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莉怡伸手親暱地打了慕暖一下:“你這個討厭鬼,幹嘛要說這樣煽情的話,我都快被你給說哭了,你說說你討不討厭,你是故意要害我感動的不行然後掉眼淚脫妝被媒體拍到好上熱搜對不對。”
慕暖也被她這話給逗笑了:“你這話說的,就算你脫妝素顏也是吊打在場所有女明星的,你怕什麼。”
“那倒是,姐就算是靠著這身材也能佔據娛樂圈一姐,可不是一隻只靠臉的花瓶。”宋莉怡仰高了脖子,一副姐最屌的模樣。
隨後兩人齊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暖暖,我是真的覺得你現在的變化好大,以前我看你,總覺得你就是一個需要人保護你的溫室花朵,可是現在我感覺的到,你在成長,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看上去特別自信,看的出來,陸少是真的對你很好,他也跟上輩子的他不一樣了。”宋麗怡感慨地道。
慕暖點頭:“是啊,經歷了那麼多,我要是還沒有改變,那我不是白白多活了一世,可能也通透了不少吧,北川不是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其實他還是那個他,一身正氣,對我很好,只是我太弱了,什麼都不懂,所以那時候他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將自己真實的想法隱藏了起來,莉怡,我把上輩子的事情告訴他了。”
“啊?他什麼態度,沒覺得是你吃錯藥了吧?他肯信嗎?我記得他可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不會以為你受了什麼刺激要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宋莉怡緊張地道。
慕暖搖搖頭,並沒有將陸夫人做夢夢見上輩子的事情告訴她,這畢竟是陸家的事情,她只是簡要地說了下情況以及陸北川的態度。
聽得宋莉怡滿臉的羨慕,想象到一貫對外人都清冷疏離的陸北川這般深情的同慕暖說出這樣的話。
“慕暖,好好把握,你一定會幸福的。”宋莉怡鄭重地道。
慕暖搖頭:“小怡,你不要光讓我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一定要比我幸福才可以。”
宋莉怡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這樣的身份,這樣的過往,哪裡會真心有男人想要接受我,我現在只想賺錢跟我兒子永遠在一起,其他的,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慕暖看著她這般的訊息,正要說點什麼就被宋莉怡開口打斷:“好了,你別光顧著跟我聊天了,你趕緊去找陸北川吧,今天這個生日會挺盛大的,他大約是想要介紹人給你認識,以後你肯定都用得到的,至於我,得去開始我的戰鬥了。”
說著,宋莉怡掃了掃肩上的髮絲,提著小包朝著人群聚集處而去。
慕暖就那麼看著她走到那群人之間,三言兩句便成為那群人的中心,眾心捧月一般。
雖然宋莉怡曾說她享受聚光燈下的感覺,可是慕暖知道,她其實並不喜歡。
宋莉怡高中輟學,全是因為她有一個賭鬼爸爸,他爸爸輸了幾十萬,就想要拿女子女兒抵債,宋莉怡先一步知道這件事,於是更是決絕地一頭扎進了娛樂圈。
她是個狠人,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小小年紀就要在娛樂圈與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虛以委蛇。
帶上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豁的出去的面具孤身在娛樂圈行走,遇上江文昊之前,她已經是娛樂圈的一線女星,慕暖相信宋莉怡當時是有拿江文昊當靠山的想法,可是更多的還是出於對江文昊的喜歡。
說了這麼多已經沒有什麼用處,慕暖嘆了口氣回頭,朝著陸北川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走了兩步,迎面便與一個步伐匆忙的女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的有點急,你沒事吧?”說話的女人看上去二十歲上下,面上的表情真摯讓人不好意思責怪。
“沒關係,你走吧。”慕暖笑著道。
那人隨即離開,慕暖剛走了兩步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手包裡面原本就只有一隻手機一隻口紅一些紙巾,原本是沒有這麼沉的。
慕暖這麼想著,半路折轉進了衛生間,將包開啟,瞧見了裡面的東西,一條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項鍊。
這就是上流社會里面所謂的栽贓陷害了。
此刻衛生間外面也傳來了腳步聲,隨後是兩個女人的對話。
“東西放進去了嗎?”
