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柔媽媽站在門前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陣勢,像許柔一樣,吳愁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畢竟撩人女兒,心有點虛。
他伸手握住許柔的手,但許柔抽開手。
許柔向媽媽走去,心在瑟瑟發抖。
“媽……你來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她叫道。
許柔好渴望有遁土隱形的魔力。
“我……怎麼了?”
關於許柔和吳愁的戀情,媽媽知道的應該還不是很多,所以許柔決定保持沉默。
即使媽媽處在盛怒之中,可她漂亮的臉依然完美迷人。
“你在想什麼,柔柔!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裡,劉諾一直在躲著我,後來,我在超市遇見了他的媽媽,你知道她告訴我什麼嗎?她說,你和劉諾分手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喊道。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母親。我們是分手了。”許柔冷靜地說,媽媽卻喘著粗氣。
吳愁站在許柔身後,許柔感覺到他的手扶在許柔的後背。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怎麼敢——你和劉諾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他對你那麼好,許柔。他人好,家境也很好!”
媽媽停頓了一會兒,喘了一口氣,但許柔沒有打斷,因為許柔知道她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她挺直了身子,儘可能平靜地說:“好在今天我碰到了他,我和他談過話,他已經同意和你重歸於好。”
許柔也開始怒火中燒了。
“他對我好,但那不是愛情。他的家庭條件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不合適,那才是最重要的。你跟他談有什麼用?我是大人了,我的感情我來作主!”
許柔推開她,開啟門。吳愁緊跟在許柔身後,許柔母親衝了進來。
“你不知道你聽起來有多荒謬!然後你帶著. . .這……這……非主流!看看他,許柔!你就是這樣反抗我?我沒有做過什麼讓你恨我的事情吧?”
吳愁站在許柔的梳妝檯旁,沉著臉,雙手深深地插在口袋裡。要是她知道吳愁的父親是濱海大學的校長,比劉諾家更有錢就好了。但許柔不會告訴她,因為一開始,許柔也不知道吳愁是校長大人的公子。
“這跟你無關!你為什麼要幫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呢?”
許柔的眼淚在拼命地想要往外跑,許柔不想讓媽媽看到她這個脆弱的一面,可止不住心中的悲傷,更攔不住崩盤的淚水。
“你是對的,這不關我的事,但這關係到你的未來!你必須考慮未來,而不僅僅是你現在的感受。”她向吳愁揮揮手。“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不靠譜!”
“不要這樣說他,你不瞭解他。”許柔叫道。
許柔母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氣得紅紅的。“你是誰?我的女兒竟然這樣對我說話了!她竟然如此無禮了!你為你的將來考慮過嗎?”
許柔開始感到內疚,但許柔必須捍衛許柔想要的東西。“我當然會考慮到我的將來,從明天開始我就開始去進行兼職實習!你來到這裡,這麼難過,是為了我好,我知道,我也感激。但是,媽媽,他讓我幸福快樂,如果你不能接受,那麼你就回家去吧。”
“你說什麼?”媽媽再次氣不打一處來,許柔也覺得自已剛剛說的話過分了。“你會後悔的,柔柔!現在我看著你都感到噁心!”
房間開始旋轉,許柔不準備和母親繼續開戰,至少今天不準備。
“從我第一次在你的房間裡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為他張開雙腿!”
吳愁在他們中間走來走去。“阿姨,你這樣說你的女兒,不合適。”吳愁瞪了她一眼,警告她。
“你不要干涉我和我女兒的事!”她說,再次交叉雙臂,轉過來對許柔說:“如果你繼續見到他,我就不會再和你說話了,你也就自已找學費了,沒有我,可能連住宿費和伙食費你都付不起!”她尖叫著。
“因為你不認同我愛的人,你就不認我這個女兒?”
“愛上了嗎?”她嘲笑道:“哦,柔柔,我天真的柔柔,你不知道什麼是愛。”她笑了,發出的聲音因為變了調而刺耳。“你以為他愛你?”
