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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沫都舞姬

“南星師弟,你可知此地距離沫都城有多遠?”清澤問道。

“蒲姑到沫城大約有五百里的路程。”徐南星迴答說道。

“啊......還有五百里的路程啊,我們已經走了幾日了,這還有多少天的行程要趕啊。”徐南星突然意識到說。

“南星師弟,莫慌。我這裡有個辦法,可幫助我們快速到達沫城。”清澤回答道。

“師兄,什麼辦法?快點說吧。方才突然聽到你問其路程,我頓時好生乏累。”徐南星氣喘吁吁地說道。

“先前學習劍術時,智明師尊曾經說過:氣是世間萬物的通力,心無雜念,運氣於劍,劍隨真氣而行,則有騰雲駕霧,乘奔御風之疾也。“清澤回答說。

“啊,我記得爹爹似乎曾經提到過,但是說這御劍飛行,需要極其強勁的內力功法。我還未曾見過。再者我的佩劍沒有帶來。怕是這個辦法行不通。”紫蘇說道。

“紫蘇妹妹,你雖然沒帶佩劍,但是我和清澤師兄有啊。”徐南星說道。

“我也未曾試過御劍飛行之術,姑且試試吧,但是要說明的是。紫蘇,你雖然天資過人,但修煉未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是沒有佩劍的。平時練習劍法所需的佩劍,只不過是練習的道具而已,隨身的佩劍是需要獲得師尊們修煉的肯定才會贈與之物與或者自己在世間苦苦尋求得心應手的珍寶。我這把佩劍,名為青竹,就是師尊賜予的。二者多差並非毫裡,切記不可一概而論。南星,玄嵩師尊先前告訴我說過,血煞之劍多有侵蝕心智的怨靈,萬萬不可經常使用血煞劍的魔力。前幾天假道士設立”神臺“行騙之事,你就過於衝動了。“清澤對紫蘇和徐南星一一告誡,說道。

“是,清澤師兄,上次的事情,我只是不忍看到人們受騙子矇蔽,才動用血煞劍。但是我確定當時並無喪失意識,心智十分清楚。感覺並無大礙。”徐南星解釋道。

“即便如此,那也不可貪戀於血煞之劍的魔力。若不是你體內流動著玄嵩師尊的真氣,定然不會在喚醒血煞劍的怨靈之後,保持清醒。”清澤再次叮囑,說道。

“是,師尊生先前所言與師兄大相徑庭,南星一直記在心裡呢,南星知錯了。”徐南星迴答道。

“清澤師兄,快點試試吧,看看憑藉清澤師兄的修為,能否一下子就學會御劍飛行。”紫蘇看情況不妙,插嘴說道。

“行吧,我先試試,要是飛行穩定的話,你們再上來。”清澤將配件放在地上,伸出手指 運起氣來,然後指著佩劍說道:“起!”那劍便伴著一股真氣,慢慢從地上騰空升起。

清澤站了上去,慢慢向天空中飛去,隨著手指的氣脈流動操控著佩劍的前進後退。時而高飛,時而低伏,時而九轉盤旋,時而直衝天際。好不隨心自在。

“清澤師兄,清澤師兄快來載著我們。”紫蘇朝著天空中的青澤師兄大喊道。

清澤,聽到後。立刻就飛了回來,穩穩的地落在地面上。

“哎,清澤師兄,可以啊,沒想到你第一次就飛的那麼漂。我說你是不是玩歡了?飛的那麼花,把我們倆忘記了嘛?”徐南星開玩笑地說道。

“那當然,我們清澤師兄可是我們寺院裡面資歷和修為最高深的大弟子呢。”紫蘇接著說道。

清澤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有,紫蘇過獎了。”

“快上來吧,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清澤對徐南星和紫蘇說道。然後運氣施法,說道:“大”那凌空的劍將近大了一倍,清澤先踩在劍柄處,然後將徐南星,紫蘇慢慢攙扶上來。“起。”隨著一聲號令,劍慢慢升高,只衝前方飛去。

紫蘇站在前面,張開手臂,開心地說道:“南星哥哥,南星哥哥 扶著蘇兒。”徐南星照做著,緊緊扶起紫蘇的腰。“飛嘍,飛嘍。南星哥哥快看。那邊的山好美啊。這邊還有一群白鶴呢!”