“梅小姐,我辦事您放心,我剛才趁亂將項鍊塞進去了,沒有人看到。”
“那個慕暖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會跟陸北川在一起?”
“那個據說是陸少在江城遇到的女人,一路追著陸少來的,沒有什麼身份地位,不過就是一隻野山雞,怎麼能夠跟您比。”
“那個林若涵今晚也來了,她不是陸家欽定的兒媳嗎?怎麼看見自己未婚夫帶著別的女人進來也不管?”
“林家跟陸家之前確實是有這個想法,兩家關係不打錯,原本想要親上家親的,不過陸少為了那個女人在林家鬧了一場,之後林家也就沒有提過,之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其實陸少一直都沒有承認過這場婚事,陸家的長輩們都對陸少很是縱容,倒是林林家大小姐對於這場婚事很熱衷,到處以陸家而來兒媳的身份自居,帝都裡面不少人都想要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我剛才進門看見她了,確實是個笑話,陸北川能看上她?”女子的聲音清冷,話語中全是不屑。
“自然是不可能,只有梅小姐您這樣的身份才足以與陸家匹配,別說是陸家,就算是總統先生也得給您幾分薄面呢。”那人聲音熟悉,正是剛才撞到了慕暖的人。
“走吧,一會可別把戲演砸了。”
“是。”
隨後二人便直接離開。
過了一會,慕暖開啟衛生間的門,看著包裡面的鑽石手鍊,心下立即有了主意。
慕暖走進宴會廳,目光四周搜尋了一下,找到了剛才撞到自己的女孩,順勢朝著她的對面看了過去。
對面的女子,個頭高挑,穿著一身高定禮服,頭上的帶著一頂皇冠,整個人光芒四射,脖子上帶著的鑽石項鍊恰好跟慕暖手包裡面的是同款。
女子的表情素淡,眼眸中帶著幾分高傲,正有些不耐地聽著對面女子的對話。
慕暖端著酒杯朝著那二人走了過去,沒有去看那位梅小姐,而是直接對著撞她的女孩子道:“這位小姐,您剛剛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那人顯然想不到慕暖竟然會如此先發制人。
正常人察覺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手鍊,正常情況下不該是忙著藏起來據為己有,或者扔掉的嗎?
而且剛剛撞慕暖的時候,她一直低著頭,現場這麼多的人,她怎麼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
就在女孩有些驚慌失措的時候,對面的那位梅小姐突然就驚撥出聲:“啊!我的手鍊不見了!那跟手鍊可是跟我身上的配飾配套的。”
眾人聞言,目光齊齊地聚攏過來。
不少人看著這位陌生的女子,再落到她頭上耳朵上以及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後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在場的人不是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若是普通的飾品,丟了就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這些人精一眼便認出這位小姐身上戴著的飾品,可是前段時間拍出三個億的極品鑽石項鍊。
據說這顆鑽石是至今為止發現的最大的鑽石,而設計名師戴森則是將這塊鑽石打成了一套配飾,最中間的精華製成了頭頂的皇冠,其餘的也被製成了項鍊,耳環以及一條項鍊。
這些鑽石每一顆都具有收藏價值,可不僅僅只是錢的問題。
但凡是少了一樣,那就已經失去了完整性。
手鍊丟失可不是小事,不少女人甚至捂嘴驚撥出聲,險些就要昏過去。
而這位梅小姐雖然慌亂,卻並不姿態,只是眉頭蹙的緊緊的,樣子很不高興。
聽到這邊動靜的江文昊等人也走了過來。
陸北川走到慕暖身邊,視線落到她的身上,低聲詢問。
慕暖則是淡淡笑道:“這位小姐說她的鑽石手鍊丟了。”
江文昊聞言,作為東道主自然有責任,於是連忙詢問:“梅小姐,不知道您是什麼時候發現手鍊不見的,還有它最後一次出現在你視線裡的時候大約是什麼時間。”
梅小姐很平靜,也很沉穩地道:“半小時前它還在,之後我去過一趟洗手間,之後我不確定它還在不在,然後我就一直在大廳裡面。”
“好的,我會立即調取監控。”江文昊立即道。
“不用這麼麻煩。”梅小姐蹙著眉心開口道,隨後直接從自己的包裡面拿出一個遙控器大小的顯示器。
“因為這套首飾價值不菲,所以我在戴上之前便已經在上面安裝了定位,只要這條項鍊還在這個酒莊裡面,這條項鍊就好發出警報聲。”
眾人一聽心口也跟著一鬆,止不住地誇讚這位小姐真是心細,這麼貴重的東西就應該好好保護之類云云。
隨後,那位梅小姐突然朝著慕暖勾了勾唇:“這位小姐,剛剛同我朋友說什麼?”
