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在一些極端的條件下，是最經不起考驗。如何在大環境中，學會變通，把孩子們餵飽，撫養長大，考驗著兩人。還需要動腦筋，不讓孩子們拆臺。

吃貨是最大的動力。八個孩子都想在廚房待著，被兩個大人被攆出去，看孩子。湯圓不甘心被攆，出去待一會兒，看到爸爸拿著一個盆送到院子裡，還蓋上，又折返，粘上去。

“爸爸，我想看著，你能不能求求媽媽，不要攆我。”

“我說話，不好使。還得靠自己爭取。”

李淑芬看到回來的人，後面跟著一個尾巴，不想要孩子在。看到二狗子的眼神。知道是讓她把人留下。太容易的事情，人不知道珍惜。

“湯圓，你怎麼過來了。”

“看孩子的人夠了，我來幫忙。爸爸和媽媽辛苦，怎麼能讓你們累到。”

“就是幫忙。”

“我想學學做飯，想學習做魚丸。長大要當每天做菜的師傅。”

“為何有這個的想法。”

“每天做菜好，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不會餓肚子，還解饞。”

這是小孩子心性。

“不能搗亂。”

“好的。”懂得，這是同意了。看著媽媽拿起搗蒜的缸子，走前，接過去。

“我會，交給我吧。”

把這項活交出去，看向收拾魚的人。

“剔除的魚骨和頭，明天燉魚的時候吃。等會放到廂房去。”那是一個沒有供暖設施的地方，是家中的儲存食物的地方之一。

在切好的一些魚肉泥中，加入，大蔥泥，大蒜泥，姜泥，黃酒，鹽，雞蛋玉米澱粉，用筷子攪拌，調配好比例。

起鍋燒水，用虎口擠丸子。

湯圓幫著燒火。

等丸子都浮上來。吩咐二狗子，把放在外面的白開水拿進廚房。

把丸子撈起來，放入水裡。

“湯圓，去叫人，來吃魚丸。”把涼水裡的丸子，用碗盛出兩個遞給，還在切魚肉泥的人。

“嘗一嘗。”

“手都佔著。”

“明白。”筷子，夾起一個，送到嘴邊。

“還行。再來兩個，我晚上沒吃飽。”

“給你來兩個，就行了，給孩子們留。”

“知道了。”

聽到吩咐，跑出去孩子，把人叫過來。

一個人四個，剛煮好的一鍋就光了。獲得一致好評，

魚丸還要繼續做，把草魚全都做了，雞蛋一共用了九個。加上，坐月子，也需要吃雞蛋。庫存亮紅燈。

“還得換點雞蛋。家裡的人多，吃的快。”王昭陽知道後，自言自語道。

李淑芬表示認同。

晚上，經過昨天，今天開始適應。

王昭陽為了躲村裡的人，半夜要去收漁網，主動承擔孩子們，凌晨吃奶的事。聽到能躲清閒，坐月子的人，特別支援。

忙碌一天的人，都睡一個好覺。

李淑芬早上醒來，看到和衣而睡的人沒打擾。輕輕下床，把孩子依次放在推車上，推往旁邊的房間，這個房間，已經被佈置為嬰兒用品專用區域。

弄完孩子，去廚房。看到水缸裡的魚又多不少。另外一個盆子裡有三條大馬哈。每條都在十斤以上，知道這種魚是這裡的特產，現在應季。二狗子竟然能捕到，真有本事。怕被孩子看見，往外亂說，找東西蓋住。

有車的聲音。心慌。提醒要鎮定。

到堂屋，看到佑佑領著一個長得如一堵牆的大漢，心生膽怯。頭有些疼，一些陌生的畫面閃現，有一個和這個人面容相似的女人的臉。

“媽媽，這個人我不認識，你認不認識，但他說認識爸爸。來找爸爸。”

李淑芬靜心，想說，我也不認識。這個孩子，怎麼如此單純，人家認識你爸爸，就給他開門，放他進來，以後，要這個方面，給孩子們講一講。

“你好，你是。”

