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莉怡警惕地盯著他:“你突然靠我這麼近,我反射性的行為而已,你要說什麼就說,不要靠我這麼近,我防備心很重的!”
自從再次見面之後,江文昊難得看見宋莉怡如此跳脫的模樣,久到他都差點已經忘記了,她一直都是這樣隨性又大膽的人。
哭或笑都能將人的心情搞的起起伏伏,讓人不由自主地望著她,移不開目光。
“今天沒什麼事了,我先送你回去。”江文昊道。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宋莉怡道。
“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狗仔,你就這樣去打車,不怕被人圍攻?”江文昊蹙眉。
宋莉怡道:“那你送我就不怕被人拍了?到時候拍到我上了星耀大老闆的車子,那不是為那些狗仔提供素材?再說了,我雖然學習不好,記性倒是還行,我記得補充協議有一條就是不能跟男人炒緋聞,大老闆應該也算男人吧?”
“……”江文昊被宋莉怡這句話雷的不輕。
這女人,平時他說點什麼怎麼沒見她有這麼聽話的。
到底有補充協議在,他也不好說什麼,開口道:“公司已經給你配的保姆車和助理,他們送你。”
“哦,那行。”宋莉怡點頭,站起身來往外走,走了兩步回頭看江文昊:“司機跟助理都是女的吧?就我這吸黑能力,我怕這兩個職業的人也會被人亂寫說是我緋聞物件,人是你們找的,出了事可不能算我違約。”
“你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翼翼了?”江文昊咬牙切齒道。
宋莉怡聳聳肩:“在你讓我簽訂了補充協議之後,畢竟我現在是個窮人,萬一你藉機找我麻煩,故意給我弄些緋聞算我違約,那我到時候豈不是無處伸冤,只怕是把我賣了都不夠賠錢的。”
“宋莉怡,算你狠!”江文昊說著,轉身就離開了會議室,留下宋莉怡一個人坐在空曠的空間裡面。
宋莉怡唇角勾勒出一抹苦澀。
她怎麼能不小心翼翼,她如今步步都如同走在鋼絲繩上,稍有不慎等待她的就是萬丈懸崖。
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是懷揣著希望之後又經歷無限絕望跌落塵埃的人,已經不敢再奢望,江文昊會幫她,不落井下石便已經是一種恩賜。
宋莉怡一想到上輩子的事情,心口的地方就如同浸血一般。
就在宋莉怡愣神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蕭姐打電話給她讓她準備下樓送她回去。
宋莉怡拿著包從電梯直接坐到了星耀的地下停車場,坐著保姆車直接回到了住處。
因為剛剛簽約,活動規劃還沒有出來,宋莉怡只需要全力配合律師跟華宇的官司就行。
宋莉怡畢竟是娛樂圈的一線影星,雖然因為息影了一段時間導致人氣下滑,暫時沒有什麼通活動曝光,但是因為這次跟華宇的解約時間鬧得沸沸揚揚,還是有不少人都開始關注這件事。
就連在國外的慕暖也知道了這件事打了電話過來慰問。
雖然宋莉怡一直說沒事,但是慕暖心裡還是一陣不安。
晚上陸北川給慕暖通電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來這件事。
慕暖剛剛洗完澡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同陸北川通影片。
“小怡這件事會不會對她的戲路有影響,還有江文昊那邊,怎麼會突然要簽約她?”慕暖擔心地道。
陸北川剛剛處理完幾份檔案,原本感覺有些疲憊不堪,可是聽到慕暖的聲音之後奇蹟地得到了舒緩,他就坐在沙發上,衝著慕暖溫柔淺笑:“你放心吧,三哥找的是公司裡面的律師團隊,宋莉怡的事情並不嚴重,肯定能夠解決的,至於三個為什麼要簽約,我想除了跟華宇叫板之外,也因為那個人是宋莉怡吧,她畢竟是三哥孩子的母親,他就算再說什麼不在意,也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的。”
“我就擔心是我想的太多了,小怡跟江文昊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江文昊也已經有了未婚妻,應該不會對小怡做什麼吧?”慕暖滿面愁容地道。
“別太擔心,他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再怎麼樣也只是旁觀者並不清楚內情。”陸北川柔聲安慰道:“這段時間在學校過的還習慣嗎?”
