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京墨寵溺一笑,取過葡萄“認命”的剝著。
白卿音指著桌上的地圖,小聲道:“我們現在在宿豫,約莫再走五天的時間便可以抵達呂宋國都克羅。”
“若是我們以參觀為由可以多留幾日,但若是停留的時間長了,難免會讓人懷疑我們此行的目的。遂以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陳氏父子的畫像,唐先生已經畫了出來,我們的人也記住了陳氏父子的模樣,我們必須找到陳氏父子,將他們平安的帶回去。”
白卿音指著地圖上標註了紅點的地方,小聲道:“這裡就是金薯的種植地。”
“呂宋人對金薯有著近乎偏執的控制慾,所有的金薯只能在此處種植。”她的手停留在地圖上標註紅點的地方。
盛京墨將剛剝的葡萄喂到小姑娘唇邊,小聲道:“只有陳氏掌握了金薯培育和種植的技術,若是真的得不到滕苗,就先將陳氏父子帶回去,而後再想其他辦法取滕苗。”
他看清楚地圖上的標註,眉頭微皺。
呂宋人竟真的將金薯當成國寶,只允許在山上種植,周圍更有軍隊駐守,若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出滕苗,怕是隻有自己親自動手了。
在動手取滕苗之前,一定要先找到陳氏父子,否則即是得了滕苗照顧不周也無法存活,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太多時間。
“篤篤.......”敲門聲傳來。
白卿音立刻拿出帕子將盛京墨的手擦拭乾淨,而後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淡定從容的應道:“進來。”
盛京墨將帕子摺疊好,藏在自己袖子裡,而後開始摺疊案几上的地圖。
唐毅生踏進房門,躬身行禮道:“參見郡主,參見將軍。”
“唐先生不應如此拘禮,今日搜尋,結果如何?”白卿音瞧見是唐毅生,立刻開口詢問。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唐毅生立刻上前,搖頭嘆息:“沒有。”.
“宴會結束之後,我以為郡主挑選新鮮玩意為由帶著屬下在街道打聽,沒有任何收穫。”唐毅生邊回便來回踱步,憂心忡忡。
眼下,陳氏父子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白卿音看著唐毅生焦急的模樣,開口道:“唐先生,這事急不得,你先坐下來歇息一會。我已經派人去暗訪各地監牢,若是有陳家父子的訊息,便以煙火為訊號。”
唐毅生坐在矮凳上,唉聲嘆氣,手足無措。
白卿音看著唐毅生失魂落魄的模樣,立刻開口安撫唐毅生的情緒:“唐先生,你急我也急,可是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若是我們自己都亂了腳步,我們又怎麼能找到他們?”
“我們已經到了呂宋,必須要做好所有準備。”白卿音看著眼前的案几,沉聲道:“若是陳氏父子已經遇害,我們便要留下種子讓他可以留在這裡繼續學習,而後再想辦法取滕苗。”
“若陳家真的遭遇不測,我會向舅舅討一道聖旨將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白卿音為了讓唐毅生安心,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陳家父子用了三年時間也沒能將滕苗帶回,她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還是郡主思慮的周到。”唐毅生無力的靠在牆角,沉了一口氣。
是啊,到了這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就是急死也沒有絲毫用處。
盛京墨看著小姑娘,沉聲道:“放心,不論他把守的有多嚴密,我都能將滕苗帶出來。”
“你們不要氣餒,事情還沒有到無路可退的地步。”盛京墨拍了拍白卿音的手背,安撫道。
白卿音心情稍稍緩和,而後起身看著兩人,道:“今夜先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明日我們再繼續追查。”
“遵命。”唐毅生回著,拱手行禮方才轉身離開。
盛京墨將案几收拾乾淨,叮囑道:“音音,我就在隔壁,不論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喚我,照顧好自己,晚上不要蹬被子,會著涼的。”
“嗯!”她應著,目送他離開。
見踏進他自己的屋子,剛準備關上門,便聽見隔壁傳來一聲巨響。
“哎呦!”一道女人嬌媚的聲音傳來。
白卿音開啟房門,跑了出去。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盛京墨冷聲呵斥。
“滾。”一聲暴怒,一個女子被盛京墨從屋子裡扔了出來。
女子被扔了出來,滿心不甘,立刻爬了起來,解釋:“將軍,是城主讓我來服侍你的。”
白卿音立刻認出這個女人是方才宴會上獻舞的歌姬。
盛京墨聽見解釋清秀溫和的眸子瞬間變得陰冷幽寒。
這個女人會說東沅話,那他們方才在屋子裡談的話便極有可能被這女子聽了去。
他拔出手中長劍,一道銀光閃過,女子嘴角溢位鮮血,哇的一聲吐出一節舌頭。
女子尚來不及反應,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嗚嗚的叫著……
她只是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在宴會場上假正經,輕視了自己,才會在宴會結束之後偷偷潛入城主為他安排的屋子。
可他沒有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卻被他扔出房間割了舌頭。
動靜鬧得有些大,宿豫城主伯諾.克林聞訊趕來。
“盛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伯諾.克林問道。
盛京墨聽了翻譯,冷聲回道:“那女子說是奉了城主之命前來服侍我的?”
語落,盛京墨眸光陰鷙的看著宿豫城主,問道:“不知城主大人此舉何意?”
伯諾.克林聽不懂盛京墨說了什麼,可他能看出盛京墨眸底陰寒和怒意,連忙擺手解釋:“誤會!”
身後人也知事態嚴重,立刻為伯諾.克林翻譯……
伯諾.克林連忙擺手:“將軍,此女子絕不是我安排的?”
“世人誰不知道盛將軍最是討厭女子,我怎敢惹怒將軍?”伯諾.克林急切而又惶恐的看著盛京墨,希望他不要怪罪自己。
說著,伯諾.克林怕盛京墨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走到女子厲聲教訓道:“你作死啊!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要命了,怎麼什麼人都敢招惹?”伯諾.克林痛聲大罵,只想要將自己從盛京墨的怒火中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