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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人總是在自我排解

喝了個爛醉,不知道是心猿沒鎖好,還是情緒潰了堤,反正在蕭瀟面前脆弱了一把。

隱隱約約還有點印象的是一桌子菸灰和酒漬。

情緒這種東西來的總是讓人猝不及防,憋了這麼多天沒有表露的情緒全部從心裡冒出來了。

脆弱還是其次沒人說男人不能脆弱,主要是有點丟人了。

白帆凌晨酒醒了,就沒有睡著,蕭瀟還在呼嚕嚕熟睡,白帆輕輕揭開被子。

把蕭瀟的大長腿放下去,在把脖子上的手放下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挪了一點點距離,在起床。

白某人已經相當熟練了,為了不打擾她睡覺,白帆已經可以做到悄然無息的起床了。

揉了揉臉,自己一身酒味,蕭瀟還睡得著,難道是感冒了,鼻子堵了?

白帆感覺喉嚨很乾,主要是想起床喝口水,再洗個澡。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才不管喝不喝醉,現在不行了,要考慮旁邊這個臭豬豬的感受。

連人家的感受都不顧及的話,何談以後照顧她呢。

自己還是有點……格局小了。

被拿捏了啊。

這個數未謀面的老媽確實是個狠角色。

白帆查過她的資料,她和蕭瀟是老鄉,已經離婚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前就敢離婚的狠人。

要是說女權的話她在國內算是代表性人物了。

外界都只知道她沒有結婚,單槍匹馬闖出偌大的集團公司。

公司業務覆蓋全世界很多國家,從非洲到歐洲都有她的工廠和公司。

所以蕭瀟喜歡她好像也很正常。

今年四十出頭的袁萊,除了秘書是她弟弟以外,其他的親戚都沒有進公司。

自己照顧便宜舅舅也不是省油的燈,白帆在很多地方都找得到他的蛛絲馬跡。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類似於搞僱傭行業的。

只是最近這兩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國內沒有出去過。

時不時在袁總裁身邊,假象就是一直在做秘書。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可能是在非洲挖礦把,畢竟那邊鑽石多。

白帆沒有排斥自己多了個媽,除了不習慣以外,別來干擾自己就行了。

至於她的家業,捐了或者怎麼樣都可以,自己沒有盡孝,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考慮這些。

何況自己過的很慘嗎?

以後大不了全世界多買幾套房子,農場,牧場。

錢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就是工具而已。

曾經是為了得到工具,現在已經得到工具以後要考慮的是利用好工具。

從親情方面來說,自己已經過了孩童期,少年期那個對親情最渴望的年紀了。

是的,自己已經不是人類幼崽了,已經是成熟男人了。

大部分這個年紀的人也不會天天陪著爸媽吧。

有房有車有存款,有吃有喝有女友。

白帆實在是想不通自己舔著臉找她幹什麼。

唯一需要告訴她的就是自己過的其實很好,大家互不干擾就行了。

對於她來說這麼多年可能不好過,自己又不是天天開心了。

難受這種事情其實是互相的現在知道了,那麼沒必要逃避這個事情。

簡簡單單聊一下,反正喊不出口,那麼索性交給時間吧。

反正見面很彆扭,儘量少見就行了。

而且突然之間多了一堆親戚,白帆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弄。

認還是不認,是現在要考慮的大問題。

血濃於水,才不承認沒關係,反正擺在那裡的。

見不見面沒關係,反正知道在哪裡。

逃掉了見面,逃不掉靈魂的拷問。

所以白帆放鬆自己的心態有點,見面就見面,該怎樣還是怎麼樣。

其他人不考慮,就在魔都,起碼還是要見個面比較好,自己不能活成老丈人那種慫包。

老丈人確實太慫了。

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準備好,不管怎麼說,十月懷胎自己是她生的,那種分娩的痛苦也是她承受的。

不管是不是意外或者陰謀,反正陰差陽錯已經造成了,那麼自己被天意弄人又能怎樣?

說白了,要是真的丟了,自己能不能活到這個歲數還是另一回事吧。

一個嬰兒,有一萬種辦法讓他死翹翹,幼崽總是很脆弱的。

白帆揉了揉臉頰,任由花灑的水衝擊著身體,洗乾淨的不只是身上的酒味,還有心裡很多情緒。

其實自己做不到老死不相往來,曾經那個笑容對自己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心裡還是渴望和普通人一樣的吧。

只是死不承認而已。

白帆對自己做了一個很深的剖析,自己無法就是傲嬌而已,和小時候那些和父母吵架離家出走的孩子本質上沒有區別。

只是最近離家出走的時間太久了,久到不需要他們也能好好活下去。

要不然自己不會去看她那麼多資料,也不會去關注她那麼多資訊吧。

從一個小工程到大集體,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在二十出頭的年紀開始創業,到現在,白帆不知道她過的苦不苦。

任何場合都是一臉平靜和冷漠,也許是哭累了。

那些假笑白帆記憶猶新,白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屑,但是自己這個媽,真的很任性。

白帆不喜歡意外情況,但是她的出現無疑就是意外情況。

白帆已經調查清楚了,自己的車上樓下停車場洗的,新增加那個員工就是她們公司的。

也查了鑑定機構的化驗記錄,化驗的不只是自己的,還多了蕭瀟的。

大機率是鬧了個烏龍,難道人都潛伏到自己家門口了。

白帆甚至懷疑艾莉這個管家是不是也被收買掉了。

按照她的風格,這種可能性很大。

白帆已經躲了一次了,不想再躲第二次了。

自己一個男紙漢,起碼遇到問題該面對,逃避一次就是懦弱,已經懦弱一次就不要再來一次了,長此以往就是習慣了。

白帆擦乾淨身體,看著客廳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白帆笑了笑。

很多人都說女人任性,自己何嘗不是任性的人呢。

人往往只能看到自己的優點,和做過的事情,去否定人家做過的事情和優點。

蕭瀟對自己從來都是包容和理解吧。

要回家就立馬買機票,要喝酒就拿過來陪著。

自己才是那個沒有做到男人義務的那部分。

她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好。

回到房間,黑漆漆房間,白帆摸到床。

剛剛躺下去,蕭瀟就湊過來了,下意識抱著自己。

白帆在額頭上親一口。

“謝謝,寶寶。”

白帆小聲說道。

蕭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嘟囔一句:“滾”

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