慕暖點頭:“挺好的,學校裡面的學習氛圍都很濃厚,沒有什麼問題,導師們對我都很好。”
“那就好,你也別太累,不必非要一年學完所有的課程,又不是等不起,你就算是再外面讀十年八年我都能等。”陸北川聽屬下說慕暖到了那邊之後一天到晚都是三點一線,教室,圖書館,寢室,這樣下去,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慕暖笑笑:“不累啊,我樂在其中呢,能夠有機會來這裡求學,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而且,閒下來我就忍不住開始想你。”
陸北川的唇線抿唇了一下,隨即啟唇道:“我也是,很想你。”
“你最近應該很忙吧,我看了國外的新文,前兩天西南那邊發生了地震,死了不少人,你一直都在那邊。”
“是啊,這是天災,也沒有辦法避免的,只能是儘量救出一些人,我帶著人去那邊勘測了下,發現是因為前幾年修建的水壩動到了地脈造成的,可是那水壩原本就是為了防止洪澇修建的,不能炸燬,但是就這樣放任的話,要不了多久可能還會發生一次悲劇,所以我打算將那邊的民眾遷一百多萬人到其他市內。”
“可是那些人都在自己的家鄉生活了一輩子,他們可能不會遷到別的地方吧。”
“是啊,最近正在準備文案說服他們,就算是家鄉,再捨不得,也總比在哪裡帶著丟了命強。
“這倒是的。”慕暖點點頭。
自從魏釗將總統之位交給陸北川之後便帶著夫人去了西北那邊散心,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帝都,陸北川一個人硬撐著,十分忙碌。
慕暖雖然捨不得陸北川,可是想要他白天本就疲憊,所以又隨意說了兩句之後便讓他去休息,而後結束通話了影片,前後不到半小時。
陸北川結束通話影片之後又休息了五分鐘,隨後又往書房走去,這一坐就便又到了凌晨四點。
陸北川沒有回房間休息,自從慕暖走後他就沒有再回過他們的房間,就唯恐睹物思人,索性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書房裡面,這樣累了便直接倒在書房一旁的軟塌上休息,休息幾個小時之後便又起來。
陸北川接任總統一來,大大小小的時間不斷,忙的他整個人就跟陀螺一樣,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好在每次影片的時候陸北川都故意拉的很遠,所以慕暖也就沒有發現過,但是他的以為也就僅僅只是他以為。
慕暖其實從陸北川眼角下的青黑便知道他很忙碌,她還在的時候陸北川就是這樣早出晚歸的,如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必然更加忙碌。
可她知道陸北川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就當做不知道。
慕暖每天都在關注著國內的時政新聞,總是能夠看到陸北川出現在各種各樣的場合。
有時候是接待國外來的外賓,有時候是上臺發表演講,有時候是出席慈善挽回,有時候是又有哪些地方發生了天災人禍。
畫面中的他嚴肅時不言苟笑,在面對災區孩子時會抱著他耐心的輕哄,溫柔地為孩子擦拭著眼淚。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陸北川便已經獲得了民眾輿論的支援,不少人錦旗如流水一般送入總統府。
原本對陸北川保持著懷疑的人也都開始期待他在未來的表現,堅信在他的帶領下,a國會變得越來越好。
“呯”地一聲,茶杯碎裂在地上,空曠的房內響起一陣回應,震的人心都忍不住顫動了幾下。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陸北川!他是有三頭六臂嗎!我給他弄的那麼多麻煩結果他都能夠解決,接下來我還能拿什麼事情來為難他!”中年男人暴躁地在房中來回走動。
“爸爸,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次跟上輩子不一樣了,上輩子那甥舅倆都是短命鬼,總統之位自然手到擒來,可是如今,魏釗不過是名譽受損,卻活著離開了帝都,就陸北川那短命鬼都當上了總統,這輩子的事情跟上輩子分明已經不一樣了,您就不要再執著了。”男子的話語溫文如玉,與中年男人的暴躁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
“怎麼你也跟那老禿驢說一樣的話?陸北川坐上了總統又怎麼樣,他可是短命鬼,過段時間他不是還要去慰問受災群眾嗎?那我就直接讓他有去無回!”
“你若是不信我的話你儘管去試,陸北川可不是酒囊飯袋,若是能被你這小小的刺殺給弄死了,那之前我們對付
他又怎麼可能如此麻煩。”男人不屑地哼聲道。
“那你說要怎麼辦,難道你想要讓放棄?”
“放棄?怎麼可能,既然上輩子我宮家能夠坐上了至高無上的位置,這一次自然也能,就算是有些事情與上輩子有了差池又如何?我們可是提前窺得先機的,這就說明上天都在幫我們。”男人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