慕暖的目光盯著她,發現那清冷的視線中,帶著一抹對她的厭惡。
慕暖搖頭:“沒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梅悅勾唇,原本她是不打算在這個剛開始的時候就將這個女人爆出來的,她還有其他的計劃可以讓這個女人在今天徹底被打落塵埃。
不過她既然已經發現了,那就只能是先發制人。
看這個女人剛才說的話,似乎那條手鍊如今就在她的包裡,不管她這是承不承認,就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但如果這個叫慕暖的,是個蠢的,直接慌的將那條手鍊拿出來,那也只會被認為是心虛。
雖然結果沒有原先計劃那麼徹底,可是現在也已經足夠了。
梅悅沒有立即按那枚遙控器,而是對著眾人的道:“或許在場的眾人只是無意中撿到了我的手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能夠馬上把手鍊還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被我發現的話,那我就只能是公事公辦,送她進警局了。”
周圍人都開始互相打量,查探可疑之人。
“這位小姐,你的手鍊真是被你不小心丟的嗎,我怎麼覺得是你故意的啊,一條手鍊那麼多鑽石,戴在手上就跟手銬一樣,突然不見了,總該是立即就有反應的吧?”宋莉怡扭著腰肢妖嬈地走近,走到慕暖的另一邊,衝著她眨眨眼。
梅悅看著突然出現這位美的有些灼人的女人,本能地心生不喜:“這位小姐是什麼意思,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會故意弄丟?簡直是笑話,我一直挎著包,突然掉了點東西沒有發現很正常吧。”
“是很正常啊,不過我奇怪的是,按照正常的邏輯,你在發現手鍊不見的第一時間不該是立即用你手上的定位找你的手鍊麼,卻一個勁的只忙著在這裡耍嘴皮子,難道不怕人家撿到你的手鍊之後第一時間就離開了麼?要麼就是那條手鍊你已經知道了在什麼地方,要麼,就是那條手鍊多半是假貨,所以你一點都不在意。”宋莉怡笑著道。
“我可是聽說了,有些上流社會的富人們啊,其實內裡早就已經外強中乾,開始抵押各種珠寶給銀行,偏偏對外還要裝什麼大戶,買一些假的珠寶戴在身上晃眼睛,就欺負我們這些不懂行的人。”
宋莉怡說著就傾身朝著梅悅脖子上的鑽石項鍊看了過去,驚歎道:“梅小姐,你這個鑽石項鍊起碼得是三十多克拉的吧?沉不沉?我看你脖子仰的這麼高,一點都不受累,不會這鑽石項鍊是假的吧?”
“你!”梅悅臉色一變,怒瞪著面前這個囂張的女人。
不等她說話,一旁的江文昊已經開口:“宋莉怡,沒有眼光就給我閉嘴!”
宋莉怡這會卻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江文昊的黑臉。
“江先生這麼生氣做什麼,我有沒有眼光你還不清楚麼,我要是沒有眼光當初怎麼跟你好上了呢?”宋莉怡笑著道,隨即搖搖頭:“可惜啊,江先生太小氣,從來沒帶我見過什麼世面,所以我連鑽石的真假都分不清,梅小姐,您別見怪啊,我就是一個俗人,除了能夠驗證鈔票的真假,其他的一概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