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人還來不及想更多,旁邊就有人一拍腦袋道:
“我就說呢!就在顧老頭出事的那天,我看見魯寶現臉色白白的從去鎮上的那條路上回來,那樣子一看就心神不寧,像是遇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我當時還想該不會是去鎮上見丈母孃被罵了,原來是去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啊!”
魯寶現不被丈母孃岳父待見,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好多人都知道。
“你真看見了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話要是作假,這可是要害人的啊!”
“我哪裡亂說了,你不信問二牛,當時他跟我在一塊,我們倆還笑話了兩句,當時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聽顧家人這麼一說,我才覺得很奇怪呢!”
“是啊,當時我也在,我還說呢,怎麼看起來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當時他看見我們,招呼都不打,直接就過去了。”
“……。”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之前魯寶現勾搭顧家的兒媳婦就已經夠勁爆了,卻沒想到還沒完,現在居然又害了顧家的人。
這兩家人的瓜葛越來越深了,不過這次可沒上次那麼好解決,畢竟人命都差點出來了。
魯寶現命好,上次還有得力的岳家幫他把銀子給了,可是現在他和岳家的關係那麼差,人家這次可不會幫他了。
這次顧老頭傷的這麼嚴重,還不知道到底要花費多少銀子呢。
眾人七七八八的討論聲中,大家的心裡都有了成算。
如果顧家真的是隨口胡謅的話,會有這麼多人看見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人看見了,就說明魯寶現肯定做了。
旁邊站著的魯寶山魯老柱幾人臉色都是一變,就連魯家兒媳婦都朝著魯寶現的屋子看了一眼。
只見屋子裡安安靜靜的,連燈都沒開啟,彷彿裡面根本沒人。
幾人心底頓時一沉。
他們很瞭解魯寶現,要是他沒做這件事,誰敢將屎盆子扣在他頭上,他跳的比誰都厲害。
現在居然沒有一點反應,在裡面縮著當烏龜,這擺明了就是心虛啊!
聯想著這幾天對方心緒不寧的表現,他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這事恐怕真的是魯寶現乾的!
只是這鐘事怎麼可能承認?這要是承認了,兩家人就成了徹徹底底的死仇啊!而且別人的醫藥費也要他們給,這是把他們老底都要掏空啊!
魯老柱等人還沒有說話,被按在地上打的魯寶現他娘不幹了,在地上罵道:
“放你孃的屁!誰敢汙衊我兒子?我看就是你們平日裡對我兒子看不慣,現在才血口噴人吧?你們這些沒有口德的東西,小心以後死了下拔舌地獄!”
她其實心裡也有點小小的懷疑,但是這些懷疑很快就被她否認掉。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件事都不可能承認。
這要是承認了,顧家可就訛上他們了!
“汙衊你兒子?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誰好端端的汙衊你們家?你們家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讓別人說了?你們有什麼資格讓別人汙衊你們?你再不承認,我馬上就讓我幾個兒子把你家魯寶現那個小雜種拖出來,我們沒有馬車撞,借個驢車把你兒子撞廢,倒是也差不多!”
蔡婆子口水糊了魯寶現他娘一臉,順便又狠狠掐了她一把。
齊母也心頭恨極,自己女兒嫁給了顧家這麼好的人家,好不容易能過上很好的日子了,現在被魯寶現這個殺千刀的雜種這麼一攪和,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這番記恨之下,她也暗地裡陰了魯寶現他娘兩把,只讓對方痛的說不出話來。
方才說看見魯寶現從鎮上那條路回來的那個人被魯寶現他娘胡月芬這麼說,頓時也惱了,在旁邊道:
“大娘,你說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做我汙衊你兒子?我和魯寶現素來沒有什麼恩怨,這樣缺德的事情我也是不幹的,我只是把我看見的實話說了而已,你何必抓著我攀扯,若是魯寶現真的沒做這件事,你拿出證據反駁就是。”
其他人連連點頭,別人只是說了自己看家的事情,就詛咒對方死了下拔舌地獄,這話可真夠惡毒的。
大家本來就對魯家的感官不太好,現在更甚。
這魯家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今天他能害顧老頭,保不齊明天主意就打在了其他人身上。
顧家有這麼雄實的一家人來討公道,這要是其他人丁薄弱的人家,還不得被這潑皮無賴的一家人搓圓捏扁啊!
顧明珍之前一直沒說話,就是等大家的情緒都被完全調動。
現在看見大家似乎都對魯家有些不滿,這才慢悠悠開口道:
“大家有所不知,我們顧家雖然著急我爹的情況,但是也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家,我們之前就說了,我們家是有證據的,可不會胡亂攀扯別的人家,大家儘可放心!”
她這話說的很有深意,一方面表明了他們有足夠的把握,進而讓魯家感到心慌。
一邊又影射了剛才胡月芬罵別人的事情,側面說明自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無形之中提高了大家對顧家的好感。
旁人顧明珍暫且不清楚,至少剛才被胡月芬詛咒的那個年輕人臉色一瞬間就緩和了,看向胡月芬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憤憤不平。
這是還在氣對方剛才詛咒自己的事情呢。
“你亂說什麼?”魯老柱聽見顧明珍說有證據,這下也不裝啞巴了,徹底慌了:
“你們能有什麼證據?你們拿出來的證據怎麼能證明就是我兒乾的?萬一是你們汙衊我兒子怎麼辦?”
他的語氣很生硬,眼神裡帶著滿滿的懷疑。
只不過他此刻的表現在顧明珍看來,就是外強中乾罷了。
眼中的神情分明就是很心虛的。
“魯老柱,你這個孬種,你知道些什麼?”顧明珍還沒說什麼,蔡婆子看見對方呵斥自己的寶貝閨女,頓時就毛了:
“我們的證據可是在你兒子身上,你在這裡狗叫什麼?有種把你兒子交出來!可惜你就是個沒種的東西,恐怕不敢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