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力看到棺材上的鐵秤砣,神色鉅變,他指著鐵秤砣,問:“這怎麼回事?”
江流回答:“王厚力,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呀?”
王厚力想了想,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仇家多了去了,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是誰放的鐵秤砣。
江流提示他,放鐵秤砣的人,和你不是有小仇,而是有世仇,就是那種恨不得你死全家的仇。
聽江流這麼說,王厚力想起了一個人,叫趙積田。
王家和趙家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身為鄰居本應該搞好鄰里間的關係。但這兩家,都是欺男霸女、視財如命、愛貪圖小便宜的貨色。這倆家當了鄰居,那是相互看對方不順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發展成飲血吃肉的大恨。
王厚力之所以懷疑趙積田,是因為他自己幹過壞事。趙家男丁稀少,趙積田的小妾懷了胎,說是男丁,這可把趙積田高興壞了。
仇人開心,王厚力就不開心。他買通趙家下人,在懷孕小妾的被窩裡扔了一條蛇。那天,小妾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忽然摸著被窩裡有個黏黏溼溼的東西,她拿出一看,竟然是條蛇。
這蛇盤在小妾手臂上,吐著舌頭冷冷看著小妾。
小妾受到驚嚇,慘叫一聲,昏死過去。家丁們過來把蛇趕走,可小妾卻因為驚嚇過度,流產了。
趙積田猜到此事是王厚力乾的,但他又找不到證據,只好記恨下來。王厚力也一直防備著趙家的報復,所以他聽了江流的話,馬上想到是趙家在使壞。
江流心想,這倆家人,一個把人家小妾嚇流產,一個往人家棺材上放秤砣,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兩家狗咬狗,但卻給了江流一個機會。一個計劃在江流腦海中形成,他打算用這個計劃,查明車伕妻女死亡的原因。
王厚力怒氣衝衝,想把鐵秤砣扔掉,江流連忙阻止。
江流說:“這鐵秤砣是壓死人的,活人不能碰。活人只能拿走秤砣的形,不能拿走秤砣的意。”
王厚力:“江兄弟,你一定有辦法處理這秤砣吧?”
江流點了點頭,說:“那是自然。這秤砣只能讓鬼拿走,我這就請鬼上身,拿走秤砣。”
說罷,江流席地而坐,口中唸唸有詞。他運起請仙術,把表情搞扭曲,隨後站起身。
王厚力看著江流的模樣,心裡害怕,下意識問:“江大師,你還在嗎?”
江流悽慘地笑了聲,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睛看向王厚力,他又運起腹語術,裝出車伕妻子的聲音,說:“王厚力,我死的好慘啊。”
王厚力心裡果然有鬼,他一聽這聲音,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跑。
“王厚力!”
江流大吼一聲,這一聲,嚇的王厚力兩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江流一步步逼近王厚力,王厚力捂著腦袋,不斷說:“別殺我,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江流見此情景,換成自己的聲音,焦急地說:“王厚力,不好,怎麼請了個和你有仇的鬼上身了?你快把自己害她的經過說出來,讓她消散怨氣,我才能制服她。”
王厚力一聽這話,趕緊把那天的經過說了出來。
王趙兩家不僅不對付,還經常攀比。王家換個匾額,趙家就換個更大的;趙家納了七個小妾,王家就納八個妾。
王厚力與趙積田,還經常因為風流事相互起口角。車伕妻子叫許冰,雖然相貌一般,但身材極好,趙王二人一直窺探著她。
等到車伕死了,許冰成了寡婦,這二人更加放肆了,有事沒事就去騷擾許冰,都想納許冰為妾,滅對方面子。
這天一大早,王厚力就去找徐冰,半路上卻碰見了趙積田,這倆人誰也不讓誰,一起去找許冰。
走到半路,這倆人看見許冰保著她女兒急匆匆的趕路。他倆一伸手,把許冰給攔住了。
王厚力說:“小娘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和我入洞房啊?”
趙積田說:“小娘子,跟了我趙家,保證你享受榮華富貴,還能讓你體驗到做女人的真正滋味。”
許冰著急給女兒看病,不想搭理他倆,硬要離開。趙王這兩個惡霸可不同意,他倆一揮手,惡僕便把許冰圍起來。
王厚力說:“你這賤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積田說:“別給你臉不要臉,你是乖乖來我床上,還是被我捆到床上?”
許冰一個弱女子,哪能反抗了惡僕們,她只好說:“兩位老爺,我女兒生病了,我要帶她看醫生,你們就讓我離開吧。”
“休想。”
“不可能。”
任許冰苦苦哀求,兩個惡霸依然不放行。這時,許冰懷裡的女兒忽然一陣咳嗽,竟然直接噴出一大口血。許冰趕緊摸了摸女兒的鼻子,發覺已經沒有了呼吸。
“女兒,我的女兒,你快醒一醒。”
徐冰不斷拍打女兒的臉龐,可女兒的身體已經逐漸變冷。
兩個惡霸一看死人了,趕緊逃跑。王厚力在逃跑時,看到許冰身後的地上有個錢袋,他腳一挑,把錢袋順手牽羊。
江流聽了王厚力的話,氣的牙癢癢,而王厚力看到江流的表情,更加害怕了。
王厚力說:“是你自殺的,你女兒也是病死的,不能怪我啊。”
江流心想,車伕妻女的死,是由王趙二人共通引起的,這倆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江流有了新的計劃,他恢復自己的聲音,說:“女鬼已經被我解決了,我先去把秤砣取出來。”
王厚力聽見了江流的聲音,頓時鬆了口氣。江流把秤砣取出來,說:“本來,我們要遷墳,可你父親的棺材被人壓了鐵秤砣,壞了風水,要再等三年再遷墳。”
江流把墳土回填,說:“不僅現在不能遷墳,鐵秤砣已經影響到了你,我們要去做法,消除影響。”
王厚力連忙點了點頭,把江流帶回自己家,奉為上坐。
江流來到客廳,讓王厚力支開其他人,隨後說:“就在此處做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