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見燕夫人如此態度便知音音沒事,可他抓心撓肝的想要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將軍!”程凡不明所以,卻還是將賬本交回到盛京墨手中。
盛京墨心裡憂心著小姑娘,渾渾噩噩接過賬本,轉身踏進自家院子,隨手便將大門關上……
“哎呀!”程凡剛要跟上,誰知盛京墨直接關了房門,他直直撞上府院大門。
鼻腔一熱,程凡頓感不妙,連忙抬手堵住。
血順著手指流出來……
程凡滿眼無奈,騰出另一個手取出帕子,可當他瞧見帕子上的蝴蝶時,毫不猶豫塞了回去。
詩雨送的帕子……
程凡止不住血便只能轉身敲開拈花小苑的大門,找她娘想想辦法。
燕夫人開啟房門看見流鼻血的兒子,驚呼:“哎呀!這是怎麼,怎麼流血了。”
“娘.......”程凡痛哭流涕,無處申冤啊。
燕夫人將自己兒子帶進院子..........
盛京墨踏進自己院子,將賬本扔在書桌上,心煩意燥,不知小姑娘到底怎麼了。只記得燕夫人說女兒家的事……
他將桌上的賬本鎖在櫃子裡,便起身踏出房門。
“我娘呢?”盛京墨看著正在打掃院子的管家,問道。
管家立刻回道:“回國公爺,夫人在東廚。”
“好。”說著,盛京墨便向廚房方向走去。
管家立刻跟了上去,勸道:“公子爺,您不能去東廚。”
上次,公子爺踏進出東廚燒了廚房,至今他們心有餘悸。
“我只是去找我娘。”盛京墨解釋了一句,便再度前行。
管家這才放心沒有跟上。
盛京墨剛踏進東廚便引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頓時幾個廚子便擋在他身前:“公子爺,您怎麼來了,快出去吧!”
盛京墨瞧著眾人眼中的畏懼,自嘲道:沒想到在這群廚子眼中自己是一個“瘟神”!
“行了,我是來找我孃的,不是來做飯的。”盛京墨白了一眼幾人,眸底蘊著一絲無奈。
他有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不就是差點燒了廚房嗎?
那都是十二歲時乾的事,至於記這麼長時間嗎?
正在揉麵的姚氏聽見兒子來找自己,放下手中的麵糰,洗乾淨手,來到兒子身邊,道:“有事讓管家來找我,你就不要來廚房了?”
“你自己上次來廚房做了什麼,你不會忘記了吧!”說著,姚氏白了一眼自己兒子,踏出廚房。
盛京墨跟上姚氏的步伐,眸底含著一絲不甘與無奈:東廚的人嫌棄他也就罷了,怎的娘也嫌棄他。
姚氏回首瞧見兒子滿臉不甘權當是沒有瞧見,開口道:“行了,別委屈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盛京墨立刻收斂自己的委屈,看著娘問道:“方才姑姑說音音不舒服,而後又吩咐下人煮了紅糖棗薑茶,還讓我不要管女兒家的事。”
“娘,音音到底了怎麼了?”盛京墨輕扯著自己孃親的衣角,小聲道:“娘,你就告訴我吧!”
姚氏看著自己的兒子,輕嘆道:“我的傻兒子,這你都不明白?”
“我明白什麼呀!”盛京墨看著賣關子的母親,越發著急。
姚氏從未見過兒子不知所措的模樣,掩唇一笑:“哈哈哈........”
“我的傻兒子,音音現在是大姑娘,可以婚配了。懂嗎?”
姚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盛京墨怔愣不語:*******
姚氏看著自己兒子,輕聲道:“懂了嗎?我的傻兒子!”
燕夫人說第一句話時,他便應該知道啊!怎的迷糊成這個樣子?
盛京墨面上浮上一陣胭紅,姚氏笑著調侃道:“喲,你長的這般大,娘還第一次瞧見你臉紅的模樣。”
姚氏也不想兒子太過難堪,開口道:“你先回去忙,我去東廚做一些補氣血的糕點和湯羹,稍晚時你給送過去。”
說著,姚氏看了一眼盛京墨,笑著離去。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傻兒子?!
盛京墨輕咬著自己的唇肉,面上浮著一絲喜悅,竟隱隱有些擔憂。
今日魯元是石女的事公之於眾,而今夜音音便.....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他轉身回到屋子取出了賬本仔細研究一番,想要知道這些賬本上,到底都記錄了一些什麼東西。
他看著賬本上的字,一個字也不認識。
盛京墨放下手中的賬本,一籌莫展....
想著,盛京墨起身踏出房門敲開了拈花小苑的大門。
“姑姑,今夜讓音音到我府裡用膳吧!”盛京墨踏進房門便開口道。
抬眼卻見白卿音正在為程凡的鼻子上藥,眸底拂過一絲驚訝,問道:“程凡,你這是怎麼了?”
“鼻子怎麼腫的這般厲害?”他上前仔細瞧了瞧,而後嘲諷道:“走路跌跤了?”
“這麼大個人,走路還能跌跤?”
程凡瞬間大怒,憤然起身,看著眼前為自己上藥的兩人,控訴道:“郡主,娘,你們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盛京墨皺眉:“怎麼了?”
程凡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好似自己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一般!
燕夫人看了一眼盛京墨,道:“公子爺,是你方才進國公府大門時,沒有留意到跟在你身後的凡兒,順手關門,凡兒才會流鼻血的,你自己瞧瞧這鼻子腫的還能見人嗎?”
盛京墨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關門那一剎那,好像是聽見了程凡的痛呼聲,只是當時未曾多想。
“我當時沒注意。”盛京墨自知有愧,開口抱歉。
“哼!”程凡冷哼,不去理會盛京墨的道歉。
白卿音拉過程凡的身子,繼續上藥。
程凡痛呼:“疼,郡主您下手輕一些!”
白卿音白了一眼拿喬的程凡,道:“你呀,下次走路小心一些。他沒長心眼,你就得多長些心眼,照顧好自己,否則程姑娘會心疼的。”
“你得解釋清楚,莫要讓她將罪怪在我身上。”白卿音提醒道。
“你讓她該怪誰怪誰!”白卿音剜了一眼盛京墨。
你走路稍稍注意一些,也不會把人傷成這樣。
盛京墨自知有愧不敢辯駁,只是看向白卿音,道:“我娘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