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趕車的人暢想未來，幹勁滿滿，另一人，滿懷心事，怕自己預估錯。

位置是無法改變，從縣城準備返回的時刻，看時間是14點13分，到村子，天色變暗，現在日落的時間早，還不是一年之中最早的，路程上花費時間長的事實，不容忽略。不想了，順其自然吧。

村長分開，約定好，明天佈設鋼絲。回來的路上摸了摸懷裡的新買的幾節一號電池，想著維修收音機的時間，又要往後推延。萬事難料，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不對嗎？在心中暗道，明天會更好。

拿著東西，回家，罕見沒看到孩子圍過來， 想起給孩子們指定的時間表，現在是運動時間，圍繞著整個房子的過廊，跑二十圈。大約有一千五，相互監督，記次數，跑不動，可以走，什麼時候，完成，就結束，其他的是自由活動時間。理解，也是為了孩子好，孩子暫時還算聽話，不知道未來是否也會如此。

見到小雞仔，看著她沒精神的樣子，對自己愛搭，不喜理。想象和現實的差別無處不在，應該高興拿回來東西，結果，看一眼，說，你知道應該放到位置，去放好。

聽從吩咐，暫時放好，原本想說處理的時候，一些要求，但現在，看著她忙著做飯，不合適。有點因沒隨心，有點不悅，想到四個嬰兒，八個能四處活蹦亂跑地娃，理解中生出歉意。

“你做完飯之後，什麼都不用管。晚上，好好休息，帶孩子的事交給我。明天，我要上工，去山上佈置鋼絲，還有勞煩你帶一天孩子。辛苦了。”

這樣的話讓心不在焉做飯的人，回過神。

“啊。”

看著二狗子，兩手空空，說完，回臥室換衣服。

李淑芬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白天收雞蛋，有些累。一直以來，自認為是一個善於交際的人，到這裡，遇到翻車的一天。

也許是本身的成長的環境和這裡不同，知青，南北差異，一直有些格格不入。佔據輕巧活，但沒有工分，至於那麼在意。不理解那些人對自己的敵意，沒事找事，雞蛋裡挑骨頭。看著郭亞男為自己，向那些人理論，有種被嬌寵感。推翻第一次見面，對她的壞印象，驗證的二狗子的話，人特別實在，沒心眼。

有種，忽略什麼。回想一遍二狗子進屋一些事。對了，帶回來的東西。放在廚房旁邊，放短期吃食材的地方,暫定做家裡的貯藏室。

走近，看到一個新物件，一個麻袋，依靠著架子中間位置放，還知道留出人進出的位置。這是進步了。開啟，看到裡面的東西，忍不住吐槽二狗子的粗心，進步僅是比之前強一點。讓他放好，就這樣放。我一直是這樣放的嗎？這是肉，不處理，就這樣放。真是活了四十多年幾乎沒進過廚房，到這裡趕鴨子上架，在不斷犯錯中成長。錯犯了一堆，沒能長多高。

出去，從廚房架子上，拿一個空鐵盆，把裡面小塊的拿出一聞，是羊排，大塊是豬前排，連著脊骨，上面帶有不少肉，帶著肉皮，裡面還有幾塊是羊肉。無語到無處安放，這個家少了自己會怎麼辦。

回到房間，看著整潔，每個東西都有自己的位置，整齊的放著。想到前世，自己的寢室，還是換衣服的櫃子，雜亂中，擁有著自認為的章法。其實是沒眼看，找的理由，不喜歡收拾，也不善於收納，最終，得過且過。不是不喜歡乾淨整潔的空間，入眼闆闆正正，很順眼。家裡還是有女人，才有平整的模樣。從沒有娶媳婦不知道，到在這裡有媳婦，知道好，越來越離不開。

換完衣服，想到，小雞仔剛才的樣子，去找孩子們，問一問，白天，家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走向三進房子，這裡是孩子們生活，學習的主要活動區域。有聲音，沙沙聲，走幾步，沒有，應該是外面風的聲音。

其實是孩子們聽到有人走近的腳步，放棄探索叫收音機的新物件。

看到孩子們都在，開始說他們今天乖不乖之類的話，接著到重點，今天家裡發生的事，有誰來了。

八個孩子自詡是媽媽的乖寶貝，要按照要求做事情，沒有總在身邊，也向爸爸講述一些資訊。今天郭亞男阿姨來，一起收蛋，來了很多阿姨，嬸子，說的一些話。媽媽聽了不高興，看著媽媽不高興，寶寶也不高興。

朵朵記憶力好，學了幾句。

“江南來的就是模樣好，剛到那會兒就迷男人。沒幾天，就找到下家，雖然年紀大，成分不好，但人家有文化。”

“人家有本事，會生，什麼本事都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特意要到輕巧活。當少奶奶，指揮對方，在家跑前跑後，什麼都幹，孩子的衣服，自己衣服都男人給洗。”

“就跟戲文中杜十娘，陳圓圓，什麼都不做，男人都聽話。為了人家，什麼都不顧，什麼都可以拋棄。”

說完後，問道。“杜十娘，陳圓圓，那兩個人是誰啊。”

王昭陽明白原因，面對，孩子的問題，不忍說假話。“是美人的名字，大美人，誇你們的媽媽長得漂亮。”

孩子們聽後，很高興，人都喜歡好聽話，長得有地方像媽媽，就是誇他們好看。

聽到孩子們，自己的理解到的內容，是開心，他們的無知，糊弄過去，還是擔心，在未來知道真實後的反應。看到收音機，擦乾淨，在箱子上。

“媽媽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

作為目擊現場的人，王梅最有發言權。

“早上，爸爸走後，媽媽把裡面拆開，搗鼓半天，裝好，轉一轉，裡面能發出聲音，就擦好放在這裡。爸爸，這個叫收音機的東西，這能有聲音，怎麼用啊。”

記憶中，家裡有，因為運動，怕惹麻煩，賣了換東西。自他們出生，就沒見過。看著他們無知，有點心酸。

“我演示給你們看。”

調解出一個臺，結果發的是俄語，是對岸的臺。記憶中，普通收音機是沒這個功能，一定是動用自己工具箱裡的東西。初中剛過及格線，高中物理從沒超過五十分的人，真的是知識沒白學，都會活學活用。

“聽不懂。”

“這是什麼啊。”

孩子們失去興趣，散去。餓了，到飯點，去廚房，找媽媽。本想表現，沒達到效果的人，心裡有好多問題，需要知道答案，自然是跟著孩子們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