乘坐公共飛艇,由空間遷躍門到各類科研所工作。”露娜看到眼前懸空的跑道很快地在視線中滑向瞧不到的地方,一道巨大的六邊形鋼鐵門。像是把器具浸入肥皂水,拿出來後晃動其中的泡泡一樣,一道搖搖晃晃的傳送薄膜安插在其中。

懸浮轎車在兩隻小馬迫切而期待的目光中,半邊身子沒入門中,飛船加速度猛然加快,在那一瞬間,露娜的身體體會到分崩離析,強烈的失重感。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迸發出來。幸虧這痛苦的過程只持續了兩秒,懸浮轎車就從另一扇遷躍門中閃現出來。展現在她們眼下的,是一片安放在綠洲中的泥沼。

“還得是感謝你,把一片戈壁還原成綠色植被覆蓋的沃土。僱員們聽到你所做的奇蹟,更有動力獻身於工作中了。”西服小馬解釋道。原來的天氣始終籠罩在烏雲密佈之下,電子風暴時常侵擾與月球暗面的各種露天場地。因此這出戶外挖掘場的小馬們不得不冒著被天罰之雷劈到的危險。

這片挖掘場像是在深林中專門砍伐樹木開發而來的泥地。由綠地環繞的細軟的泥土中,儼然是一個純金打造的鋼鐵支柱,四處連結著看不到尾部的巨大吊繩。隨著軟泥冒出的咕咕聲,一個巨大的秤砣盛放著兩個類似電子掃描器的裝置,夾雜著你稀稠的土壤冒出來。那支柱之上標識的巨大雕像,還是黑晶王那高傲的頭顱。

幸好泥漿區域只集中在位於中心的支撐柱,在邊界出,多個通往深不見底的地下通道在月球土壤之下被修建出來,黑巧克力顏色般的混凝土隧道完善了淤泥的不雅外觀。飛馬督察員在這裡使用加強版的鋼爪,伸出數十米,負責收集巨大秤砣吊起來的科技產物;其他陸馬亦或者獨角獸,穿戴標誌的橙黃色工作服裝,宛如即將走進辦公室的小馬慢悠悠地喝完一口咖啡,互相打招呼後鑽進一架架在隧道起始點待命的挖掘機。特別的是,這挖掘機的外形被設計成甲殼蟲的模樣。那合金打造的腿部,作為滑輪穩穩固定在鐵軌上。其中兩隻紅色甲蟲冒著尾焰開進隧道中,不見了蹤影。

露娜不自覺地瞪大雙眼,這和那礦場城鎮的規模完全表現的不一樣。對方明顯看出露娜的心思,趁機解釋道,“我們的工作環境只需要你懂技術,舒服地在駕駛艙中操作。挖掘機會自動採取一些動物標本。在古老的月球上,除了月球魔駒還有更多種類的物種。他們死亡後的骨架沉澱在土壤深處。有了它們,我們能用礦石中的金屬元素,特殊方法處理後,就能複製出他們的基因,讓他們重現於世。”

“你就不怕我把你們的工作內容都爆料給外界?”露娜反問道,她大概猜得出來,虹廠經理雲寶會指派她做這些工作。

“公司的財力可以輕鬆收買各大媒體。他們張嘴對那些茅草屋住民隨便給個說辭就完事。”對方繼續說道,“我們的經理想讓你在這裡工作。當然不會委屈堂堂夢魘之月擠在挖掘機裡面辛苦勞作。”他操作懸浮轎車,在離採掘場五十里地的一處修繕完美的兩層庭院外降落。這豪宅不但各類設施應有盡有,還自帶一個每天都自動換水的泳池,以及一個獨立器材室。

“你只需要舒服地躺在房間中,隨便按動幾個按鈕監視礦場的情況,打幾個電話和督察員聊聊天,就能日收入兩百小馬幣。當然,你需要一個高校畢業證書。”他聳聳肩道。

露娜並不排斥奢華的環境,以及全方面高科技化的住宅。一時間自己還沒法從小馬國居住的傳統宮殿形象脫離出來。月球城堡雖然裝修古典,可用的只有一些羊皮紙裝訂的書籍,但那畢竟散發著自己的氣味,遺蹟圖書館高塔也是。雖然破舊了些,但偌大的空間以及自帶圖書館,靠近夜之子高校也能讓她更好的振作起來。

