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事人不知道的地方，家裡人的小動作，可不是這一點。

王昭陽聽從小雞仔的話，去登記，並領取一元錢。在家裡，無關痛癢的事情，聽從也沒什麼的心態，在看到登記的人不少，有二十多個。這裡人來人往，交談的熱情不懼嚴寒。開始產生重視，責任感，已經當爸，選擇做，就要拼盡全力，做最好的。一改不經心的態度，有了曾經，高三臨近考大學，大半年的緊迫感。

在登記的期間，察覺到周圍人的不善。登記的人，彼此是對手，爭取那為數不多的位置。

同輩人，礙於射殺野豬的事蹟，心存畏懼，只敢私底下埋怨。有的叔叔，嬸子，仗著年紀大，長輩的身份，文化人，有知識，講情面，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做過分的事。出言諷刺。提到，開會時候，態度和現在的大轉彎，話糙，理不糙，句句真，不留一點餘地。

臨時反應，迴避風險，沒有多想，就把小雞仔做擋箭牌，開始鑄造，聽媳婦話的好男人，要時刻照顧枕邊人的情緒，不惜一切代價哄紅顏。腦子中，都是從家裡的孩子們口中，村裡傳言，自己又加入理解，改良一下。很容易說出話，也能傳到當事人的耳邊，觀察反應。時間是最好的稀釋劑，想法簡單，一起攜手，走向未來。沒敢直接說，怕被拒絕，失去期盼。

不是一個時代，出生長大的人，就是繼承原主的記憶，沒有辦法，完全融入切合全部的觀點。在無察覺的狀態下，親自，增加新的傳言。新鮮脫俗到，在村子裡激起波瀾。讓村裡的男人耳邊，又開始沒得清閒。曾經的日子，是怎麼樣，忍一忍，沒什麼，但看到有不同的出現，心中的落差，找準機會，拿出來晾曬，給枕邊人看一看。

到了這一天，村裡人關注度，都彙集在上面。無論是評鑑，還是品鑑，大家理解後，就是品嚐，投票，計數量，排列一起，選出一二三，好訊息是這一天不用開火做飯。

富裕戶，人口多的人，參加，能說的通。周長江這個殘疾人，帶著大肚婆，還有小孩子也來湊熱鬧。這是純粹搗亂，白浪費位置。

有人開始說，每年都欠村裡的錢，還想著掙錢，有東西賣嗎。看到準備的東西，說不出來話，常見到每家都不少。自留地，每年都有千，八百斤。

三合面包子，甜菜，麻辣土豆和青蘿蔔蝦皮餡。每種二十個。成年人拳頭大小，一個包子，分成小塊，讓大家品嚐。

嘗過的人，無一不稱讚。一袋白麵換的值，不枉周老漢，去草原把人領回來。模樣不醜，灶臺活做的好，還識字，生了兒子，又懷上。等等之類的，當年的細節，又被知道詳細的村裡老人拿出來，講道。用大白話，講述著歹竹子出好筍的現實事件。

長輩重男輕女，也沒有誰，會把女兒不當人看，這樣嫁掉糟踐，說的好聽，真正的行為，如貨品一般，貨品兩清，過了幾年，還再要一份錢，真是不怕棺材板壓不住祖先，夜裡找來談談。

說是漢族，不知道在草原生活多少年，學著草原人天葬，不懂得入土為安。成為不倫不類，忘記根，身上留的血的混蛋。不是混蛋，怎麼會做出如此畜生的事情。祖先都不知道遊蕩到何方，有沒有投胎的權。

這樣的事，自來到這裡，聽過無數遍，方盼兒每次聽到，依然不習慣，僅是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知道講的是事實。打斷，駁斥，沒有站腳的空間。以往的經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管，默默的聽著讓這些人把熱情消耗完，就沒有興趣繼續談。

自家媳婦狀態，一直都在周長江的眼中。沒有聽到她有過一句，有關抱怨，經過多年的觀察，也能看出端倪。表情，細小的動作出賣心中不安。

人人平等，法律健全的世界中，那一袋白麵，一直橫在兩人之間，不是釘子，而是天險。想要突破一直以來的客氣，讓她能主動說出心中所想，不要沉默，隱瞞，不要如木偶，麵糰，帶著面具，不露出一點。靠近一點，會躲開，忍受著你所有壞脾氣，不會反駁一句，心涼一半。知道她不會離開，因為除了這裡沒有容身的地方，但為什麼這麼多年，不真實一點。

想到他們辦婚禮，岳父和岳母到來參加，說是道喜，找藉口，要糧食和錢，以鬧婚禮為脅迫，逼著同意。她主動出面，找人見證，斷絕關係，糧食搶下一袋，一場鬧劇把婚禮變成笑話，十里八鄉廣為流傳。本應的洞房花燭，都是她的眼淚，陪著，看著哭，整整一晚。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真實，之後，又復原。

能已經有一個兒子，即將又有孩子，難道就不能把話說開點。自己如果什麼都不做，永遠都不會有期望的溫暖。

“好吃，大夥就把票投給我們，多多支援。”

說完後，習慣性看媳婦，對方臉上的陰暗的恢復一點，聽村裡的人說，喜歡對方，她不動，自己就多走一點。只要在身邊，不離開，心中就是甜。人都是有情，不是瞎子，做出的事，能看見。

吃完的人，散去，有來新的人來，嚼舌根的也就散了。

方盼兒，看到新來的，又開始，分割包子，給大家分發。看不出剛才沉默的表現。小孩子陪伴身邊，幫忙，呈現溫馨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在村子各處，都在上演，鼓足精神，拉票，提吃食的改進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