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中在急切,也不能丟掉基本修養,世俗倫常。
眾人來到房間門口,古典很想進去找媳婦,問她什麼時候結束,該回去了。一想到被趕出房間,繁花說的話,自己進去不合適。
看著王昭陽說道:“你去吧,問我家繁花,何時能回家。”
“哦。”
心中一直很急的人,到這個關口,不肯浪費一點時間。
郭亞男想著關係好,都是女人,好奇心小火苗燃燒,看一看沒什麼。剛要行動,已掐滅,做這件事是自家的男人,那就沒什麼。不進去,就不進去。
任何人在面對死亡都會有天生的膽怯,畏懼。當房間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李淑芬終於知道身體的真實狀況。懸著心落下,慶幸自己還有機會,繼續活著。很奇怪的是以為自己可能要死了,腦海中竟然會出現二狗子的臉,是依戀,不捨。瘋了,怎麼可能,一定是剛才情緒上受波動,引發的思維混亂。自己的身體,要自己愛護,不要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
這具身體不好,很不好,如果不注意,不服藥,任由發展,壽命縮短,不是笑話。
聽完醫生講述自己的身體糟糕的情況,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原主。說是二十幾歲,還不如曾經自己四十多歲的身體。不愛惜自己,長期焦慮,過於勞累,不顧身體,頻繁懷孕,每次都是多胎,營養跟不上,對母親的身體損害大。生完後月子坐不好,身體未復原,還生。
現在是哺乳期,先解決一些不能服藥的問題。子宮有些下垂,先教一些動作,每天都要做,先練習兩個月,看效果。是否需要去醫院手術。身體缺少營養,貧血,慢性胃炎,膽囊裡還有結石,不能不吃早飯。
醫生說的話,乖乖聽從,請求她能否看一看四個孩子,發育如何,感覺比一般孩子慢一些。
得到早產兒,要把在媽媽肚子裡缺失的時間趕出來。頭一次聽說,還要補時間的說法。再一想,第一次當媽,切身感受到嬰兒的降臨,全程參與養育的過程。不是專業的,不懂,正常。自現在的奶水,僅夠三個孩子的,是否有能下奶的方子。
歐陽繁花看著比自家女兒年齡還小,瘦弱,關切嬰兒的少婦,心存憐惜。話說新中國建立,女子能頂半邊天,而她淪為生育機器。對剛才看到的那個第一印象不錯的男人,打一個折扣。人不能貌相,要看具體做了什麼。
在房間裡的人,在記著動作。拿著紙和筆寫。產後修復,很重要。現在是生完孩子的第三十九天,是第一階段,傷口恢復,子宮修復,胸部按摩。過幾天是修復的黃金時期。有醫生在,後期應該沒問題。為了身體,身材都復原,拼了。等奶水停了,還要吃好一個月的中藥。苦,為了健康,活著,這些都能忍。
“小雞仔,你怎麼樣了。”
聲音隨著人的闖入。歐陽繁花意識到,自己是多餘的。
真正認真學習,記錄的人,看到莽撞的二狗子,臉上擔憂,不做假,心中意外有些甜。瘋了,一定是瘋了,也許來到這裡開始,人已經開始不正常。
假裝訓斥道。
“你在做什麼,沒看正忙著嗎。”
入眼是身穿夏裝的小雞仔,遮擋著重要的部分,面板大面積裸露在外,因是在哺乳期,人雖然整體消瘦,但在一些部位很豐滿。王昭陽感覺大腦充血,理性壓制一股衝動,很懊悔自己,明明是擔心,還在想亂七八糟的。難道是身體覺醒某種潛在野獸因子,試圖掙脫大腦的控制。心底自嘲,不過是為自己的私慾尋找,安慰心靈的藉口。時間過去數秒,漸漸露出清明。身體迴歸控制。我為何到這裡。
“我,那個,聽孩子說,那個,你生病了。”
吃力的說出完整的話,休息一下,思索接下來說什麼。
我是怎麼了,明明特別擔心,特別著急,說出來啊。
你說那麼多做什麼,沒看有外人在場。
兩個想法在大腦裡打架,對外展示一個尷尬的微笑。
歐陽繁花看明白,自己耽擱夫妻兩人情意纏綿,打破剛才冒出的想法。換一個方式思考,有情義,才會生出這麼多的孩子。
“今天先到這裡,你們要注意點,最好五年內,不要再生孩子。”
嘗試過生孩子,養孩子的苦。李淑芬聽到這個說法,急忙問一句。“我在醫院,檢查,說以後不會有孩子。”
“你子宮損傷,只是說可能性低,沒說一定不能有,你們要是要聽,醫院裡醫生的話,我的話是在那些話的基礎上附加,教你的動作,記得每天都要做。”
王昭陽看著剛認識的兩個人熟絡,感覺自己多餘。嘴到此刻,意外的比大腦快。
“種植的事情,說完了。古大叔,在外面等您。”
歐陽繁花聽後,準備離開。李淑芬想要送。被二狗子禁止,看口型,穿衣服,別凍到。察覺到,現在的打扮不適合出門。只能讓他替代,在這裡是一家人,應該的。一些資訊在無意識中,預設,形成習慣。
兩人出房間,看到剛認識的兩個老男人相聊甚歡。
古典在走廊裡等著無聊,和人聊天,兩對夫妻之間都在說私密話,他也插不進去,就插進去,年紀一把,不就是作孽,破壞社會穩定,耽誤祖國未來人口數量。
和村長說話,找一些他這個身份,應該感興趣的切入點。二十四節氣。
從二十四節氣說起,說到村裡的孩子教育。為了在村裡工作輕鬆點,要體現自己的價值,說可以在學校,教孩子。百家姓,還是中國歷史。作為炎黃子孫,要懂得歷史,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不能忘本。
發揮口才,結合生平所學,只為謀求一個輕鬆掙工分的工作。也許是剛來,不到一天,村長開心的聊天,口一直沒松。得到你年紀大,剛到村裡,冬天的活,你不用參與。
古典聽後,很開心,但不參與,怎麼融入這個村子。提出會毛筆字,會畫畫,能寫春聯,畫門神。村裡小學開後,自己能教孩子們學書法,字是人的臉。在外,不單需要認識字,還要習得一手好字。
馬定邦聽後,態度鬆動。說考慮看一看。
古典很高興,看到媳婦在身邊,開心的說。“繁花啊,你出來了,結束了。辛苦了。”
歐陽繁花,笑著應答,“我結束了,就等你了。”
殷寶山又看到夫妻和諧的畫面,看向妻子,對方沒有表情,口型說,走吧,回家。
同樣的方式回覆,回家。自己在亂想什麼,是自己的問題,人傢什麼事情沒有,是被你牽連,陪著你來到這裡。有什麼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