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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斬全性

“三一的手段,入了門的。原本只想宰個毋澄真的師弟玩玩,不成想還撿到寶了。”

名為阿英的女全性用刀刃劃開被左玄一廢掉的左臂,鮮血噴湧而出,帶出如墨染般的黑氣,隨著這詭異黑氣的流出,原本癟掉的左臂逐漸恢復了正常。

賒血,旁門法子之一,將傷勢賒進血內,血未流乾人就不滅,但是副作用極大,遠比不上逆生三重。

左玄一不給阿英恢復的時間,直接欺身而上,左掌撥開她持刀的右臂,右手握拳攻向阿英心口,招式之狠辣猛烈簡直不像個少年。

阿英躬身堪堪躲過左玄一如閃電般的右拳,雙手持刀刺向左玄一的大腿側根,同時那個大頭全性雙臂環繞,從側面擒抱住左玄一的腰背。

他雖然身體瘦弱,好似發育不完全一樣,但其一身臂力卻大的驚人,宛如瘋牛。

在弟弟環抱住左玄一的一瞬間,阿英嘴角微揚。得手了,還以為這次啃到個硬骨頭,沒想到這個少年人不過如此,空有一身性命功法,卻連近身搏殺的禁忌都不知道,自己阿弟石牟雖然智力不堪,但這一手橫煉功夫堅實無比,被他控制住的人沒幾個能逃脫的。

就在阿英感覺勝局已定之時,左玄一卻突然發難,逆生三重瞬開,玄炁籠罩的左手化爪,疾鷹般撞擊在石牟太陽穴之上,直撞的石牟頭暈目眩。

左玄一攻勢不減,手掌推扶著石牟的腦袋,直奔躬身持刀的阿英襲來。同時,阿英的刀刃劃過左玄一的身體,卻沒有切割到肉體的觸感,取而代之的是揮砍空氣的無力感。

阿英的刀刃也在穿過左玄一後轉了方向,刀刃直指石牟的腦殼。情況緊急,阿英含恨收刃,抱住石牟後退。

左玄一這一手以攻代防,不僅逆轉了被圍困的局勢,更是逼得這對姐弟聚在了一起。

“疼咯,阿姐,好疼咯。”石牟嘴角含血,配合這具比例奇特的身軀,怪異無比。

“之前殺的那些人,不疼……”他的雙眼逐漸被血氣籠罩,血氣吸附在他的身軀上,張嘴哀鳴間宛如一個吞人的惡鬼,常人只怕看上一眼就覺心中膽寒。

但,左玄一不是常人,他根本沒打算放過這絕佳的機會,趁石牟掛彩,他雙手拳掌齊出,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一起砸在這對全性賊人身上。

“操,二重!而且功力不俗,阿弟,不要攻他臂膀,奔著臟器招呼,耗到他身炁虧空我們就贏了。”

阿英率先扛不住左玄一凌厲的攻擊,留石牟在原地攔住左玄一,自己則背身向遠處逃竄,妄圖打消耗戰。

左玄一也不急著追趕,這倆人以二打一,現在卻不得不短暫的放棄人數優勢,這對他來講已經賺了,此時乾脆先全力解決這個叫石牟的。

沾血後的石牟明顯現了狂態,血跡流過他的身體卻並未滴落,而是如見了水珠的棉布一樣被盡數吸收,化作炁勁再融入石牟的臂膀中。

這對姐弟的手段都跟血有關,石牟雖然不像阿英一般掌握著賒血,卻也會一門練體的術法。

而且,左玄一感覺這血氣和之前附在他身上的氣息有幾分相似,他們應該就是靠這個跟蹤到自己的位置的。

不過,他們的拳,明顯沒有澄真師兄的重。剛剛聽阿英的意思,她和澄真結過怨,左玄一還以為他們會和師兄是一個檔次的異人,如今看來,卻遠遠比不上。

石牟發了狂一般的攻向左玄一,但這般潑皮撒歡一樣的拳路自然是追不上他的。左玄一身形宛如鬼魅,閃轉騰挪間,只有逆生三重遺留的白色玄炁飄蕩在空中。

“死!”阿英怒喝一聲,持著短刀從側面偷襲,這一刀極為刁鑽,攔著左玄一的退路直襲他的心口,如果左玄一硬抗,就會亂了他的運炁,便是逆生三重也得歇養幾刻。

若是避其鋒芒,又會被身後的石牟逮住機會,少說也要掉層皮。

遭遇這般危機,左玄一卻神色不變,他方向不改,全部勁力使出直奔阿英撞去,在外人的視角看來彷彿是主動衝向刀刃。

“媽的逆生三重!”阿英明白左玄一是鐵了心要換掉一個,再憑藉逆生三重的恢復力和另一個周旋。

她的賒血遠不如逆生神異,以傷換傷是左玄一更划算。思考至此,阿英果斷後退,打算再耗一耗左玄一,待他無力運轉逆生時再做打算。

但是,左玄一的嘴角掛笑,強勁掌風如雷鳴般前進,目標卻不是阿英,而是他身後的石牟。

石牟正打算配合阿姐宰了左玄一,沒曾想他的目標竟是自己。

來不及格擋,巨象之力砸在他的頭上,震得他身軀顫抖。左玄一不肯輕饒,面目,心口,雙肋,肺門,拳掌洪水般招呼在他身上,石牟像個破舊的陀螺一般被抽擊著。

碰!隨著最後一個肘擊錘在肺門,石牟癱倒在地上逐漸沒了氣息。

再然後,就是阿英了。左玄一回頭,正對上阿英那雙蛇瞳般蔭翳的眼眸,她似乎從未想過自己和石牟會死於左玄一之手。

沉默過後,是毫不猶豫的逃跑,僅憑她一人絕不是左玄一的對手,此時撤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她已經記下了左玄一的樣貌,就如同她記下澄真的樣貌一樣,只要能跑,她就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報復過來,即使現在打不過,也可以靠其他全性的圍攻來結了這段怨。

但是,左玄一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了,每日於三一苦練基本功,再和各位師兄切磋逆生功法,數年之間從未懈怠過,他早已練就了一身堅實到恐怖的功法。

僅片刻,他就來到阿英身邊,這種只知逃避的敵人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掌風拂過,阿英的身體也癱倒在路邊。

她們死了,死的很慘,這也是左玄一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殺人,出乎意料的,這個過程比左玄一預想的要好接受一些。

修煉血法的,大多常造殺孽,死在這對姐弟手裡的應該不止一個。況且,在他們對自己下死手時就應該做好被殺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