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接上升到國家安全的問題,劉安國自然無比重視,表情都嚴肅了不少。
“放心吧顧同志,如果有破壞國家安定的人存在,我一定會將他揪出來。”
“多謝劉局長,之前我在京都見警察局的局長,就和他提起過,在偏遠的城鎮中,還有這麼一群人堅守自己的責任,為國家,為人民奉獻自己的一生!”
顧南枝握住劉安國的手,“劉局長,這次如果您抓到了這些壞人,我一定要親自寫一封表揚感謝信送到京都的公安局去!”
“你……”劉安國有些結巴,“你還認識京都的公安局局長?”
“之前他來參加我在京都食品廠的開場儀式,所以見過一面,略熟悉,略熟。”
顧南枝越客氣,說得越委婉,劉安國越相信顧南枝的話。
這個小年輕他記得本來就是京都人,想來在京都應該有些人脈。
沒想到京都的公安局局長都願意給顧南枝面子,這個顧南枝還真是不簡單啊。
他臉上神色嚴肅了一些,“就算你不寫表揚信,我也會堅持我的工作,我的任務,我的本心!”
“劉局長!”
“顧同志!!!”
“劉局長!!!!!”
“顧同志!!!!!!!!”
兩個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堅毅,劉國民轉身向身邊的人叮囑。
“這件事一定要好好調查,任何人過來求情都不管用,必須給群眾一個好的答覆!”
“是!局長請放心!!!”
被押送到公安局的三喜子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刺眼的光打在他臉上,他眯了眯眼睛,還在嬉皮笑臉。
“各位警官,這麼兇做什麼?”
“閉嘴!姓名!”
三喜子訕訕,還是開口,“三喜子。”
回答是回答公安的問話了,只是癱在椅子上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滿臉寫著幾個大字——我不服!
“姓名!”
“週三喜。”
“性別。”
“……男。”
“年齡!”
“28。”
“不是我說警官們,我不是就是和一個女同志鬧著玩,你們至於這麼大陣仗嗎?大不了就給我判一個流氓罪唄。”
他一臉無所謂,楊建國結交了不少當官的,再安縣幾乎可以說是橫著走。
什麼法律,遇見他們這群人,也就只能作罷。
最嚴重不過就被關押幾天,就像是白剛一樣。
他斜斜癱在椅子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
警官重重錘了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抗拒?我沒抗拒啊?誰看見我抗拒了?”
他猖狂得很,沒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不就是和一個女同志開玩笑嗎?老子我有的是錢。”
“別的事情你沒有交代嗎?”
知道公安的在詐他,三喜子一攤手,“冤枉啊,我就是一個老實人,別的什麼都不敢做,我交代什麼?”
他的嘴很嚴,問就沒有,要不就是不知道。
他們確實沒有證據,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無奈。
忽然一個人走進來,湊到一個警察旁邊耳語了幾句,那人眼睛一亮,轉頭定定看著三喜子。
“週三喜,你的同夥已經交代了。”
三喜子一臉迷惑,“什麼同夥?”
啪——
警察將一把槍拍在桌子上,“要我提示你嗎?”
看清桌子上那把黑漆漆的槍後,三喜子瞬間額頭冒出冷汗,那把槍他熟悉得很,當初明明叫那個人處理掉了啊,怎麼落到公安的人手裡了。
警察定定看著三喜子,吐出兩個字,“白、剛。”
三喜子瞬間失去了剛才的鎮定,他手指顫抖著,最後擠出一個冷笑。
“我不知道……”
砰——
警察用力一拍桌子,“你不要抵抗了,白剛方才將一切都已經交代了,他說都是你做的。”
“放屁!他也摻和了!”
另外一間審訊室中……
白剛身體顫抖著,他就是一個村霸,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長,還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下伙房,大屁股山,向陽山坡,溪水邊。”
警察沒說出一句話,白剛就哆嗦一下,他知道自己幫忙埋屍體的事情敗露了。
想到當初三喜子安慰他的話,他勉強鎮定了一些,就算事情敗露了,三喜子都會把他撈出來的。
下一刻警察的話將他打入地獄,“三喜子就在隔壁,方才都交代了,說是你殺人埋屍,和他沒關係。”
白剛瞪大眼睛,他對三喜子本來就沒什麼仗義可言,當即反水。
“他胡說八道!人就是他殺的,在衚衕裡,叫我拉到下伙房埋起來的,我沒殺人!”
他咆哮的聲音順著門縫傳到走廊中,劉大頭伸出手和葉瑾握了握。
“兄弟,你這訊息來的真是時候,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還找不到那位同事的遺體。”
“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年之前葉瑾還因為投機倒把抓進來,不過一年的時間,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好心市民。
劉大頭還有一種恍惚感,總覺得不太真實。
他很快回過神來,又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和顧同志真的是好市民,為了安縣的繁榮昌盛付出努力,如果這次不是她舉報,我們還不知道這群人私下做了這麼多事,對了,剛才她沒被嚇著吧。”
“什麼?”葉瑾略微有些詫異。
“你不知道?”劉大頭比他還要詫異,開始解釋。
“今天顧同志叫我們過來,想要給我們送錦旗,在聯絡人捐錢修建一條路,然後三喜子他們就過來找麻煩,還好當時我們在,不然顧同志就危險的。”
葉瑾眸子縮了縮,“她出事了嗎?”
“沒,”劉大頭拍了拍胸口,“當時我們大半個公安局的人都在,顧同志要是還出事,我們乾脆都別幹了。”
“好,謝謝,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等一會兒,你不等結果了?”
劉大頭跟著向外跑了幾步,葉瑾已經不見蹤影,一輛小汽車在路上滑了個彎,快速向小院的方向駛去。
他到家門口的時候,早上被他鎖上的門此時大敞開,有幾個人站在窗戶前面在修補漏洞。
“瑾哥你弄回來了。”
劉畏從椅子上跳下來,“現在廠子還沒上班,就只能先用塑膠布堵上,晚上應該也不冷。”
“顧南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