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鑑,兒臣是清白的。”幾人力證清白。
“真以為你們背地裡做的那些腌臢事,朕不知道。”嘉寧帝冷蔑。
放下手中關於皇糧失竊案名單的奏摺,開口道:“這是朕唯一一次給你們認錯的機會,你們不把握,就不要怪朕不留情面。”
“來人,拖下去,杖責五十!”嘉寧帝放下手中毛筆,深邃的眸底蘊著旁人參不透的微光。
易公公站立一旁,宣告道:“陛下責罰,五位皇子棍刑五十。”
語落,易公公踏出宮門。
陛下生氣了,他要親自監刑。
五位皇子被打的皮開肉綻送回各自寢殿,嚇壞了殿中所有宮人。
四皇子回到宮中,躺在床上滿身傷痕,連忙召喚出屬下,顫聲道:“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撤出京城,若是無法出城就死在城中。”
“是。”宮人領命退下。
歷楠珏雙手緊握著手中床單,陰沉的眸底蘊著妒忌和不甘:“憑什麼?憑什麼為了一個外人幾次三番的羞辱我,我才是你的兒子。”
你許出去的那些東西本就是我的。
音音,你已經十三歲,西梁王也尋不到藉口將你藏在拈花小苑。
及笄之年,你便要議親。
二皇兄那些腌臢事瞞不了多久,大皇兄顢頇無能,老六的生母是敵國公主,這一輩子都得不到皇位,唯有我與三皇兄是你的選擇。
我手中握著三皇兄的把柄,那皇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盛京墨就暫時先放過。待我登基為帝,我便要將他碎屍萬段。
……
武昭儀看著自己兒子血肉模糊的屁股,心疼不已,越想越氣,放聲罵道:“到底是哪個白痴,對盛京墨下手也就罷了,竟敢傷及郡主,惹來陛下猜忌?”
既然沒有必勝把握,為何還要下手,還偏偏挑在郡主在時,動手!
找死啊!
“母妃,兒子真的不知是何人動手。”歷楠睿趴在床榻上,疼得冷汗直流。
武昭儀緩緩坐在歷楠睿身旁,柔聲道:“沒事,不是咱們的人動的手,便是捱了這一頓板子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等真相大白的時候,陛下會因為誤傷,對你心生憐惜。”武昭儀接過宮女呈上的湯藥,一勺一勺喂到自己兒子口中。
歷楠睿看著母親的手,眸底拂過一絲喜悅:母后是心疼他的。
她心底不止牽掛著她的故國,也牽掛著他這個兒子。
只要母親心中有他,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武昭儀看著兒子隱忍的表情,知他被自己感動,輕聲道:“可還記得我們手底下有一個樣貌端莊,身材豐腴,擅長歌舞詩畫的女子。”
“母后說的是嫩玉。”歷楠睿小聲回道。
武昭儀笑著回道:“自然,嫩玉自幼練習舞蹈,身姿柔軟輕盈,玲瓏有致。這世間有那個男人能夠拒絕她的姿容。”
“此番盛京墨回京,陛下一定會為他舉行弱冠禮,聚集京都名門女子,為他議親。”
說著,武昭儀看著自己兒子,道:“盛京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是嫩玉在他的面前獻上一曲歌舞,他定會被其所迷惑。”
“嫩玉若是能夠讓盛京墨動心,那盛京墨就是我們的人。”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眸底含笑,似是計劃已經成功了一般。
“母妃,我知道怎麼做。”歷楠睿小聲回應,藏在枕下的手緊握成拳,極力忍下眸底怒氣和不甘。
武昭儀輕撫著自己兒子的後背,柔聲寬慰:“睿兒,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是皇子,嫩玉只是歌姬出生,她配不上你。”
“若是能夠娶到郡主,自是最好。若是娶不到,你的皇子妃也一定要是大家閨秀、氏族之女。”武昭儀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柔聲勸道。
“兒子知道。”歷楠睿沉默片刻,方才回道。
“這是最好,不要忘記你的身份。”武昭儀看了一眼桌上的藥碗,緩緩起身,道:“母妃去東廚盯著,給你熬個湯補一補。”
武昭儀離開後,歷楠睿抬眸看向門外,眸底含著淚花:“母親,兒子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
兒子在乎的,不在乎的,你都可以利用如此徹底的乾淨,不留餘地!
…………
郡主
肖崢如願搜尋二皇子宮殿,踏出殿門後,面色異常。
薛宛拜上
小姑娘將手中紙條放在燃燒的蠟燭上炙烤,零星火光點燃了紙條,她隨手扔進一旁銅盆中。
她起身推開窗戶,看著烈日下潔淨的白雲,輕倚著自己臂彎,柔順的髮絲垂落肩頭,輕柔雅緻,如墨如畫。
盛京墨提著剛買來的鮮花餅,悄無聲息的踏進院子,正瞧見她倚窗抬眸的模樣,心底點點漣漪輕蕩,眉宇間的清冷瞬間散去。
他踱步輕聲上樓,緩緩來到她身後,將手中鮮花餅散開,放在桌子上,輕聲詢問:“我給你買了鮮花餅,要不要嘗一嘗。”
來到梁溪鎮,宋寧和宋澈就開始唸叨著鮮花餅,可兩人說不清楚前因後果,他又向姑姑打聽了一番才理清楚前因後果。
愛吃甜食的小姑娘為了省些銀子買藥,竟然放棄了自己愛吃的糕點。
他怎能不想辦法全她心中所願。
白卿音緩緩收回目光,看著盛京墨和桌上的糕點,好奇問道:“鮮花餅的季節已經過了,你是怎麼買到?”
“總有一些散戶在做。我問了幾家,才尋到的。”盛京墨輕聲解釋。
“謝謝京墨哥哥。”白卿音起身走向桌邊,拿起桌上的糕點咬入口中。
花香四溢,入口鬆軟,帶著一絲清甜,許是惦記了很久,遂以覺得味道特別好。
“京墨哥哥給宋寧和宋澈送去了嗎?”她將糕點咬入口中,小聲問道:“他們兩個掛念了很久。”
盛京墨嘆氣,坐到小姑娘身邊,輕聲道:“我知道你疼他們,特地買了兩份,給了你一份,給了他們一份。”
“我怎麼覺得京墨哥哥身上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小姑娘將糕點咬入口中,小聲詢問。
“胡說什麼?”盛京墨眸底拂過一絲慌亂,抬眸望向窗外,躲避小姑娘探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