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出門時,已經卸去了臉上的妝,她疑惑地看著嚴陣以待的眾人,問:“你們在幹什麼?”
張老闆忙問:“老婆,你感覺怎麼樣啊?”
張夫人回答:“我很好啊,不過,你們不去準備吃飯,圍在這裡幹嘛?”
張老闆看自己老婆舉止正常,便把自己剛剛經歷的事情說了遍。張夫人聽見,白了他一眼,說:“死鬼,你是不是想讓我出事啊?好讓你找個小老婆?”
聽老婆這麼說,張老闆鬆了口氣,這熟悉的語氣,看來自己老婆沒被奇怪的東西附身。
張夫人揮了揮手,說:“別鬧了,吃飯。”
張老闆以為是自己沒睡醒,才看到了奇怪的情景,他漸漸忘記了這事,可到了晚上,張老闆的噩夢又開始了。
張老闆買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按照約定,他不能天天去鬼市了。張夫人抓住機會,把張老闆摁在床上造人。
一連幾天,張老闆都沒能逃過交公糧的命運,而張老闆也是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到了今天,他直接暈倒在店裡了。
店裡夥計急忙把張老闆送回家,張老闆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自己老婆裸著身子躺在自己懷裡熟睡。
張老闆趕緊推開老婆,扶著腰站起來。偶然間,他往那黃梨木立鏡看了眼,竟然發現自己床上躺著一隻白毛狐狸。張老闆趕緊看向自己的床,床上根本沒有什麼狐狸,只有自己老婆。
張老闆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鏡子,在鏡子裡,自己床上確實有只狐狸。張老闆心裡一咯噔,狐狸?老婆?自己也沒眼花啊,怎麼自己老婆到了鏡子裡就成了狐狸?
“嗯。”
張夫人嬌媚地喊了一聲,她幽幽睜開眼睛,朝張老闆勾了勾手。
風情萬種,嬌媚橫生。要是換個正常人,早就撲上去了。可張老闆彈藥庫裡早就沒有存貨了,他再待下去,可就要被榨成人幹了。
張老闆腳底抹油,他不敢再待在家裡,於是就去了店裡。張老闆心裡疑惑,和自己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的夫妻,難道是個狐狸精?
張老闆剛忍不住唉聲嘆氣,李衛剛好在張老闆的藥店裡當管賬,見老闆滿臉愁容,李衛便去詢問。張老闆講了發生的事情,還讓李衛去成為寺廟請個法師來。
李衛有心討好老闆,他又想起埋了自己老爹的江流,他有意立功,便說:“哎,張老闆,你別找那寺廟裡的和尚,那裡的法師,都是隻吃齋飯不幹活的人。”
張老闆臉上愁雲更濃了,他說:“那怎麼辦啊?”
李衛說:“張老闆,大隱隱於市,真正的高人,都在城內。我就認識一個高人,保證能為你解憂。”
於是,李衛帶張老闆找到了江流。江流聽了張老闆的故事,心裡一陣失望,他還以為這人找自己是來埋屍,沒想到是驅邪啊。
現在外面風聲緊,江流打算隱匿避避風頭,這幾天,他不打算外出。
江流剛想拒絕,又摸了摸乾癟的荷包,說:“我知道了,我去看一看。”
張老闆還是信不過江流這毛頭小子,他把江流帶到自己家門前,說:“那個,江大師,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候著。”
李衛想了想,也說:“江大師,為了防止那妖精逃跑,我守在外面,切斷妖精的後路。”
江流看了眼兩個慫包,隨後進入了張府。張府裡靜悄悄的,家丁丫鬟似乎都不在,江流徑直來到張老闆臥室,推開了門。
從張老闆的描述來看,自從他買來那面黃梨木立鏡之後,張夫人的行為就變得異常。江流推測,有問題的可能不是張夫人,而是這面鏡子。張夫人受了鏡子影響,才會行為怪異。而妖邪之物,都有其影響範圍,只要把被影響的人引到範圍外,那就可以解除影響。
鏡子這種東西,邪性很大,容易吸引鬼怪,成為藏汙納垢之所。江流一到張老闆臥室,便看見了那鏡子。
聽到門開啟,躺在床上的張夫人一揚手,喊道:“死鬼,你還敢回來?有種你接著跑啊!”
“咳咳。”
江流乾咳兩聲,說:“張夫人,我是張老闆請來的法師,你們家中的鏡子有邪異,我特來清理。”
聽到要清理鏡子,張夫人猛然從床上蹦下來,她面目猙獰,說:“我不准你動鏡子。”
江流輕笑一聲,喊道:“我都來了,你還敢放肆,簡直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張夫人發出一聲獰笑,朝江流撲來,江流趕緊扭頭逃跑。張夫人尾隨江流來到屋外,疑惑地停下了腳步。
“咦,我怎麼在這裡?”
說完這話,張夫人腦袋一歪,昏睡了過去。
江流趕緊扶住張夫人,把她放倒在地上。看來江流猜的不錯,張夫人的異常,果然是由鏡子引起的。而鏡子的影響範圍,就是整個臥室。
想明白這點,江流再次進入了臥室。他來到鏡子前,忽然發現了異常。
這鏡子裡的人,怎麼是吳彥祖?
“這位帥哥,你誰啊?”
江流訝異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裡的吳彥祖也跟著摸了摸臉。
現在江流確定了,這個鏡子,可以蠱惑人的心智,讓人產生幻覺。而且,這個鏡子可以窺探人內心的想法,並製造出相應的景象。畢竟,民國可沒有吳彥祖,吳彥祖這個形象,只存在於江流心裡。
江流提高警惕,看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中了套了。不過,如果這鏡子只能產生幻覺,那對江流是造成不了什麼危險了。
鏡子似乎也明白了這一點,它換了個招數。鏡子裡,吳彥祖又變回了江流,而江流身後,款款走出一名女子。
這女子的模樣正是黃家小姐黃還英。她一絲不掛,紅唇輕咬著食指,眼中秋波盪漾,嫵媚地看向江流。
江流老臉一紅,喊道:“你這鏡子,隨意窺探人的內心,也太不禮貌了。不過,鄙人沒有這種世俗的慾望,你的招數對我沒用。”
鏡子裡的黃小姐依然我行我素,她俯身來到江流身後,胸口貼身江流後背,低頭在江流耳朵裡吹氣。
江流不為所動,說:“既然你不知檢點,那就別怪我出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