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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做戲的嘉寧帝

嘉寧帝看著不明真相的白鶴延,心底非常的痛快,眉角眸底含笑,他只能垂頭以做遮掩。

他與音音有著自己的秘密,連她的父親都不知道。

白鶴延見嘉寧帝垂眸,心底越發擔憂,低語道:“陛下,真的沒有醫治之法了?”

“這個孩子也委實是倔強,為何不讓他的父親為他診脈。”白鶴延急的手足無措,指責道:“他的父親不是普通人,他的師門更是神通廣大,為何不讓他父親替他勘驗。”

嘉寧帝回眸看著白鶴延憂心忡忡的模樣,輕聲道:“你隨朕來。”

恰此時盛澤握著信尋來過來,瞧見嘉寧帝立刻跪拜道:“參見陛下。”

“陛下,王爺,師門回信了。”盛澤抓住嘉寧帝和白鶴延的手便向自己屋子走去。

位高權重的兩人幾乎是被盛澤連拖帶拽,拽進了自己屋子。眾人跟在身後就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回到自己屋子裡,盛澤連忙從信封底部將信拆開,接過碩大的一張宣紙上,只書了一句:勿憂!

盛澤看著信紙眼角直跳,小聲道:“這........我............”

“我...莫不是......眼花了?”盛澤急了,將宣紙翻來覆去的查探,就差沒把那張信紙給揉了。

嘉寧帝上前看著十多年未見的盛澤,模樣沒甚變化,只是老了些。

輕嘆一口氣,疑惑道:“你回來了?你倒是與朕說說這些年你到底去了何處?都做什麼?”

“你可知道京墨這些年對你很是憎恨,甚至連你當初為他起的字都不曾啟用?”白鶴延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便也開口訴說京墨過往。

盛澤捏著信,獨坐在石階上,小聲道:“當初送師兄骨灰回到師門,原本只是守孝三年。可未曾想到師傅告訴我,讓我修煉一處陣法。說是救人命的。”

盛澤看著眼前兩人,低語道:“我學了十年,去年師傅才將我放出師門,讓我前往兩山之巔,擺下陣法。”

“陣法成了,我剛要下山卻遇到許帝,當時我功力皆用來維持陣法,無法與許帝對抗,便被他抓了去,囚禁在許國國師府。”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白鶴延問。

嘉寧帝亦有疑問,即刻抬眸,滿眼疑問,等著盛澤的回答。

盛澤握著手中信紙,愧疚的回道:“其實是我師傅又派了師弟來助我佈陣,而後也是我師弟救了我。”

“那你師弟呢?怎的沒有與他一道回來?”嘉寧帝問道。

雖不知他們師兄弟出自於何處,卻各個都是人間大賢。若是能夠再迎一位賢者,定可開拓一個全新盛世。

“回去了,我師傅不會允許太多弟子出現在一個國家,畢竟培育出一名弟子很是艱難。若是盡數入世,引起的定是災難。”

盛澤看著手中的信件,低語道:“難道師傅怕自己管的過多影響天下局勢,決定不管我了!”

“朕第一次見你,你自信滿滿,心高氣盛,怎的如今這般頹廢?”嘉寧帝看著垂頭喪氣,沉默不語的盛澤,喏咦道。

盛澤卻如洩了氣的皮球,小聲道:“你不懂!”

師傅在我們心中是支柱,是靈魂。

他們不畏生死,不懼艱難,他們什麼都不怕,只怕師傅放棄他們,不在理會他們!

嘉寧帝看了一眼白鶴延,而後問道:“你師父在你心中這般重要,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師門與你的妻子有了衝突,你會幫誰。”

“不可能有那一天!”盛澤豁然起身,鑿鑿回道。

“我師傅不是那種挑撥是非的小人,我的師兄弟也絕不是搬弄是非,挑撥宅門爭鬥的奸佞。”

“他們隱匿於深山,非亂世不出,守天下安寧,絕不會涉他人私事,除非關乎天下存亡。”

盛澤朗聲如月,激情回道。

“……”白鶴延。

“……”嘉寧帝。

他們沒有想到盛澤會對師門如此看中!

偶有回憶,彷彿關鴻銘先生對自己師門,好像也是如此盲目維護與尊崇。

到底他們的師門有何秘密,可以讓他們不分緣由的相信,毫無底線的維護。

盛澤看著眼前兩人,握著手中信,低語道:“玄元丹的藥方師父沒有寄來,想來是所需的藥材也絕跡人間。”

“不過,我相信師父一定不會置我兒於險地,他一定會來救我兒子。”

嘉寧帝見盛澤這般有信心,也不再說話。目光緊鎖在勿憂二字身上。

這為何會是勿憂兩字……

莫不是盛澤的師父已經猜到音音手上有兩顆玄元丹,遂以不做回應。

嘉寧帝皺眉,揉著自己額角:不可能啊!

煉丹藥的人都已離世,這個秘密更是他明令禁止不允許傳播的。

玄元丹的事只有他和音音兩人知道,旁人是如何知曉的。

嘉寧帝沉了一口氣,開口道:“事情還沒有到哪一步,不要悲觀。”

“陛下,能不能修想想法子再煉製一顆玄元丹。”白鶴延焦急的問道。

雖說不是親生兒子,可是他帶大的呀!

若是舍了京墨這個好女婿,以後還有那個男人能像京墨這般不問緣由,不辯是非,毫無目的得護佑音音。

盛澤目光如灼,看著嘉寧帝等著他的回答。

嘉寧帝嚥了咽喉嚨,道:“煉製玄元丹的醫師早已離世,便是朕手中有配方,你們不知道下藥的順序和時辰也煉製不出來呀!”

傻子喲,音音的第二顆玄元丹一直都在京墨身上。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音音憂心他南征北戰會遇到危險,很早,很早的時候便將玄元丹用蠟注封,藏在香囊中送給京墨了。

這事也只有他和音音知曉。

語落,嘉寧帝又道:“音音一直都知道藥方,或許她已經命人著手準備了呢!”

“真的?”白鶴延兩人異口同聲。

嘉寧帝看著兩人道:“此次京墨中毒,訊息怕是早已傳來。西梁城四周的遊牧首領是否會藉機鬧事。”

“你們可曾排兵佈陣,做好準備?”

白鶴延立刻回道:“早已做好準備。”

“不過神策軍剿滅許國餘孽那一戰,應當會讓他們止步。

說著,白鶴延又道:“陛下,六皇子尚在監牢之中,您可要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