“我確實愛她,”吳愁打斷道。
“你確定?”她的頭向後仰。
“確定。”吳愁回答,鏗鏘有力。
“媽……”
“柔柔,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停止和他見面,後果自負。我現在要走了,在你頭腦清醒後再打一個電話給我。”
她衝出房間,許柔走丟門口,看著她跺著腳離開,她的高跟鞋咯咯地響著,迴盪寂靜的校園裡。
“我很抱歉。”許柔轉向吳愁。
“你沒什麼可道歉的。”他把許柔的臉捧在手裡。“你沒做錯什麼。”他吻了許柔的鼻子。
許柔靠在吳愁的胸膛上,他伸手繞過許柔,輕輕揉搓著許柔脖子上緊張的肌肉。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威脅以後要拒絕支付我的學雜費了,雖然我有一些獎學金,也可以申請學生貸款,但住宿費和吃飯錢總要花的。如果她真的付諸行動,那我必須想辦法打工賺錢才行。”
許柔抽泣著,吳愁的手移到許柔的後腦勺,輕輕地引導許柔的頭低下,在他的胸膛上哭泣。
“噓……噓……沒關係,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可以搬到我那裡去,我和一起住。”他說,許柔笑著擦了擦眼睛,他繼續說:“真的,你可以和我一起住,或者我們可以在校外租一套公寓,這點錢,我還是有的。我們也可以租房合同到期後,我那房子就不租了,我們可以清靜地住在那裡。”
許柔抬頭看著他。“你是認真的嗎?”
“我是認真的。”
“我們不能住在一起。”許柔笑著抽動鼻子。
\"為什麼呢?”
“因為我們只認識了兩個,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爭吵中。”許柔提醒他。
“可是,這個週末我們相處得很好。\"他笑了,他們倆都笑了起來。
\"你瘋了。我不會和你一起住。”許柔告訴他,他又擁抱了許柔。
“反正我想搬出我現在住的那個房子,我真的不適合那裡,不然,你去那裡不方便。”他笑著說。
沒錯,他的一小群狐朋狗友都不是中規中矩的主。“我住在那裡,目的就是想遠離我父親,氣死我父親,但我發現這樣做其實也沒什麼好效果。”
“如果你不喜歡這所房子,你可以先自已租一套公寓。”許柔說。許柔不可能這麼快就和他一起搬進來。
“是的,但只有我一個人住的話,也會太很冷清和寂寞。”他咧嘴一笑,朝許柔晃了晃眉頭。
“我們即使不住在一起,仍然可以玩得開心。”許柔開玩笑說。
吳愁露出一臉壞笑,他把雙手放到許柔的屁股上捏了捏。
許柔俏皮地罵他。
門開了,許柔屏住呼吸,可能是她母親又折返回來,進行第二輪舌戰。
李彤彤和張永坦走進房間時,許柔鬆了一口氣。
“我應該是錯過了一場,你媽剛剛在停車場和我們打了個照面,我們跟她打招呼,可是她滿臉怒氣,竟然不搭理我們。”李彤彤說,許柔忍不住笑了。
李彤彤和張永坦走後,吳愁最終在許柔的宿舍裡過夜。一夜的溫存更讓許柔渴望,每天晨曦中睜開眼時,能看到吳愁就安祥而滿足地睡在身旁。
許柔洗完澡並快速化妝後,喚醒了吳愁,然後插入吹風機。
“現在幾點了?”吳愁嘟囔著。
“現在是六點半。”許柔邊吹乾頭髮,邊回答。
“六點半?還那麼早,再回到床上睡一會兒吧。”
“不,我必須在七點半之前離開這裡。車程有四十多分鐘。”
“那你八點再去也不遲。”他閉上眼睛,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許柔不理他,繼續自已的頭頂大事。吳愁拿了一個枕頭,捂住頭。
“你打算從這裡去上課嗎?”許柔穿好衣服時問吳愁。
“是的,可能吧。”他微笑著從床上爬起來。“我可以使用你的牙刷嗎?”
“最重要的東西都共用了,牙刷共用一次也無妨。今天在回來的路上,我買一個新的。”許柔笑著說。
以前從來沒有人用過許柔的牙刷。許柔在腦海中想象著,在吳愁使用後,自已又把它含進嘴裡,這想起來多少有點曖昧。
“我仍然堅持認為,你不應該在八點之前出發。在三十分鐘裡,我們還可以做一些事情呢。”吳愁說,許柔看著他誘人的酒窩,注意到他的眼睛在凝望著許柔全身。
吳愁穿著運動短褲的模樣讓許柔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