“你這樣,給你兩小時時間,你自己去熟悉工作環境。反正你強到能馴服月球魔駒,沒有小馬管得住你。你想開挖掘機呢,跟天馬督察員打聲招呼就可以。你想回住宅熟悉下呢,我也沒有意見。”西服小馬最後囑託道,“別忘了最後十分鐘,回到住宅的大客廳位置。我們的總經理要求來自你的彙報。”說完這些,西服小馬走回巡航艇,從地面上飛上急速離開了。

露娜騰起翅膀離開豪宅,停落在挖掘場附近,觀望中心支撐柱的同時搜尋是否有空餘的甲殼蟲挖掘機。目前從結果得知,黑晶王領導持續研發高精尖科技的夜之子們,取得了這場賭約的最終勝利。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天馬督察員們注意到露娜想要使用挖掘機,其中一隻飛到露娜旁邊耐心地說到,“這的挖掘機都滿了,你再等十分鐘吧。”看著挖掘機返航與潛入地下相交替的樣子,露娜不想花費時間等待,“這沒有等離子炮的監視吧?”

飛馬觀察員搖搖頭,表示這是不可能的事。“別出警戒線隨便你。”

露娜閃爍到一名即將出任務的工作服小馬身旁,禮貌地詢問道,“那個朋友,我可以借用下你的挖掘機嗎?我時間不多,就花費十幾分鍾。”對方看到是月球‘’聲望顯赫‘’的夢魘之月,回應道,“行吧,你先看我教導你如何操作。”

甲殼蟲的操作檯不算簡單,需要融會貫通前進,倒擋,轉向,抓取,鋪泥,防禦多種步驟。至於防禦的是誰,據工作小馬解釋地下深處有一種神出鬼沒的基因怪物。由於它盤踞在地下深處,夜幕之下公司無法把它收服。

工作下馬右蹄捧著一杯泡好的冰鎮紅茶,護送露娜操控的挖掘機消失在視線中。

露娜彷彿是在坐地下游覽車,在漆黑的隧道中的一隻開往出事研究室的一輛火車。她的心情宛如那隻突擊小隊般舉棋不定。軌道是鐵質的,穩穩地把挖掘機控制在航道範圍內。甲殼蟲的雙側會隨著前進向兩側隧道牆壁噴射牆壁加固液。一種自動在鬆軟土壤上形成牆壁的化學物質。

這地下隧道四通八達,露娜按動按鈕,用抓取功能在旁邊的土壤中伸出一個合金觸蹄,反覆攪拌片刻後觸蹄獲得一顆堅硬的紫色岩石探出頭來。月球土壤依然穩穩地固定在其中。

“露娜,我清楚月球土壤之下,暗藏的基因生物型別。奧特利被稱為朱雀使者的最大原因,就藏於此。”曇塔巴斯在她體內突然說話,對於它的不規律出現露娜已經見怪不怪。

“怎麼,我還以為你一直在休眠。”露娜平淡地回答道。

“合作關係,我還在你體內,能幫就幫你一把。”

地下鐵軌的交通線路四通八達,彼此交錯在一起。露娜很快就從附近交匯的方向看大一隻藍色挖掘機開啟防禦護盾慢悠悠的經過。其中的雌性駕駛員帶著防護鏡,就如同閃電飛馬隊操練所帶的護目鏡如出一轍。“靠近月球地幔的位置,居住著一批神秘朱雀。這裡應該有缺口能直接通到那裡。”曇塔巴斯解釋道,“再來一次把。”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我沿著軌道前行,肯定沒有收穫?”露娜心中隱約清楚曇塔巴斯要她做第二次瘋狂的行動,不過在月球暗面的挖掘場恐怕沒那麼容易。

露娜仔細檢查挖掘機內部可用裝置。為了確保接下來行動的順利,她關閉了自帶的實時通訊系統,並開啟甲殼蟲挖掘機的防禦護盾,其頂到的上方月球突然稀疏地挖如流沙般落下。做好一切準備,露娜檢視挖掘機附帶的全區自動定位系統,確地四周沒有其他挖掘機經過,她嘗試在操作檯挖掘機一點點偏離軌道。

