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
蘇林開車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不遠處是一排廢棄的房屋。
那裡曾經應該是某個工廠。
蘇林、陳虎和鄭山河從車上走了下來。
廢棄工廠的車間內燈火通明。
蘇林之所以要戴著面具,純粹是不想被蘇媛認出來。
他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必須要低調行事。
在他們三人快要靠近車間門口的時候。
從裡面走出來了二十多個手持棍棒的小混混。
“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熱身運動。”
“記住,不能用槍。”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車間內傳來。
下一刻。
二十多個小混混瞬間朝著蘇林等人衝來。
陳虎和鄭山河對視了一眼後。
他們將蘇林擋在了身後。
這些小角色只會髒了王的手。
“鄭哥,我忽然又想起了曾經我們一起打拼的日子。”
“今晚我要好好的活動一下筋骨。”
說話間。
陳虎衝了出去。
他一個側身,躲過一名小混混的攻擊後。
一腳踹出的同時。
他從這名小混混手裡奪過了一根木棍。
鄭山河也不甘示弱。
他在躲避攻擊的時候,一拳將一個小混混轟倒在地。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
當年陳虎和鄭山河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狠人。
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一點,但骨子裡的狠勁沒有消失。
蘇林跟在他們兩個身後,暫時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數分鐘之後。
二十多個小混混全都被打倒在地。
陳虎和鄭山河氣喘吁吁,他們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透。
“到底是老了啊!”
“想當年我們聯手對付二十多個人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鄭山河嘆了口氣說道。
言罷。
他們三人走進了車間。
裡面的燈光十分晃眼。
只見四周站著一個個手中握槍的男人。
他們將槍口對準了蘇林等人。
正前方的一張桌子上,站著一名身體強壯無比的男人。
他上身穿著一件背心,下面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
鄭山河在看到這個男人後,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劇變:“於象嶽?”
“你是於象嶽!”
陳虎聽到這個名字後,他喉嚨裡開始吞嚥著口水,額頭上冷汗直冒。
蘇林雙眼中有疑惑之色閃過。
陳虎在他耳邊低聲介紹著對方的身份。
曾經於象嶽和他的哥哥以吳州為中心。
成為了整個江南當之無愧的地下王者。
他們的傳奇故事,至今依舊被不少人津津樂道。
於象嶽和他哥哥崛起的時候,鄭山河在吳州還只是一個小角色。
當年鄭山河把於家兄弟當做目標。
後來在親眼見識到了於家兄弟的恐怖實力後。
他知道於家兄弟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這輩子都無法追趕上於家兄弟。
後來於家好像是得罪了京城蘇家。
一夜間。
於家兄弟從天堂掉入地獄,他們在江南消聲滅跡。
鄭山河是從那時候開始,才慢慢在吳州崛起的。
這些年誰也不知道於家兄弟去了哪裡!
有人說他們死了!
也有人說他們被蘇家收服了!
各種說法都有。
蘇林在聽完陳虎的介紹之後。
他更加肯定了此事和蘇媛有關。
畢竟當年於家兄弟是被蘇家打壓後才消聲滅跡。
如今突然出現。
肯定和蘇家有關。
於象嶽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鄭山河:“我記得你。”
“當年你求著要跟隨我們。”
“只是我和我哥壓根瞧不上你。”
“沒想到在我們兄弟隱居後,你會成為吳州的地下王者!”
曾經有一段時間。
鄭山河確實是非常想要跟隨於家兄弟。
“我女兒呢?”
鄭山河皺眉問道。
於象嶽臉上是不屑的表情:“別急。”
“今晚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有人要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我剛剛給你安排的熱身運動,你還滿意嗎?”
他話鋒突然一轉:“接下來的節目會越來越有趣。”
“我是怕你的老骨頭折騰不起,才讓你適當的熱熱身。”
鄭山河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臉上佈滿了滾滾怒火。
陳虎屏住了呼吸。
鎮天王面對於家兄弟這樣的傳奇人物。
最終會有勝算嗎?
他心裡面開始不確定了。
於象嶽指著蘇林:“鄭山河,這個戴著面具的傢伙是誰?”
“剛剛你們好像在護著他。”
“看來他對你們來說很重要?”
“難道他的地位比你這個吳州地下王者還要高?”
蘇林腳下步子跨出,他走到了陳虎和鄭山河的前面:“人呢?”
他故意改了變一下聲音。
蘇媛很有可能在暗處看著這裡。
於象嶽冷聲說道:“聽你的聲音,你應該很年輕。”
“一個毛頭小子也敢來質問我?”
“把你的面具摘下!”
蘇林冷漠的說道:“想要讓我摘下面具?”
“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於象嶽笑了:“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看向了鄭山河又說道:“你帶這麼一個蠢貨過來做什麼?”
“你們不是想要看到人嗎?”
“我讓你們看個夠。”
說話間。
他拍了拍手。
暗處有人按動了機關。
只見在車間的右側上方,鄭冰芸雙手被綁在一根繩子上。
她的身體在慢慢的從上方落下來。
在距離地面五米高的時候。
繩子停止下降。
咔、咔、咔——
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後。
鄭冰芸下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池子,裡面裝滿了水。
有熱氣從水裡飄出。
於象嶽淡淡道:“人是我請來的。”
“我自然不能虧待了她。”
“今晚我要請她泡個溫泉。”
於象嶽嘲諷的看向了鄭山河等人,他繼續說道:“池子裡的水在不停加熱。”
“最多隻需三分鐘,裡面的水便會沸騰。”
“三分鐘後,繩子會接著下降,直到她的身體被浸泡在沸水裡。”
“這個溫泉澡肯定會讓她很舒服的。”
鄭山河看著昏厥中的鄭冰芸,他緊緊咬牙吼道:“於象嶽,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於象嶽笑道:“你現在的表情很不錯,可以繼續保持。”
“我現在只是要和你這個故人玩一個小遊戲。”
就在這時。
鄭冰芸的身體動了一下,她逐漸甦醒了過來。
當她看到四周的環境之後,她臉上浮現了慌張和恐懼之色。
“冰芸,你別怕。”
“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鄭山河安慰道。
鄭冰芸在看到鄭山河身旁的面具人後。
她隨即安心了下來。
她知道面具人一定是鎮天王。
當初她和她爸遇到危險的時候,鎮天王也是戴著面具出現的。
有鎮天王在這裡。
她一定會沒事的。
她對鎮天王有一種盲目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