“你好，你是嫂子吧。我叫沙志勇，你叫我小沙就好。”

王悠機靈的，回屋子裡叫爸爸。把這裡交給媽媽。

家裡來客人，其他孩子，準備好水，拿過來。

孩子能幹的好處，李淑芬一點都不想要，堵住她想要離開的機會。想辦法找話題。

“你王哥還在睡覺。”想說照顧孩子累的，但想到，這個時代的文化和自己生活的不同，有些話說出來，會折損男人在外面的面子。就沒說出口。

坐著很尷尬，走，離開又不禮貌。

“交給我。”

二狗子的聲音，從來都沒有如此悅耳。

王昭陽看到沙志勇，很意外，從記憶中，沒有告訴過他，自己住在什麼地方。

“你怎麼來了。”

“我是接到領導聽說你在省城學過機械，會修車嗎？”

聽到這個問題，愣住。是說會，還是不會，原主，看夠相關書籍，沒上手實踐過，拖拉機倒是修的不少。自己呢，不是學的，但是在單位，新成立的時期，一個人，要肩負多種技能，跟著前輩，修過。那是現代的車型和這裡的不一樣。有感覺事一個機會，一個能搭上線的機會。不能一口拒絕。

“這個不好說，要看實物。”身體有某名的激動，這個是原身殘留下來的感覺。

“那，你跟我走吧。”

想要擺脫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我剛起來，還沒吃早飯。”剋制著，想要跟著走的衝動，兩股力量在身體裡打架，臉色保持原狀。

“這個我給你買。”

看到對方的急切，不好再找藉口，掌控不住，遵循未嘗不可。想到，小雞仔拜託讓自己賣的東西。正好，他就在。

“你跟我來，有些東西，你要不要。”

聽到王哥這樣說，沙志勇的心裡，轉了好幾個彎。如果這個忙，幫了，做好的，那等會兒的事情，他就不會推脫。容易一些。

到廚房。給他看猴頭，榛蘑，木耳。還有魚。三條大馬哈魚。五條三斤的鯉魚，兩條二十多斤的胖頭魚。

“這些，你能吃下嗎？”

冬天是儲存食物的季節，這些都是好東西。魚是好東西，可以給家裡的長輩去送人情。估摸的價錢，少掙點。

“你是要錢，還是要東西。”

想到昨天和小雞仔商量寫好的紙條，就在衣服兜裡。拿出，念。

聽到對方，要大米五十斤，白糖五斤，布要白織坯布，六尺，棉花十斤，草原裡的奶製品，奶疙瘩之類，五斤，剩下的要錢。我在你這裡買的豬蹄，肘子，都在這裡扣。

這些都好說。計算價錢，數量。最後，餘下五元錢。

交易就這樣愉快的完成了。

在他們商量著買東西的時候，李淑芬哄著孩子，腦海裡破碎，殘缺的畫面，有人闖入，砸東西，拿東西，這是原主留下的，不清楚，代表什麼，不想觸碰，並不想記起。怕，放大數倍，讓心越來越亂。吩咐佑佑去看，爸爸和那個叔叔，在幹什麼。

看到跑回來的人，帶來他們在商量換東西，等會兒爸爸

聽到這麼說。叮囑長女看孩子，自己跑出去。二狗子沒太多生活常識，被騙了，吃虧了，怎麼辦。

正看到，往車上搬東西。

“這是。”看著二狗子的臉，讀到，他的肢體語言，說，賣出了，交給他。往她手裡塞一個東西。

“我去縣城，你在家等著，我會把東西帶回來，還有豬肘子，豬肉，豬蹄子。紅棗之類的，給你下奶。”

銘記，對外是小綿羊，微笑，溫柔。看到手心裡五元錢，明白一些，又也有些糊塗。

“小心點。我等你。”

看著裝模作樣的人，想要笑，礙於外人在場，只好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