“是啊,這裡的景色真的好美啊。”徐南星迴答說道。

清澤正專心運氣御劍,聚精會神地保持著飛劍穩定,未敢有所放鬆。

就這樣,幾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了都城—沫。

“哇!這就是大商朝的都城沫嗎?這城門好高啊,真的好宏偉啊!”紫蘇抬頭看著沫城的城牆,不禁感嘆道。

“早就聽說商朝都城繁榮的盛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清澤也不由地感慨說道。

“是啊!從未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真的好氣派啊,這高牆,這士兵,這街道,這乾屍....咦?這城牆上怎麼掛著一個屍體啊。“徐南星再三看了看,詫異地說道。

紫蘇順著徐南星的目光看去。說道:“果然,南星哥哥,真的有一具屍體啊,在城門上懸掛著。”

“你們快來看,這裡張貼著一張告示。”清澤指著牆面上的告示,對徐南星和紫蘇招了招手,說道。

徐南星和紫蘇走了過來,看著城牆外的告示。上面寫著:

“案犯朱七,帶頭聚眾鬧事,毆打朝廷命官,目無王法,十惡不赦。處以絞刑,以儆效尤。——沫都府宣。”

“看來是個刁民,死有餘辜。走吧走吧,我們進城看看。”徐南星說道,然後拉著紫蘇走進了沫都城門。清澤也在後面跟著進了城。

城內,街道平曠,兩側的大大小小的房屋似菜畦一般整齊,城門的大道交織互通著小街與小巷,路上漫步的行人,來往的馬車,抬轎的奴僕,人潮湧動,絡繹不絕。酒樓的戲子張口酣暢淋漓,街邊的琴女撫樂宛轉悠揚,茶館的說書人吆喝如火如荼,人聲鼎沸,何其盛也!

徐南星等人來到一個名叫‘醉仙樓’的酒樓,叫來店小二,說道:“小二,第一次來沫城,不知都有什麼好吃的,來介紹一下你們這有什麼好酒好菜?“

“來嘍,客官,遠道而來,定要嚐嚐我們店裡的鐵板鵝,在我們這可是一絕啊,吃過的都讚不絕口。”店小二說道。

“那好,給我們來一個,再上些小菜,餡餅來。”徐南星說道。

“客官,需要些小酒嗎?”店小二接著問道。

“那好,來一小壺酒吧。”徐南星迴答說道。

“好嘞,三號客人,鐵板鵝一份,小菜三盤。小酒一壺,餡餅些許。”店小二對後廚招呼著說道。

不一會,飯菜做好了,店小二把飯菜端了上來,說道:“客官,菜做好了,您算是巧了,今天我們小店請來了一名歌姬,在這城內可是個有名的角呢,客官您吶,趕上了好時候了。看這時日,應該一會就來了。您看著表演,慢慢享用,我去忙了。”

“居然有這等好事,我們慢點吃,可別錯過這齣好戲,拭目以待吧。”徐南星說道。然後幾人慢慢吃了起來。

“清澤師兄,來點酒嚐嚐?"徐南星拿起酒壺,給清澤師兄滿上。

清澤師兄推辭說道:“不了,南星,我從來沒有沾過酒,怕是喝不了。”

“來吧,這裡有沒有師父們,嘗一口吧,我也沒有試過,來就一小杯酒。”徐南星將盛滿的酒杯放到了清澤面前。

清澤嘗試著喝了一口,頓時一股衝勁湧上心頭,連忙退到一邊,對著地面咳了幾聲才慢慢緩了過來。

“好了,南星哥哥,清澤師兄不勝酒力,就別讓他喝了。若是喝醉了,我們還要步行趕路嗎?”紫蘇覺得不妥,便對徐南星說道。

“好了,我和清澤師兄說笑呢,我也沒喝過酒,嘗試一下無關緊要的。”徐南星迴答說。然後和清澤一起小酌起美酒來。

不一會,一對老夫妻拉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到了酒樓。老婦人只有一條腿,老叟是個瞎子。他攙扶著老婦人一同走著,走到臺後,慢慢拉起幕簾,在後面準備著。

“奇怪,他們表演歌舞,怎麼有一個還帶著刀具。”清澤站起身來,向前伸著頭望去,說道。

“興許是表演用的吧,清澤師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醉了,肯定是犯迷糊了吧。”徐南星說道。

