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幾個月，李淑芬認為熟悉生活環境，能夠獨當一面，信心滿滿，結果沒多久就被現實打臉。

二狗子剛被村長叫走，和沙大哥一起去縣城，具體什麼事，不清楚。只要在家裡安靜等待，二狗子回家，一切都明瞭。沒離開多久，又有人上門，看到有陌生的面孔，還是會為難。藏大娘打頭，心中犯嘀咕，這兩口子這是到自己家來回踩點。一人剛走，另一個又來。

隱藏心中的想法，透過詢問得知，三個女人來訪，要找歐陽醫生，看病，調理身體。透過藏大娘的介紹，這是大兒媳。另一個人的身份，透過朵朵見到人，打招呼。小花阿姨，身份已確定，是藏大娘的小兒媳，周小花。

招呼三個人在客廳裡等待，派糖糖去找人，並說明情況。什麼時候，治療結束，有空閒。

三個人沒有反對，在這裡等待。萬事都有先來後到，求人治病要遵守原則，講道理，不能胡攪蠻纏。

四個孩子，看到來陌生人，媽媽又不理自己，開始，試著發出聲音，製造出不同聲音，吸引注意力。四人如比賽，聲音越來越大，放在他們手邊的玩具，不斷往地上扔。

看到這樣的情景，李淑芬板著臉，訓斥。孩子看到媽媽關注自己，很高興，但樣子很嚇人，抿著小嘴，開始哭。一個人哭，其他的爭相效仿。老母親又開始，手忙腳亂的哄娃工作，熱心腸的藏大娘加入這項工作，看著婆婆在做。兩個兒媳也加入幫忙。

黃小娟看著四個孩子稀奇，透過婆婆的介紹，是在縣醫院出生的四胞胎，兩男兩女，建國以來的頭一次。聽說過這件事，還想著誰家這麼有福氣，此時才能對的上號。聽到加起來十二個孩子，兒女雙全，真有福氣。聯想到自己，又開始心酸。

歐陽繁花忙完後出現，看著自家老頭在和狗狗交流感情，對有藏獒混血狗，由衷的喜愛，撫摸著小狗，看著自己，心有點軟。盯著他的眼睛，開口說道。

“老學究，要不咱們要兩隻，拿回去養吧。”

吃準她的性格，做出種種表現，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繁花，你真好。”

明明是老頭，如孩子一樣的動作，明白又被套路。

“兩隻都你養。”

既然已經鬆口，細節不重要。

“好。”

面對如此痛快，心中無奈，去見等待治病的人。

孩子，是媽媽之間最好的話題，黃小娟雖然嫌棄生下的都是女兒，對她們的愛，從未減少一點。每個人都有不同性格，不同的喜好，就是現在學校停課，想要孩子們讀書，沒有地方。

藏紅花趁著話茬，說村裡的小學明年春天就開學，讓孫女來村裡上，有房子，都建好，孩子一人一間，他們幫著帶孩子，不能總讓岳母一個人帶，太累。你們兩口子，身上的擔子也能輕鬆。

黃小娟沒同意，也沒拒絕，心中有些動容，自己母親累，忙碌。在街道上班，還要照顧家，幫著他們帶孩子。父親一直是甩手掌櫃，工資在她結婚後，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母親要求過，兩人日常開銷，被一句生不出兒子，懟了過去，理所應該的享受著母親工資買的東西。自己記事以來，父親從來都沒說出體諒的話，聽到類似的話，則是從接觸不到婆婆的嘴裡，這是一件多麼諷刺的事。

歐陽繁花到來診脈，說沒有大毛病，需要調理一個月，再開始備孕。聽到已經生下四個女兒，想要兒子的要求。心中鄙視，身為女人，理解這樣的心情。

“你們夫妻工作的環境，身邊的人是不是生女兒的多。”

聽到這句話，黃小娟在腦海中，把周圍的人，過一遍。“我就家男人一起上班家，最近幾年出生的都是女兒，醫生，這有什麼關係。”

在生男和生女的問題上，一些看起來無關的事，實際上很有關係。“你信我說的話嗎，要是信，你就記住，想要男孩，你們都要換一個工作，如果繼續，下一個生出的還是女兒。”

聽起來荒誕，但還是確認一下。“換一個工作，就一定是兒子嗎？”

“不一定是兒子，但可能性大一些，不換工作，只能生女兒。”

得到這樣的答覆，黃小娟心思開始熟絡，換工作，需要找父親，但新鮮菜的事，還懸而未定。

王卓跑進來，到李淑芬身邊。“媽媽，小山叔叔，帶一個年紀大，長得像藏奶奶的叔叔好，說是找人。”

馬大山和馬孝禮就跟在小孩子後面，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