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王昭陽和李淑芬遇到新的問題。原本計劃好的事情還是會因現實問題發生改變。
計劃是補辦四個孩子的百日宴是一家人的團聚吃一頓飯,四個孩子的長命鎖需要王昭陽親自去市裡購買,恰巧碰到給百貨商店送貨的沙志勇,隨口說了這件事。因自已拖家帶口的勞累,很多事要親力親為,對方一個人在父母身邊省很多事,沒想到轉天在家看到他,帶來全家人的禮物,每人都有給四個孩子準備東西。他的大嫂聽說是四胞胎,準備的是帶著春夏秋冬標誌性圖案的小布鞋。春天是迎春花,夏天是向日葵,秋天是紅色和黃色相交的樹葉,冬天是白色的雪花。千層布底,針腳細膩,圖案使用的蒙古族刺繡手藝,精緻到在李淑芬眼中是藝術品,不捨給孩子們用。
聽說他的大嫂在縣裡的鞋廠上班,做這些屬於個人的愛好,家裡祖輩是做蒙古靴的手藝人,解放前躲避戰亂求生,祖輩生活的地方被割讓出去,就從草原遷徙到這裡定居,自小耳濡目染接觸鞋,女孩學習針線活是母親必須要教的東西,是長大後嫁人必備項,她從小喜歡並且有天賦。
初中畢業透過考試到縣裡的鞋廠上班,一直被師傅吐槽一肚子花點子,就是喜歡畫不同的圖案放在鞋上,把普通的解放鞋上都用原色的線繡上想象中的圖案,方便區別鞋的主人,避免穿混。也不是什麼不好的愛好,丈夫和孩子們都支援,因這項技能家裡衣服穿壞了,用布遮蓋看不出是補丁絲毫不影響美觀並得到鄰里的誇讚。
山窩子土窯燒雞在縣裡大獲成功,為了保障原材料的供應,小雞仔的孵化不能落下。家裡每天都有人忙碌。四進房子裡的土炕全都投入使用。原本是一間是鴨,一間是雞,確保一間是兩千只,因為要擴大產量,變成五間孵化雞,一間孵化鴨,人手也替換。原本籌劃的人變成老師,教導村裡識字不多的村裡人從事這件事,省裡的專家暫時離開回家過年,留下的東西足夠他們學習。
沙志勇送東西並且在大庭廣眾下說出意圖,大夥聽到也不想失禮,鄉里鄉親沒有多,還有少,再說是四胞胎帶著福運,送禮在人情上過的去,自家也興旺。
認識的朋友送來禮物不能讓對方空手而歸,在人情來往上不能落下乘,以後還要交往不能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李淑芬和王昭陽不得不改變之前的想法,維持的人設不能變,就在宴請上做手腳,涮火鍋加燒烤,一些東西就地取材,王昭陽需要跟著村裡的人上山,最好有野豬和野雞之類的,其他的野味兩人不喜歡吃,弄到的也是送到縣裡換錢,調料方面需要花錢從遠方購買,運輸還算通暢,就是新疆產的孜然都能弄到,總體下來花費是擺桌炒菜的三分之一。
地點選在村裡的會議室,桌子是定製的爐子借用三層小樓裡食堂的,一共二十桌,屋子正好能全部擺滿,人不夠坐就把時間延長,入座後隨便吃,各種食材都準備齊全。在小樓的食堂參照下,他們準備的席面吸引力減半,來的人就是打照面和圖個吉利。
預備是臘月二十八開始,李淑芬準備完後,回到家直呼是不用刻意減肥就能恢復原來身材,一直在外面跑前跑後的王昭陽同樣是累的夠嗆。依照當前的時局,還有住在這裡數年,為了面子和維護關係這是必須要做的事,在村裡的老人提醒才想起來,之前的那些胎也辦了,這次不辦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