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家中決策者的放話，安排接踵而至。

王昭陽領著八個孩子，帶著工具，推著手推車到河邊，叮囑他們小心，不能亂跑，更不要靠近冰窟窿，先在岸邊玩一會兒，等著，他撈到魚，拽出來，放在冰面。一起幫忙撿魚，裝入袋子，籃子，一個人負責一種，提前分類。回家後，你們的媽媽出力上會省事一點。有的適合燉，有的適合煎，有的適合烤，有的適合炸，有的適合做魚丸。孩子們知道父母在吃上精細，正好緩解他們嘴饞。

就是玩，心中也在惦記。看著父親用工具打出冰窟窿，下網。期盼收穫多一點，天天吃也不膩，因為爸爸說，媽媽是全能人才，會變著樣子做，不同口味，酸甜鹹香，煎炸燉煮，一應俱全。

同一時間，在公社開會的馬定邦，遇到鄰近村子的排擠，責難。

什麼搞特殊，好事情不想著他們，一個人獨佔。幾十年的相處，彼此瞭解，知根知底，還不知道他們心中的盤算。沒有那麼多大無畏，分享，高尚，只有利益，爭取，排擠，到手裡，別人休想搶走一點，雖然並不窮，能爭取到的一點也不放。自己一直以來的態度，行為，講究原則，在他們的私下議論，就是思維呆滯的老頑固。直來直去，做事不圓滑。傻子才會把到手的肥肉，讓出去。民族大義的前提，應該人先吃飽飯。

因果輪迴，老天開眼，山窩子發達，有蒸蒸日上的好日子，就有眼紅，想要破壞的人出現。努力那麼久，付出那麼多，允許有人窺探，想要不付出，動嘴，扣大帽子，白白的拿去，他們收穫的果實。

在事情進展順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把準備好的話都說出來。這件事沒有藏著掖著，一直正大光明，一步一步，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當初自己來辦手續的時候，大家都在，風涼話不少。白瞎好幾千，分給各家多好，出么蛾子種菜。

反駁說老祖宗，冬天就種過菜，你們說什麼，人家暖和，在南邊，這裡數九寒天，是以前流放，少數民族世代定居點。

看到有收益，開始眼紅。好事不是總跟著你們轉，旁人無法沾染。成本好幾千，是自籌資金，都是大傢伙一起上山採的藥材，大自然的饋贈，和你們無關。

哪個村子附近都有山，有樹林，不過是沒有我們村子的大，都擺在那裡，你們也可以依照我們做的事情做。

大家沒有想到，數年吊車尾，也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一天，老頑固也有理有據，能言善辯。道理都擺出來，心中的小心思，不能直接拿出來，影響一直以來的形象，破壞多年維持地顏面

主持會議的領導，想要制止，自己年輕，資歷淺，除了文化高，沒有優勢可言。都是父母的年紀，拉不下臉。文化淺，上手解決，自己的小身板，扛不住。

等到大家停止，說出上面下達的命令，新年來臨，要佈置縣城的街面，每個單位都有任務，咱們負責一條街，千米長的路兩邊，還有村裡的辦事處旁邊四畝地的空地。

大家心中有氣，剛才被老村長懟，啞口無言。這件事，費時，費力，還可能費錢，每年都不想做，不得不做，這次，一致要求，山窩子村負責。

馬定邦看到這個結果，只能預設，承擔。只有一個人，面對一群人，舉手投票，也沒有勝算。不知道回去，大家會如何去看。

在回到路上，遇到沙小子，很意外。詢問得知，是狗狗要生產，來找醫生幫忙。

帶狗看病，自己就在場，知道事情的全部。心中想，這城裡人，生活方式和農村人不一樣。狗狗當人照看。還說是閨女，要不然沙縣長，一說這個兒子都嘆氣連連。不結婚，把狗當人看，誰家閨女瞎眼，才能看上這個傻小子。

既然遇見，順手的事情，帶著人到斯瓊瑤，讓他們之間交涉。

斯瓊瑤看到，人帶著兩個狗狗，聽來意，開始準備東西，還有房間。殷寶山喜歡溫順的大狗，撫摸著它們的皮毛，和來者攀談。

先探探話，生下的小狗能否留下一隻。

結婚多年，還不知道丈夫的心思，這件事早就提過。主人已經同意，就等著小狗出生，仔細挑選。

馬定邦心中藏著事，開工還有一段時間，回家先想一想，怎麼和村裡的人說，大街佈置的事，怎麼看，這都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