“南星兄弟所言極是,管她呢,來來來!南星,繼續喝酒。再陪我乾了這一杯。”清澤坐回了位子上說道。

隨著一聲急促的音樂聲響起,幕簾才被緩緩拉開,又隔起一層浣紗。舞姬慢慢走到臺前。

那女子身著霓裳羽衣,手上帶著兩個金色的圓環,光著腳丫,綽約多姿地站在臺上,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鸞回鳳翥的舞姿令人如痴如醉。隨著琴聲的起承轉合,她的身姿也隨即婀娜起來,或是緩緩蹲下,或是凌空跳起。一姿一態,無不撥動著觀看者的心絃。如白玉般的芊芊細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柳眉如煙,欲語還休;兩隻杏眼似水,含情脈脈。舞動的身姿在薄紗的襯托下恰似隔霧之花,朦朦朧朧,又使人為之神往。纖纖細步漫步於三尺臺上,又如雨打浮萍,不知所向,又令人心存希冀。

看著如此曼妙的舞姿,臺下的食客連聲叫好,紛紛給這個姑娘拍手鼓掌。臺下,吃醉了的清澤師兄再次挪開椅子,站了起來,為臺上的女子鼓掌歡呼著:“好啊,好,再來一舞。”

看到這一幕,徐南星覺得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笑笑說道:”沒想到平日裡如此正經的清澤師兄,竟然是這般模樣。“

“是啊,南星哥哥,我也很震驚呢,第一次見到清澤哥哥這般行為,平日裡幾乎都看不到清澤師兄笑,但是現在,現在的他笑的好開心,好自然。”紫蘇收起了笑容,認真地看著清澤這般瘋魔之態。

“南星,快看,這位姑娘跳的好不好?”清澤摟著徐南星的脖子,搭著肩膀說道。

“清澤師兄認為好,當然就是極好的啊。”徐南星迴答說。

“愣著幹滿,好就把錢拿出來,打賞給她。反正上次我們劫了那麼多,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清澤說罷,拿起一錠銀子,走到臺前,看著跳舞的舞姬問道:“姑娘,敢問芳齡幾何?何許人也?”

“賣藝之女,身份低賤,地位卑微,未曾擁有姓名。”臺上彈琴的老婦插話說道。

“我在問這個跳舞的美麗女子,沒有問汝等人老珠黃之人,你插什麼嘴。”清澤指著老婦人,醉醺醺地說道。

老婦人沒有辦法,不想與此酒後作妖之人發生摩擦。便又說道:”這女子是我們的女兒,可憐她於幼年之時,得了一場大病,家徒四壁,沒錢醫治,只能整日躺在床上養病,好不容易熬過了惡病。痊癒之後,又落下病根,就突然說不得話了,變成了啞巴。“說罷,惺惺作態地哭了起來。

“敢問姑娘芳齡幾許?家在何地?”清澤看著那舞姬的眼睛,再次問道。

那舞姬,看了看眼前的清澤,眼角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正想開口說話,卻被老婦人打斷,欲言又止。

“姑娘,姑娘,若是心有感激,就快些給客官行禮,感謝客官捧場。”老婦人接著對清澤說:“這位客官啊,你不要再難為我家小女了,她啞巴了,真的說不出話。”

“當真如此?”清澤看著那舞姬問道。那舞姬點了點頭,向清澤行了個禮。就在此時,那滴眼淚隨即滴落在臺上。

“這人幹嘛的?真掃興啊。趕快下去。”臺下的食客們嚷嚷著說道。

店小二上前來,拍了拍清澤說道:“客官,您醉了,還是到臺下擁食吧。”

清澤仍然看著那舞姬,紅潤的眼框中充盈著淚珠。

一會兒,清澤把一錠銀子放到臺上,大聲說道:“跳的好,賞!再來一舞。”然後,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謝謝客官捧場,慢走。再給客官表演一支舞蹈,定包你滿意。”老婦人連忙向前收起銀子,笑著說道。

隨著琴聲的再次響起,清澤繼續看著舞蹈,肆意地吃起酒來。

表演者走後,徐南星與清澤師兄喝完了酒,清澤便醉得趴倒在了桌子上。

傍晚,徐南星揹著清澤師兄,拉著紫蘇,來到西邊的迎風巷裡找了一家客棧,暫且在此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