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叫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啊?”
“不知道,我們也納悶呢。”
“怕是有什麼大事商量吧。”
正堂上接連傳來疑惑的聲音……
不一會兒,大王進入正堂,坐在椅子上,看看堂下一個個各懷鬼胎的面孔,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我也不在顧慮什麼了。我現在宣佈,明日我要迎娶紫蘇姑娘做我的第七房夫人。歡慶之日,大赦全城。”
說罷,堂下頓時議論紛紛……
“我已心意已決,各位莫要再爭議了。”
二夫人泣涕漣漣,強忍著不發出聲來。大夫人看了看一旁的二夫人,熟練地露出微笑:“大人眼光獨到,這窈窕淑女,自然為大人這般英雄人物所折腰。美女配偶英雄,實屬佳話。”
“恭喜大王喜迎七夫人!”其他夫人和將士們一同恭喜道。
“大人,這種好事,我等實屬為大人感到高興。只是我們都未曾見過七夫人,不知可否讓將士們一睹七夫人的美貌?”西門副將說道。
“哈哈,麒龍將軍為人直率,我甚愛之啊!眾將士可與麒龍將軍意向相同啊?”
“嘿!後面的兄弟們,可願意一睹七夫人芳容?”麒龍將軍向後方庭外喊道。
“這…這”將士們看了看將軍,又看了看大人。支支吾吾,未有一人敢於出一言以復。
“哎,但說無妨!”新界大人說道。
“大王都這麼說了,都扭扭捏捏地做什麼?美酒佳人,古往今來,有誰不愛?”說罷,麒龍將軍痛飲一杯,接著回頭問去:“眾將士可有其願?”
“有願,有願!”庭外的將士們揮舞著長槍刀劍,齊聲回道。
“哈哈哈,好!我也正有此意。擇日待我大喜之日,定會讓隨七夫人給眾將士賜酒。”新界大人爽快說道。
“哎,大王,俗話說,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將七夫人召來,先睹為快。”麒龍將軍打趣道。
“她一個鄉野丫頭,無名無分,怎可登大雅之堂?”二夫人突然插一句,說道。
“哎?這鄉野之人,怎不可登這正堂吶?屬下和一些將士們,不也是這從鄉里山裡的粗鄙之人?再說了,據我所知,這未過門七夫人不是先例吧?”麒龍將軍直言反駁道。
霎時間,正堂之內,寂寥無聲,新界大人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
“大王,依我看來姐姐的意思是紫蘇妹妹她未曾更衣補妝。即便觀賞佳人,也定要盛裝出席,更可驚豔於人,留得印象深刻啊!所以還是大喜之日,一一賜酒,讓將士們一睹為快為好!”六夫人打破這死寂,走上前去,跪下說道。
“是啊,妹妹定是這意思,可信才華淺薄,難表其意。也不能都將責任歸咎於她,還望大人看在臨近大喜之日,再饒了妹妹這一次。”大夫人驚訝地瞥了瞥六夫人,隨之起身說道。
“也罷,那就擇日吧,明日我定會與七夫人向將士們敬酒賠罪。散去吧!”新界大人擺了擺手,說道。
“是!”不一會兒,堂下及其庭外將士者,盡數散去。
庭外,一個聲音叫住麒龍將軍,說道:“哎,請留步,麒龍將軍。”
“嗯? 老君,有何事呀?”麒龍將軍好奇地問道。
“大王大喜之事,的確應該與之同歡。但在這正堂之上,譏諷大王之內人,是否有所不妥啊?依我看,將軍是不是該換個時日,私下親自向大王及其夫人請罪。以免無理失節之罪,啊?將軍意願可否?”
“老君,多謝。但我覺得你多慮了。再怎麼說,我也跟隨是大王一路走來的,功勞暫且不論,就依大王的性情,絕不會如婦人般小肚雞腸。我麒龍活了半輩子,一向都是如此,最看不慣仗勢欺人之人,二夫人的刻薄向來廣為人知,就連同大夫人她都不放眼中。今日就算是替大王分憂,治她一治。哈哈,痛快!”
“請大人三思,其中實有不妥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麒龍謝過啦!”麒龍不為所動,向後擺手告辭……
堂內。
“你是非要我按照律令將你打入死牢,你才肯收起你這刁蠻的惡習嗎?”新界大人怒斥道。
“妾身所做的都是為了大人您啊,若是大人執意如此,就請您立刻執行。妾身操勞十載,已問心無愧。能死在您的手下,妾身也算善終了。”二夫人雙眼飽含淚水,委屈且坦然。
“你是在威脅我嗎?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新界大人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未作回應,袖帕不住地擦拭著雙頰上滑落的淚珠。
隨後新界大人長嘆一氣,回到椅子上坐下,說道:“來人吶,召紫蘇姑娘來。”
不一會兒,紫蘇到正堂,看了看滿堂列坐有序的夫人們,略顯茫然。“大人,您叫紫蘇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見到紫蘇來到,新界大人心情緩和了許多。一旁的夫人們如同看孩子一般,凝視著眼前這個活潑靈動的丫頭,雖不曾面見,但心中總有著令人歡愉的熟悉感。
“紫蘇姑娘,可還記得前些時日我與你許下的約定?”新界大人問道。
“哦,紫蘇當然記得——只要幫大人完成一個任務,大人就會放了我的同伴們。那是什麼任務呀?紫蘇這就去做。”紫蘇反問道。
“紫蘇姑娘,我決定了,我要娶你為妻,做我的第七房夫人。”新界大人回答道。
聽罷新界大人的話,紫蘇愣在原地,為難地不知如何是好,但還是連忙解釋道:“多謝大人的厚愛,但這是不行的,紫蘇已經心有所屬,請大王收回成命。”
“哈哈哈,大人啊,這倒是有趣了,沒想到啊,獨霸一方的新界大王居然會被拒絕,更何況還是個鄉野丫頭。哈哈,哈哈哈。”二夫人苦笑道。
“夠了,我看你是瘋了!”新界大人漲紅了臉,雙手緊緊攥著木椅的託把,盯著二夫人。
“大人,我看這二夫人是患了失心瘋,還是請大王下令給她押到牢中,以防傷了人吶。”大夫人鄙夷地看了二夫人一眼,添油加醋道。
“夠了,本王再問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新界大人不予理睬,繼續向紫蘇問道。
“大王,請恕紫蘇難以成命。”
“你要明白,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你朋友的性命還在我手上。”新界大人惱兇成怒道。
“大人不可如此,大人如此獨權霸道,就不怕朝廷治罪嗎?再說了,紫蘇不相信大人會2做出這樣的事情。”紫蘇答道。
“朝廷?哈哈哈,現如今你跟我說朝廷,我等在這邊界荒無之地,將死之時,我們的朝廷在哪?如今,在這裡我就是朝廷,我就是這裡的帝王。”
新界大人隨即吩咐道:“來人吶,把紫蘇姑娘送回閨房,好生裝扮看守,若是有何閃失,拿你們問罪。明日,我要讓她風風光光地成為我的七夫人。”
“勸你老實一點,記得,他們的性命在於你的取捨。”新界大人在紫蘇耳邊輕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