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雖然家裡銀子多,但是五百兩銀子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但是銀子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肯定是人命啊!
眼見著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危險了,現在的顧明珍在他眼裡不亞於救世主。
對救世主當然要大方一點。
顧明珍:“……。”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肖大夫連兩百兩都捨不得給,現在到了這裡,直接飆升到五百兩了?
而且都不需要自己出馬,王少爺自己就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後的懲罰一定不會少,自己還不用擔上被他報復的風險……怎麼想價效比怎麼高。
不過……說的比唱的好聽,必須得先把銀子給了,否則到時候賴賬怎麼辦啊?
於是顧明珍支支吾吾、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可是可以……就是……”
剩下的話她不需要說,王員外就懂了,連忙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一個玉牌遞給自己的親信:
“把這姑娘帶去錢莊取五百兩銀子!”
王員外的產業不少,錢莊當然也有。要是要去錢莊取銀子的話,需要能他身上的玉牌。
這次他也是真急,再說了這麼多人都看著,顧明珍於是還真的讓系統將靈芝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袋子裡,然後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之中將它拿了出來。
看著這朵龐大的靈芝,大夫的臉上總算冒出了點點笑意,抬起滿是汗水的額頭道:
“這怕是得有百年的年份了,看著的確很好。”
王員外當即大喜,顧明珍也在這時候跟著家僕一起出去了。
也是湊巧,出去的時候剛好碰見顧明德正四處找人。
於是她叫了一聲哥,顧明德聽見了連忙轉過頭來,看見是她後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你跑哪兒去了?大妹,你差點嚇死我了!”
顧明德剛才發現顧明珍不見了,心情不亞於晴天霹靂。
出門前,蔡婆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一定要照顧好妹子,現在妹子一出來就丟了,自己可怎麼跟自己老孃交代啊!
嚇得他一直在找,可惜這麼多人,她扒拉了一大圈,都沒看見自己妹子的影子。
好在現在找到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咋辦了。
這邊顧明珍看見自己哥這副表情,心裡也挺愧疚的。
不過看見這裡只有自己二哥一個人,她朝著周圍看了一圈,沒看見簡清嶸的身影。
簡清嶸去哪兒了?
似乎看出自己妹子的疑惑,顧明德這次主動解釋道:“簡秀才也找你呢,我剛剛還看見他在那裡。”
說這話的時候,他指了指一個方向,但是顧明珍順著看過去的時候,並沒看見簡清嶸。
很明顯,對方應該去別的地方了。
“你這是……”顧明珍看簡清嶸那個地方的時候,顧明德好奇的看著她身後跟著的家僕。
怎麼看起來這個人像是跟自己妹子一夥的?
“哦,二哥,我這裡臨時有點事,賣了點東西,你跟著我一起過去。”
顧明珍看見顧明德的時候還鬆了一口氣。
顧明德是個男人,力氣肯定比自己大。她方才還在擔心這家僕要是反悔怎麼辦呢。
現在好了,有了自己哥,也不需要擔心這些了。
“那簡秀才呢?”顧明德沒想那麼多,還以為自己妹子採藥賣了,之前的女貞子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只是他們就這麼走了,還沒看見簡清嶸到底在哪裡,等他一個人在這裡找……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沒事,要不了多久。”在金錢面前,肯定是銀子重要。
顧明珍毫不客氣的將簡清嶸拋到了腦後。
“好吧。”妹子都這麼說了,顧明德也只好應是,兩人跟著家僕一起到了錢莊。
那個家僕顯然跟錢莊的掌櫃認識,兩人在一旁耳語了片刻,掌櫃的就從裡面找了一張五百兩紋銀的銀票遞給顧明珍。
顧明珍拿到手上,見這銀票看起來很舊,想必也經常被拿出來使用。
這道理就和人民幣差不多,只有經常流通的東西才能破舊又儲存的這麼好。
所以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她便將銀票遞給顧明德。
顧明德全程暈乎乎的,直到走出來看見手裡的銀票,都還有些迷糊。
等等!就算自己妹子賣了藥材,是賣了什麼東西,那可是整整五百兩銀票!
顧明德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難以想象自己居然懷揣著五百兩的鉅款!
這可以吃多少肉、起多少間房子了?根本算不清楚!
他一時間腦袋裡根本無法思考,只能跟在自己妹子後面,雖然步步緊跟,但是腦子裡一團漿糊。
顧明珍沒有急著回去,又帶著銀票到了另外一處錢莊,直接兌換成了金子。
沉甸甸的十個金元寶被拿出來的那一刻,顧明德反應極快的放在懷裡捂著,甚至還警惕的朝著周圍看了看,就怕別人來搶。
“我們先走吧。”他提議。
以前還覺得自己是個壯勞力,但是現在抱著這麼多金子,他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生怕護不住這麼多金元寶!
顧明珍點點頭,和顧明德一起又回到了醫館門口,然後和簡清嶸匯合。
簡清嶸看見顧明珍眉眼間都是笑意,便知道一定是有好事發生,他方才在門外聽人說闖禍的是王員外家的二公子,所以已經知道這裡面就是她的仇人。
或許她已經得償所願,得到了自己滿意的解決方式?
總之,不管怎麼說,看著顧明珍心情極好的模樣,他心情也好了不少,臉上帶出些許微笑:
“我們現在要回客棧嗎?”
顧明珍笑眯眯的搖頭,她現在可是妥妥的財大氣粗,女人都是一個模樣,有了錢要麼想著存起來,要麼想著購購物讓自己開心。
“明天不是要去拜訪山長嗎?”她眼睛轉了轉:“空手去不太好吧?我們還是去買點什麼東西拜訪,否則讓人看笑話。”
這也是她剛剛想的,這次雖然沒讓簡清嶸幫忙就完成了,但是i如果簡清嶸不答應她,她也沒勇氣來縣城裡。
說到底,是個互相成全的過程。
簡清嶸沉吟了片刻,還是同意了。
於是一行人才過了短短一天,心境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在街上閒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