很明顯,六隻合金觸蹄連結的滑輪牢牢的固定在軌道之上,露娜的行為只不過是杯水車薪。露娜反覆嘗試三次,都無疑以失敗告終。曇塔巴斯看到露娜遇到難處,連忙對她說,“把藍虹劍召喚出來,我出去配合你推開挖掘機。”露娜開啟上方的艙門,念動咒語,彰顯赫赫戰功的藍虹劍應聲被編織而出。曇塔巴斯用魔法拿著藍虹劍走出挖掘機,薄紗般的身體輕飄飄的來到挖掘機側面。露娜使用魔法,選定整個挖掘機,嘗試用魔法硬生生地使其脫離軌道。因為曇塔巴斯的脫離,露娜暫時變回原型。

曇塔巴斯召喚出圓形法陣,無數白色劍光從中噴射而出,咣咣砸在堅硬的巡航艇下。只為產生推力幫助露娜。在雙方默契的配合下,沉重的挖掘機的滑輪總算離開軌道。脫離的一剎那,挖掘機的前端狠狠地偏離方向,一頭癱倒在隧道的一側。

曇塔巴斯來到飛翔在挖掘機上方的露娜身旁。兩隻生物彼此微笑的互相點點頭,齊齊發射魔法光束射向隧道外壁。兩分鐘後,堅硬的隧道露出道道裂縫,隨後在魔法的轟擊下碎成幾塊脫落在軌道上,露出黑漆漆的道路。雙方再把開闢的洞口擴大,露娜結果藍虹劍,劈開狹窄的新洞口,使其大小能容納得下一隻甲殼蟲挖掘機。

“機器需要動力推開月球土壤能深入滑行。”曇塔巴斯在一旁不確定的詢問道。

“挖掘機前端安裝噴射火焰,自動跟隨航行速度調節火苗大小。”露娜回憶駕駛員的教學中,準確地補充道。曇塔巴斯和露娜返回駕駛艙,靜靜地看著如今的露娜公主熟悉的操控挖掘機,使其後端猛地一聲砸在土壤之上,完全脫離軌道。她嘗試按動加速功能。前方噴射的烈焰快速融化鬆軟的月球土壤。因為挖掘機中間停靠於土壤與堅硬泥土交界線上,挖掘機艱難的向未知道路移動。曇塔巴斯閃爍到後方,使用藍虹劍召喚白色劍光,再次產生的推力將將把挖掘機成功推送進去。

曇塔巴斯看到露娜操作成功,閃爍回艙門迴歸露娜體內,她也得以恢復夢魘之月的身體。變聲產生的風波使上方土壤在晃動中薄如細紗般掉落下來。

進入鬆軟土壤後,甲殼蟲挖掘機宛如一隻掉落在底部的鑽孔機,憑著本能驅使下試探前行。露娜的視線前除了鬆軟土壤下的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偶爾他能看到,一隻巨大的黃沙色鉗子,從旁側艙門一閃而過。“可能是變異的蠍子。”露娜自言自語道。

駕駛員提到過,這挖掘機佩戴聲控導航裝置,只要是被記載系統內的地點,挖掘機那機器女聲隨時給出路線規劃。

“去往深層礦場的路,去往待開發區域的路。”露娜的嗓音換來的是對方的沉默。

“去鋼鐵工廠的路!”曇塔巴斯蒙出一個答案,不成想答案正確,黑屏的導航儀上,在那白色的錯綜交雜的網格間,劃出簡單明朗的綠色箭頭,指示一個散發擴散圈的紅色光點。

“你是怎麼猜到的?”露娜問道,“月球上雲寶自稱虹廠經理,我直接隨口編造一個答案。”曇塔巴斯在露娜體內說道。

片刻。周圍陷入一片沉寂。除了前端火焰滋滋響的聲音,萬籟俱寂。

“露娜,你離開Equestria之前,有預料到有那麼一天,你會做一名地下挖掘工?”

