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機?肯定是衝著坦克部隊來的。”
彭善愣了愣神,呢喃幾句。
他沒有把那些步兵師、戰車營放在眼裡,唯獨注重這個空中力量。
原因有二,就目前國內各個部隊的行軍速度來看,那幾個師從江、浙一帶出發,沒有十天半個月想都不要想,等他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都不用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國防軍早就把桂省牢牢掌控住了,這是其一。
二來呢,彭善不太看得上那幾個所謂的德械師,數百輛坦克幾次叢集衝鋒,管你多少規模的步兵;
雖然德械師有少量的反坦克炮,但是以豹子裝甲厚度來看....就他們那小口徑的貨色,估計連豹子的側面裝甲都幹不爆。
事實上,二戰中的第三帝國之所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推平波瀾,就是在取得了絕對制空權的前提條件下,裝甲部隊才得以快速突破波瀾守軍的防線,進而一一殲滅。
“是的指揮官,榕城的敵軍已經退至懷湧縣,這個縣城是桂省軍事、政治為一體的中樞系統,防禦工事大多是混凝土鑄造而成。”
聽著李維西的講解,彭善將視線移動到懷湧縣,開口說道:“飛機是吧?混凝土工事是吧?看看你們能頂住多久。”
...
凌晨六點多,第六步兵團乘坐數百輛卡車駛離大本營,這些卡車裝滿了各類炮彈,在他們後面跟著上百輛自行高射炮半履帶車,搭載車上的一共有兩款高射炮:Flakvierling 38型四管20mm高射炮、Flak 18型37mm高射炮,數量各五十門。
除了這些射程較低的防空炮(20毫米:有效射程2200米,射速800\/每分鐘;37毫米射速160發\/分鐘,有效射程4200米。)
還有20門被牽引車拖曳的反一切神器-88高炮。
就這樣,第六步兵團三千多人全部摒棄步兵的那些重灌備,換裝成功後直接成了一個防空團。
如果細算下來,各類炮彈的總和達到了三十萬發。
彭善還想再買多一些的,不過那三千來人就佔了一部分卡車空位,也就作罷。
而重炮團與第一坦克團(兩個完整建制的營)也迅速向榕開進,聽到有大量的混凝土防禦工事的時候,光靠那些70毫米的步兵炮和迫擊炮很難咬開這些龜殼,彭善一道命令過去,重炮團就收拾行李隨著坦克一團出發了。
而第二坦克團配合第二步兵團吃掉十萬大山外圍的77、501兩個師的部隊後也向著榕城趕赴。
對榕城的這次作戰,國防軍前後一共投入了近三個坦克團570輛坦克、三個團的步兵、和重炮團..防空團各一個。
而榕城方向的懷湧縣內,得知委員長出兵支援桂省戰場的白、吳兩人自然也是欣喜的。
特別是得知調了第1、第2兩個轟炸機大隊後,白應錫仰頭大笑,連連道:你國防軍再多坦克有什麼用?等著排隊挨炸吧。
這兩個飛行大隊總共擁有:諾斯羅普2EC轟炸機45架、一架弗力特-7型教練機。
原本面臨被包圍的他都想先撤退,先儲存有生力量以後再做打算。
但現在用不著撤了,剩餘近7萬人的兵力,依託懷湧縣外圍的永備防禦工事,再怎麼不經打,也總歸能擋住國防軍一段時間的。
等到國府軍的增援部隊一到,那就是反攻之時。
......
清晨的太陽撥開淡淡的雲霧,將那充滿希望的光芒灑落在華夏大地上,勤勞的人們早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就已經拿著農具已經出門勞作了。
繁華的城市,各個行業的人們如同往日一樣,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看報看報,八桂地界戰火連天,我華夏是否將要再次陷於戰爭的泥潭之中!看報看報.....
一個小報童左手捧著一疊麻布包,右手高高舉著,正一蹦一跳的走在街頭。
“給我來一份。”
...
在一間已經出租的私人府邸中,一名梳著大背頭,身穿灰色中山裝的男子坐在茶几旁,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裡今日最新出版的報紙。
嘶~
不一會,這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氣憤的將這份報紙撕成兩半,然後隨手丟到垃圾簍裡,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居然膽敢自稱國防軍,現如今局勢惡劣成這副模樣,這些人還要搞分裂嗎?”
在他旁邊正在為他沏茶的婦女微微一笑,用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說道:“方鎮,快坐下茶馬上好了,不要生氣,注意一下身體。”
聽到自家妻子的勸慰,他搖了搖頭坐回那木製的座椅上,不斷嘆氣。
咚咚~
然而剛坐下沒多久,大門被人敲響了,他正想起身,自家夫人就制止了,小跑著前去開門。
她剛開啟門,入眼的是一名頭戴黑色禮帽,穿著是看起來很修身的灰色西服,再配上那鋥亮的皮鞋,看起來氣質不凡。
但是看不出具體面容,因為這廝戴著一副黑色墨鏡。
“閣下找誰?”
那名西裝男人見到門開了,禮貌性的把墨鏡與帽子摘下,露出一頭板寸,他微笑著對婦人說道:“您好左夫人,我找蔣方鎮蔣先生。”
....
這套略有古典風的茶几旁,西裝男與蔣方鎮兩人齊齊坐下,那個姓左的婦人重新泡了一杯茶放在西裝男人的面前就退了出去。
只留下二人在此間。
“不知閣下找我蔣某人所為何事?”
蔣方鎮看著對面這個有點圓臉,年齡在三十來歲的男人率先問道。
“哦?呵呵。”西裝男沒有立即回答蔣方鎮的問題,笑了兩句後轉移話題道:“不知先生對目前的華夏形勢怎麼看?”
聽到這句話,蔣方鎮眯了眯眼,心裡對此人來意有了一絲猜測。
無非是國內某個勢力的人想要拉攏他、就是一些愛國人士前來與已交流當前國情而已。對於這些人,某個姓蔣的表示: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個人在後世...哦不,在民國非常有名,“國防論”就是他提出來的。他發表的文章,在這個時代的點選量名列前茅的存在。
他曾經去過本子國陸軍軍校就讀,之後又前往第三帝國繼續深造,回國後年僅29歲就當上了當時國內著名軍校的校長。
...
見蔣方鎮不說話,西裝男繼續開口,用一副杞人憂天的語氣緩緩道來:“目前本子帝國,已經佔領了我華夏北方的三個省份,這是眾人皆知的;然,這個小島國的內部矛盾極其嚴重,資源分配非常不合理,我敢預測,華夏與本子帝國在這兩年內必有一戰,除了本子帝國還有我們北面的鄰居,毛子帝國也窺視......
看著對方的男子在一旁繪聲繪色的表達著自已的看法,蔣某人放下了先前那股傲慢,仔細的聽著對方的言語,不過!越聽他就越震驚,越聽他就感覺自已找到了知已。
好吧,不管這兩位仁兄在幹什麼,歷史大勢不會因此停滯不前的。
1936年8月22日上午7點45分。
國防軍各部已經陸續抵達,徹徹底底的將榕城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最後匆匆趕來的防空團立即將一門門高射炮部署在榕城的各個角落,這些打飛機利器被防空團計程車兵用掩飾物將其隱藏了起來。
而國府軍派來支援白應錫所部的兩個轟炸機大隊已經從西省的機場出發,正朝著桂省飛來。
這場規模超過十萬人的大型攻防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