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聽著有人說，媽媽是超人，早上剛睡醒的王昭陽自認為，這句話應該改一下，叫爸爸是超人。被孩子們的哭鬧吵醒，急忙照顧。從生手走向熟手，人在鍛鍊中成長。

依照在醫院裡開始做的餵奶筆記，看記錄。在他半夜喂完奶後，清晨小雞仔又餵過奶一遍，卻沒在屋裡，做什麼去了，手術不到一週，能下床適量的走，但不能幹活。這要是因為自己照顧不到位，做了，耳朵在以後的日子不會有清閒日子。

“你醒了。真勤快。”

這是，不用找，回來了。還誇我，但語氣聽著很怪。

“應該的。”

看臉色不好，我是做什麼了？心中疙瘩匯聚，察覺到態度不同。回想到昨天回到家，發生的事，勉強完成。擼一遍，沒做錯。根據對小雞仔的瞭解，不想吵，就不能頂嘴。等，她會告訴，或者想辦法讓他知道。

“媽媽，蘿蔔煮爛的，綠豆什麼時候下鍋。”

左左清脆的童音怎麼變成煙嗓音，變聲期未到，也不能主要快。那就是生病了，孩子照顧的夠精心了，怎麼還生病。王昭陽一邊照顧嬰兒，一邊心中亂想。小雞仔現在的樣子，身份，自己的身份，臉頰紅了。沒燒炕，屋裡還挺熱。

李淑芬不想理這個男人，怕孩子凍著，燒炕。一夜讓孩子們上火，嗓子變音。年紀大把，最起碼的常識都不懂。晚上零下，白天是零上，不需要燒的太熱。

來到家裡的主要做飯的廚房，指揮著孩子，把泡好的綠豆放在砂鍋煮上，找大米，發現原主記載家裡物品的本子。看日期是，去醫院前兩天寫的，大米一共是四十斤，找到米袋子，目測只有二十斤。其他的儲存都在，家裡的物資，並沒有想象中的充足。

不想壓榨童工，但不讓孩子們幫忙做，自己沒辦法幹，不到一週。傷口還在隱約痛。為了身體恢復，不想未來總去醫院，不停吃藥，只能放棄一些想法，耐著性子，好好養。一切歸功在一點，二狗子真沒用。

屋子太熱，上火，喝白開水，能好。孩子們身體弱，早上吃點清火的，不能吃鹹菜，打五個雞蛋，加水，少鹽，香油。蔥花，做雞蛋羹。白蘿蔔絲裡面有葷油，加湯粉，還有蝦皮，紫菜調味。用家裡的儲存的東西，勉強指揮出一頓早飯。先這樣，緊著吃，出月子，和二狗子一起想辦法。

四個嬰兒全都伺候完，去洗漱，完畢後，去廚房，走在路上，遠遠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有些餓，小雞仔真有本事，下得廚房，動嘴，指揮也比他強。女漢子也是有賢良的一面。為何還會剩在家裡，想不通。

還未進廚房，餐廳裡，孩子們都吃上。看著小雞仔在弄一些樹葉子，不認識，急忙接過去。飯菜應該有自己的，但也要有眼力見，不能得罪會做飯的。

“孩子們不鬧了。”

“都舒舒服服的，餵奶，又換完，就都睡了。你看我，表現。”目光掃向正在吃飯的八個孩子。

知道昨晚他是無心，不懂，也要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寶貝們，和爸爸說說話。”

接著是八個煙嗓音七嘴八舌，問好。

傻子也知道，孩子們嗓子出問題。一起床，看到不善的眼神，就知道辦錯什麼。回憶一圈，哪裡辦錯。在回憶中，真的摳出骨頭。

“應該昨天鹹菜吃多了，多喝點水，今天少吃點。”

看到二狗子，這個半懂不懂的半吊子。開口。

“現在天氣不太冷，你把火炕燒的太熱，孩子們受不了，早上起來嗓子都啞了，要是吹冷風，容易感冒。”

還有的話，沒繼續還說，他應該會懂。

“我看著燒的。”

拿出從女兒那裡忽悠來的小本子，給小雞仔看，證明自己昨天的認真，努力做好。都是按照上面寫的做的。

王悠看到自己的小本子，放在媽媽的面前，爸爸昨天不是這樣說的，不是說好，不能讓媽媽看到，自己寫的不好。會被笑話。

“爸爸你騙人。”

“我怎麼騙人了。”

“你說謊話，答應我不給媽媽看，你還拿出來。”

“這不是和媽媽，講燒炕的事情嗎。”

“爸爸，你不是會燒炕。以前家裡的炕都是你燒的，你把我的本子拿去，不是要幫我改錯嗎。”

李淑芬翻開裡面，孩子的自創文字。小孩子有自己的方式，會動腦，有想象力。聽到這裡，不能讓這話題繼續下去。

“佑佑，你嗓子痛，要少說話。這本子，你寫的挺好的，不用怕媽媽看到。寶貝真棒。”

聽到姐姐被誇，其他孩子，開始向父母說自己做的事情，也要誇獎。

王卓說。“我幫著打水，幫著拿東西。”

王麒和王麟說，“我幫著找綠豆，挑豆子。”

三胞胎姐妹說，忙著找蝦皮和湯粉。

王璐也想說，想一想，沒單獨做，一直跟著忙碌。不知道說什麼。他們把能說的，都說完了，一點都不剩。

沒有說話的孩子，在一群孩子裡，顯得不同。

“都是爸爸和媽媽的乖寶貝。”

說什麼，只能說這個。雙目而對，感同身受，心聲共鳴。

孩子太多，不是什麼都不懂，應付起來也費腦，掩蓋，最後變成更大的錯誤。頭疼到極點，已經沒感覺，未來也不會生出感覺。背下身體的鍋，繼承所有。

這頓早飯，是兩人來到這個世界，吃到的最接近後世的飯。吃到好的，沒人想去碰難吃的。

李淑芬不想當廚娘，在這裡，看情形只能承擔這項工作。看二狗子的眼神，就知道心中所想，認命是認命，休想把一切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當甩手掌櫃。

“拿柴火，燒水。”

吃飽肚子的王昭陽乖乖聽話。不想惹她生氣，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上，不計較。

大鐵鍋的水燒開，看著小雞仔把洗好的樹葉子往鍋裡扔。

“煮樹葉子做什麼。”

“不是樹葉子，是草。薄荷。懂不懂。”

“不懂。”知道這個東西，也沒有見過植物，更別提是幹得。昨天看到紙條，沒有開啟袋子看。小雞仔知道的真多。

認識太長，知道他表情，動作代表什麼。上學的時候，學習從來都沒有追趕上，但在生活經驗上，就是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