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人道你狂妄無禮,朕起先是不信的,今日瞧見這一幕才知傳言不假。”
說著,許帝看著身穿華服的女兒,而後回眸看著盛京墨,冷言威脅:“你若是敢傷害朕的女兒,朕便讓整個西梁城陪葬。”
白鶴延冷笑:“自你開戰以來,已經兩戰,你可曾佔了任何上風。”
“若是本王帳下軍士未曾統計錯,你損失的人馬比我西梁軍多三萬不止,你有何資格威脅本王,威脅西梁軍?”
許帝冷笑:“你莫要逞口舌之辯,不過兩戰能看出什麼?”
盛京墨可沒有白鶴延的內心,當即上前打斷他們的對話:“許帝莫要多言,要打便打,不要在這兒說這些廢話。”
許帝面色微沉,而後正了正臉色,上前道:“公主的話已經傳到,爾等選擇如何?”
“你個老不羞的,年近五十竟然還想要娶未及笄的小姑娘,你竟然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簡直是恬不知恥。”程凡站在城樓厲聲呵斥。
白卿音在一旁暗歎:“看來京墨哥哥教養的不錯,程將軍如今知曉這麼多成語了。”
白卿音聲音很小,可還是讓程凡聽見了,他暗暗白了一眼白卿音,道:“我是在幫你說話。”
白卿音默默挪開自己的視線,躲在白鶴延身後,一副我方才什麼都不曾說過的模樣。
男人和男人罵戰,女子還是不要插嘴,由著他們自由發揮最好。
許帝也不惱,緩緩踱步人前,道:“朕尚未到五十,絕不會虧待了郡主。”
“如實郡主願意成婚,誕下兒女,朕會冊封他為太子。”許帝昂首看向白鶴延,又道:“老王爺意下如何。”
“嗖....”
白鶴延沒有回答,而是捏弓搭弦朝著許帝射去。
許帝見長箭奔襲而來,立刻旋身躲過。
“西涼王莫要生氣,此事還有商量的餘地......”
白鶴延二話沒說,取來長箭再度射出。
長箭朝著武思思射去,武思思大喊:“父皇救我。”
兩支箭自武思思後背射穿...
眾人以為落幕,卻又瞧見三支長箭自城樓奔襲而下向許帝徑自射去。
“嗖嗖......”三支長箭勢若破竹,力有千鈞。
許帝見躲閃不及,拉過身旁的人擋在自己身前。
眾人急急回首卻見盛京墨手持長弓,眉間似是籠罩著一層濃霧,眸底浸著森白的冷意。仿若是兇獸的獠牙想要撕碎敵人,將其拆骨入腹一般。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盛京墨已躍下城樓。
“京墨,你要做什麼?”白鶴延急問。
盛京墨充耳不聞,領著生死營的人殺將出去。
許帝顯是被惹怒,他扔下手中的兩個士兵,咬牙咆哮:“給朕殺了盛京墨。”
“只要能取下盛京墨的首級,朕便為他加官進爵,後世子孫世襲罔替。”
“若是能拿下西梁郡主,朕便冊封起為王,後世世襲罔替。”
語落,許軍紅了眼一般殺將出去。
許帝看著眼前人:“盛京墨,你竟敢向朕射暗箭,朕要你死無全屍。”
“欺人太甚。”
白鶴延聽見許帝的咆哮聲,怒火滔天,接過程志煥手中長槍殺將出去:“諸位將士與本王殺敵。”
白卿音想要跟上卻被屈鴻阻止:“郡主,你現在不能下去,許帝的承諾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你現在下去會成為所有許軍的進攻物件。”
“盛京墨不是普通人,他的武功一般人抵不過,你不要擔心。”屈鴻見白卿音眉間急切,小聲道:“你父王身經百戰,一般人傷不到他。”
白卿音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屈鴻,退到城牆邊。
許帝惹怒了京墨哥哥,京墨哥哥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拼命殺敵。
可許帝身前那麼多侍衛,京墨哥哥若是想要殺過去談何容易?
目之所及便是身中長箭的武思思,抽出屈鴻腰間長箭砍斷繩索,放下武思思。
武思思生性好殺,殘虐無道,將她放回去,定會為禍許國。
盛京墨殺紅了眼,帶著人向許帝衝殺去,長槍上的掛滿血珠,每次揮動都若下雨一般,撒遍大地。
許軍亦是勇猛無比,為了爵位,為了自己後世子孫,一個個拼了命的殺向盛京墨.....
宋寧和宋澈帶著人緊隨在盛京墨身後,但有靠近者身首異處。
盛京墨若瘋了一般,殺到許國皇帝身邊,接連砍殺數十名侍衛。
許帝抽出自己隨身長劍殺向盛京墨:“你來的正好,朕今日便要了你的腦袋。”
盛京墨和白鶴延都沒有想到許帝會武功,心底一驚卻很快調整好狀態敵對。
............
“盛京墨,老子養大你,不是讓你去送死的。”白鶴延看著淡定飲茶的盛京墨,厲聲責罵。
方才盛京墨真的砍傷了許帝,可他自己也沒有落到好處,若不是他帶著程志煥衝了進去,拼死將他帶回,還不知後果會如何。
“盛京墨,我老了,我最在乎的便是你和音音,經不起你這麼折騰。”白鶴延苦口婆心的勸道。
“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音音就只剩下你了,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啊!”
軍醫將盛京墨的傷口包紮好,拎著藥箱便跑了出去。
王爺最疼愛將軍,眼下正在氣頭上,若是留在此地定然會被牽連,還是溜之大吉為上上之策。
盛京墨看著跑的飛快的軍醫,側耳傾聽著周圍已經沒了人,緩緩起身,跪在白鶴延面前:“多謝義父將我帶出敵營。”
“可我不後悔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沒有人可以打音音的注意。”說著,盛京墨看著白鶴延,眸底殺氣依舊。
白鶴延大怒,抬手想要教訓盛京墨……
可最終他還是沒有下手。
自己養大的孩子,哪裡捨得揍?
盛京墨見白鶴延在氣頭上,雙膝跪地,擲地有聲道:“誰若是敢將主意打到音音身上,孩兒定將他誅殺殆盡。”
“不論他是王孫貴胄還是一國之君。”
白鶴延僵直了身子。
盛京墨卻伏地叩首::“義父,孩兒心悅音音。”
“今生非音音不娶,望義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