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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陶菲的下場

陶菲以為江文昊這是準備在給言言找後母,畢竟江夫人那邊已經催了許久,宋莉怡已經死了整整兩年,這兩年來江文昊的身邊只有她,這才外界看來,她就是鐵板釘釘的江夫人。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他跟江文昊之間,也只有在談及言言的時候能夠說上幾句話,其餘關於男女之間的關係卻是從沒越過雷池一步。

若說一開始接近宋莉怡是因為她自己也對江文昊情根深種,那麼現在,她看上的,更是江家在帝都如日中天的地位。

若是成了江家的女主人,那麼整個帝都,她陶菲豈不是都能橫著走?

這個誘惑對她來說太大了,相比下來,做人後母這件事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尤其是,江文昊對這麼一個痴傻的兒子都能夠當做寶貝一樣,那若是他們以後生出的孩子,豈不是更加愛若珍寶,等到他們的孩子出生,那個痴傻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成為她孩子的威脅。

想要未來一片前途光明,陶菲激動得都有些按捺不住。

就在陶菲心中無限暢想的時候,就聽到江文昊冷不丁地開口:“像對待親生孩子?那你也會將自己的孩子弄得這樣痴傻不堪?”

陶菲臉上的笑容在江文昊說出這句話之後血色褪盡,震驚地看著江文昊,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天,陶菲才道:“文昊,你在說什麼啊。”

“我說什麼,你的心中,不是應該清清楚楚?”江文昊冷笑一聲:“還是說,你非得讓我將證據一件件地拿出來擺到你的面前你才願意承認?”

“我承認什麼啊,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啊,文昊,是不是有人說了我什麼,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會,你不要信那些人的話,他們是因為看著我跟你的關係好,故意惡言中傷,我那麼喜歡言言,怎麼可能那麼對他呢。”

陶菲滿腹委屈,眼眶中一點點地凝聚出一層層霧氣,看的人我見猶憐。

可是對於江文昊這種經歷過無數女人的男人,她這樣的可憐根本不可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只會覺得無比噁心。

“還要裝?不愧是一名演員,怪不得宋莉怡那個傻女人到死才知道你是什麼人。”江文昊嗤笑。

陶菲正欲辯解,卻聽江文昊再度開口:“宋莉怡給言言請的保姆是你介紹的吧?你慫恿保姆虐待言言,推給宋莉怡,讓我以為她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對她的事情不管不問,出事那天,你藉著去看望她,說了一些事情,讓她心中難過喝多了酒,而後保姆便趁機將孩子抱到了陽臺上造成失足摔下的場景,更是讓宋莉怡無比自責的覺得是自己的原因,之後那保姆被你送到了國外,你以為神鬼不知,卻不種地那保姆也是個傻的,聽說宋莉怡死了之後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於是便揹著你偷偷回國,被我的人抓住,你是想要跟她對峙嗎?”

“文昊,那個保姆確實是我介紹給小怡的,可是我也只是託人介紹,我跟那個保姆根本一點點都不熟悉啊。”

“那我問你,你讓人在宋莉怡的煙中放了粉末,讓她上了癮,又四處散步她為了錢接拍三級片的訊息,這個也是假的?”

“那日你故意派人跟我說宋莉怡用自殺來請求我跟我見最後一面,等我到了之後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也都是你趁著她神志不清誘哄她說的,讓我徹底對她失望厭惡,再也不想見她,就連她演的那部片子也是她逼她簽下,又在片場收買了人將那塊板子推下,你一步步將她推向了死亡,這些,你也都不肯承認了?”

陶菲心中慌亂,怎麼都猜不到,時隔兩年,江文昊竟然會舊事重提。

“江先生,這,這都只是一面之詞,我沒有做過,我是被人冤枉的。”

“一面之詞?你以為,我既然敢當面跟你說這些,我手上就沒有證據?”

江文昊的手攥的緊緊的,原本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他以為他已經足夠平靜,可是在看到陶菲這張依舊還裝著無辜的嘴臉時,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

江文昊一躍而起,一把掐住了陶菲的脖頸,手一點點的用力,陶菲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手上的包掉到地上,她顧不得優雅,兩隻手試試地扯著江文昊的手想讓讓他鬆手,這會的她已經顧不上任何的美感,她只想活下去。

此刻的江文昊就像是一個瘋子,她絲毫不敢懷疑他就幹在此刻弄死她。

憑著江家在帝都的權勢,想要讓她神鬼不知的死去,簡直再簡單不過。

宋莉怡在一旁看的焦急不已,忘記了自己這會根本就是一縷幽魂,根本沒有辦法觸碰他,衝上前去想要攔住江文昊的時候卻穿過了男人的身體。

宋莉怡大聲道:“江文昊,你鬆手,你快鬆手啊,你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人來讓自己的手沾上血腥,她不值得的,你不要做傻事啊。”

“江文昊,你想想言言,就當是為了言言,你快放開她。”

宋莉怡很想哭,可是卻怎麼都哭不出來,她怎麼可能想得到。

江文昊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厭惡她,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揹著江文昊懷了孩子惹了他的厭煩才會想要跟她提出分手,卻沒有想到陶菲在這裡面起到了這樣的作用,更沒有想到,言言出事也是陶菲害的。

這樣為了一己私慾謀害別人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老天一定會收了她的,可是這個人,真的不配讓江文昊來親自處置。

就在陶菲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裡的時候,江文昊的手一下子鬆了下來。

陶菲癱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的喘氣,驚惶的雙眼直直地看著江文昊,一時間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不配讓我親自動手,也不配這麼便宜的死,宋莉怡因為你受盡欺辱折磨死的那般的悽慘,言言也因為你毀了一輩子,你覺得,你一條命夠賠嗎?”