“我在月球城堡與落雪的女兒相遇。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了。後面你讓我遇到任何事,我都覺得在預料之中。上次防禦隕石襲擊,沒古代鈴鐺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露娜的所見所謂不由得被放大。

“警告,潛行者219號,探測到脫離預設軌道,警告,潛行者219號超出警戒區外。”系統以木訥的女生想起了提示音。露娜聽到後不以為然地吐槽道,“我還以為邊界又是幾個炮口對準我,沒想到離開軌道十幾分鍾了,連個蚯蚓都看不到。”

“我離開你的身體,你要自己學會和神器囚禁的靈魂溝通,才能維持使用神器的水準。”曇塔巴斯在她的體內說道,“我預感快要到了,集中注意繼續前進。”

突然,在駕駛艙右側的玻璃之上,一條黏糊糊的條狀物體貼在近距離的防禦護盾上飛快的前端向前滑動,帶動後側的粘稠身體繼續滑行。兩側爬行的多條小腿讓露娜內心一涼,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啊。這玩意沒安裝側翼火焰噴射口,先不理會他繼續向前開,能把它甩開是最好的。“露娜操作控制檯,加快挖掘機行進速度,那生物彷彿感到前端火焰散發出的熱量侵襲自己的身軀,挪動身體爬到挖掘機的上方沒了動靜。

“我可不認為它放過你了。”曇塔巴斯在露娜體內說道。露娜覺得口渴,從艙室側面的儲物隔間,用魔法拿出一杯溫熱的礦泉水喝下一口,緩解長時間的飢渴感。她一個沒留神,挖掘機撞在前方的一塊堅硬天然岩石側面,倒是駕駛艙猛地晃動,方向發生本質性傾斜。露娜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板上。

“警告,潛行者219號已脫離預設軌道!請駕駛者自覺調整方向!”露娜伸出右蹄捂著頭,雙翅扶著地面支撐著身體站起來。挖掘機依然在航行的設定下走過十多分鐘,想更正航線一為時已晚。露娜索性喊道“關閉聲控系統,你的任務完成了。”

雖然系統聲音隨即下線,可燃燒的煤炭作為材料繼續推動挖掘機向前行駛。露娜已感覺到挖掘地撞擊到更多堅硬的岩石,一路顛簸。再加上那隻像極蜈蚣的怪物纏繞著機體牢牢不放,挖掘機的空間以及向內開始擠壓。

“我覺得是時候脫離這狹小的空間趕快離開,不然這鬼玩意會把我加成肉餅!”露娜自言自語道說到,防禦護盾逐漸承受不住來自基因怪物強大的抓取力,露出道道醒目的裂紋。隨著挖掘機某一處傳來卡巴聲,防禦護盾系統崩壞,閃爍幾下徹底關上。挖掘局逐漸扭曲變形,繼續向前航行。露娜已經放棄停留,用魔法配合藍虹劍發出劍光強行破開卡主的大門。那怪異的粘稠軀體還掛在外側。露娜探出頭去,外面的空間彷彿擴大。很快,隨著一陣陣顛簸聲,飛船控制不住方向,狠狠的撞擊在一出巖壁下。露娜在前一瞬間不再猶豫,直接閃爍來到行將斷裂的挖掘機之外。她雙蹄之下距離的萬丈深淵,則是翻覆起熾熱高溫的岩漿。那基因怪物則是一隻變異的蚯蚓。更讓露娜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身處狹窄的巖壁之間,挖掘機的前端火焰早已熄滅,卡在露出的月球深層土壤外。眼前的光滑巖壁倒映出鳥類頭部的輪廓。那身影一點點顯現,居然是一隻渾身發藍色幽光的朱雀,撲騰著翅膀,拖著絢麗的藍色尾巴,那羽毛大得如同露娜的身軀。朱雀的目標明顯是那基因蚯蚓。

“這太荒謬了!我們究竟身處與何處啊?”露娜從內心發出感嘆。她悄悄地後退,想避開朱雀的注意力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但這裡唯一的通道即使滾燙岩漿之上的狹窄縫隙。

“月球機械核心區。這地方是由你發現,你想想夜騏的由來就會明白。”曇塔巴斯從她身體中以薄紗般身體飛出來,飄行至附近的牆壁探查情況,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把鐮刀編織出來,藍虹劍趕快遞給我。”露娜用魔法迅速把藍虹劍橫放丟給曇塔巴斯,使其對方用魔法穩穩在半空中接住。經過這段時間雙方的已經配合默契,互相信任。曇塔巴斯念動咒語,在縫隙較大的位置,露娜的西北方向橫放長劍,召喚出數到藍色長劍之魂卡在縫隙兩側的巖壁中。露娜心靈身會,用魔法握住鐮刀刀柄,身體滑行到鐮刀下方,那幾百米距離灼熱的岩漿讓自己不免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