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芬被嚇了一跳後，很快又回神哭喪似的哀嚎了起來：“大家都看見了，慕暖在家把她姐姐打到住院也就算了，現在她姘頭還想打我，我沒臉活了。”

周圍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宋陽攥緊自己的拳頭，他是看在慕暖的長輩份上才沒有動手，可陳雪芬的這句話，將他徹底激怒了，他手拎起一把椅子。

“宋陽，放手，這是我的事。”

慕暖很平靜地在一旁開口，宋陽手背青筋凸起，盛怒地看著陳雪芬，好半響，才咬牙將椅子放下。

“這麼聽我女兒話，我女兒是給你什麼好處了？你就是和我女兒在宿舍滾在一起的男生吧，你們都看看，看看他們兩這不要臉的，在教室腦袋就挨在一起的，指不定在看不見的地方……”

慕暖臉龐失去所有的血色，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陳雪芬沒想到她忽然就動了，頓時連撒潑都忘記了。

慕暖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雪芬，眼神如一灘平靜的湖水，彷彿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閉了閉眼，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再次睜開眼睛，沒什麼變化的眼神，卻讓陳雪芬寒氣從腳底上漸漸爬了上來。

“你要覺得我給你丟臉，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當做沒有我這個女兒。”

慕暖清冷的聲線在教室裡響起，教室裡靜得慎人，她拳頭漸漸攥了起來：“我知道你來學校是幹什麼，我不會退學，而且，我清清白白。”

最後一句話，慕暖是咬著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陳雪芬被慕暖震住了，這樣的慕暖對她而言，是極其陌生的，但她畢竟在筒子樓裡住了十幾年，早就和市井潑婦沒什麼區別，短暫的被震懾後，她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走，跟我回家，我生你養你，沒你說話的份。”

陳雪芬要撿回自己的面子，她惡狠狠地朝著慕暖抓了過去，宋陽看見了陳雪芬眼裡的狠意，他往前一邁，還沒有碰到陳雪芬的手，一道頎長的人影從他的面前閃過，速度極快。

陳雪芬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抓住，骨頭傳來的劇痛感，讓她禁不住喊了起來：“慕暖你真是好樣的，這又是你的姘頭吧。”

陸北川眉眼極冷，嘴唇緊抿，掌心用力，除了陳雪芬痛著喊起來的尖叫外，還傳來了一聲輕微的碎裂聲，慕暖離得近了，她抬頭看了一眼護著她的陸北川，心像刺紮了一下，有點兒疼。

陳雪芬漸漸喊不出聲音，只是一臉的痛苦展現了她此刻的疼痛。

“小爺我對慕建國說的話，看來你們夫妻兩都沒有聽進去。”

“聽什麼聽？別以為你們躲在學校我就不知道你們乾的好事，你就是和慕暖那啥……啊……”陳雪芳的手摺向了一邊。

陸北川眉眼染上了一層藏不住的憤怒，他咬牙：“我真想知道，慕暖這些年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長大的，怎麼會有你們這樣一對父母？一個個完全不講道理，撒潑鬧事不分青紅皂白，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汙衊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