陶菲喘夠了氣,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就朝著外面跑去。

江文昊望著她的背影,冷冷地揮了揮手,下屬很快上前,揪著陶菲的頭髮就將她往回拖。

男人的力氣本來又大,不帶憐香惜玉地直接抓掉了她的一大把頭髮。

江文昊慢慢地走到陶菲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想逃?你覺得你能夠逃到哪裡去?”

陶菲此刻看著江文昊,整個人都在顫抖,直到現在,她終於開始害怕。

當知道宋莉怡死了的時候,她高興的不行,那時候的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江文昊沒有殺她,只是將讓人將她關了起來,綁住手腳,一次性注射了足夠讓人上癮的藥品,又安排了幾個男人給她,拍成了影片發到了網上。

一時間,陶菲的名聲掃地,陶家的家人為了避嫌直接與她劃清界限,將她所有的資產收回。

身無分文的陶菲為了藥粉成了坐檯小姐,一開始還算是有幾天的生意,之後在江文昊的授意下沒有人會所願意收她,她只能在車站旁邊的小旅館裡面為了一百塊錢跟那些四五十歲的女人爭搶客源,最後被一個得了艾滋的男人沾上同樣染了病。

江文昊將她買兇殺人的罪證遞交到了警察局,她被判了無期徒刑,在戒毒所待了三個月,便在毒發的時候用一根筷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宋莉怡看著她死去的那一刻悽慘的模樣,竟想起了自己的上一輩子,心中沒有暢快,只有唏噓,她不知道陶菲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自殺,在她死的那一刻,不知道有沒有因為悔恨自己當初做下的事情。

宋莉怡一直飄蕩在江文昊父子的身邊,江文昊沒有再娶,一心一意地照顧著言言,每年都會帶著言言去她的墳前看望。

言言一直長到十六歲的時候,智商只有四五歲孩子的水平,基本的自理能力都能坐到,是一個十分單純的少年。

江文昊將公司的事物都交給了自己的幾個心腹,自己則是經常帶著言言天南海北的去旅遊,宋莉怡就坐在他們的身邊,看著父子兩個,竟也覺得很好。

再到後來,江文昊患了重病,彌留之際,他笑著對言言說:“言言,我要去找你媽媽了,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我。”

言言在他的床邊哭的傷心。

早在江文昊知道自己就要不久於人世的時候便將所有的財產都轉到了言言的名下,言言雖然智商不夠,可是身邊有那些屬下照顧著,他也算是能夠放心。

江文昊死後,沒有進入江家的墓地,反而是在一處風水寶地擇了一塊地,將宋莉怡的骨灰盒遷到了一起,兩個人合葬。

宋莉怡看著江文昊下葬的那天,在他的墳頭留守了一天,在第二天太陽出現的時候,化為了一縷青煙,也隨著去了。

宋莉怡的幽魂在這一世整整流連了十幾年,眼看著江文昊是如何照顧言言,又是如何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著她的照片喚她的名字,對於他的恨早就已經不復存在。

她原本以為江文昊對她沒有感情,可是經過這十幾年的相處,她已經懂得那個男人的心,有些事情,他只是不願意說,而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樣。

她心中的恨意也逐漸淡開,她想,她這一輩子,應該是沒有遺憾了,因為她愛的男人,也深愛著他,這就夠了。

宋莉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許恍惚,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清楚現在是虛假還是真實,如今的她,到底是一縷魂魄幻想出來的,還是那一縷魂魄看到的一切是她想出來的。

是莊周夢蝶,還是碟夢莊周?

“大師,我看到的一切,真的是我的上一世嗎?”宋莉怡有些恍惚地問道。

大師雙手合十吟唱了一句佛偈,這才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宋小姐為何又要執著於這些呢?”

宋莉怡羞愧,雙手合十道:“大師說的對,是我狹隘了。”

“看宋小姐的樣子,對上一世的事情,應該已經有了一番結果了吧?”

“是的大師,這些,還得多謝大師。”

“宋小姐嚴重,我本就是罪人,如今能夠幫到宋小姐,也算是恕罪,說到底,還是因為宋小姐與我佛有緣,都說佛度有緣人,宋小姐便是那有緣人,如今你們七世情節已解,往後便不會再受那情劫束縛,可喜可賀。”

宋莉怡從四合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突然想起來她錯過了去接宋祈言的事情,正準備撥個電話過去,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待四合院外面的江明從外面走了進來。

“宋小姐,小少爺跟小姐已經被總統夫人接到了總統府,我這會帶您過去。”

原來是慕暖知道宋莉怡這會還在接受催眠,於是便派人去接了孩子。

宋莉怡頓時鬆了口氣,坐上車子還不忘跟江明道謝。

車子行過一段時候,宋莉怡又開口問道:“江先生,請問醫院那邊,沒有什麼事情吧。

想到自己昨天因為催眠的事情導致江文昊突然出事,她這會心裡便有些忐忑。

江明笑著道:“江少那邊沒事,若是有事,總統府那邊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宋莉怡這才完全將事情放了下來,一路平靜地到了總統府。

宋祈言跟考拉早就已經吃過晚飯這會正陪著慕暖說話,三人坐在沙發上聊得特別開心,瞧見宋莉怡進來,宋祈言立即站起來,有些憂慮地看著宋莉怡:“宋女士,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宋莉怡摸了摸臉,笑著道:“可能是時間長了之後脫妝了,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的。”

宋祈言見她還有心情是說笑,不像是有事情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開口道:“就算是我長大了也不知道,你們女孩子的化妝品都太複雜了,光口紅色號都看的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