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枝和周桂英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身後大門開啟，孫海臉上帶著燦爛笑容，引著徐含章進了包間。
人沒到，先聽見孫海的聲音。
“徐老闆，這次您一定要嚐嚐京都的菜，我母親為了恭迎您的到來，特地找了整個華國最好的廚師。”
孫海轉身，一臉邀功的對著楊鳳頷首。
“媽，我把徐老闆請來了。”
“徐老闆。”
楊鳳沒理會孫海，站起身熱情走到徐含章旁邊。
笑面佛頭一次下楊鳳的面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楊鳳。
站在最後面的周桂英緊張的握緊衣角，快要哭出來。
她現在完全信任顧南枝，轉頭向她求救。
顧南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熱情，“徐老闆，您來的正是時候，晚一些烤全羊就要涼了。”
清亮的聲音迴盪在包間中，孫海看顧南枝越發礙眼，夾槍帶棒。
“你這是在怪徐老闆了？顧小姐，我們要商談重要的事，不如我在隔壁給您開一個包間，您移步到隔壁如何？”
他已經做出請的姿勢，徐含章開口：“哦？隔壁有什麼好菜？顧小姐不介意我跟著去蹭一頓飯吧。”
啪啪打孫海的臉。
這無疑是告訴眾人，他根本不是看在孫海的面子上來一品香，完全是奔著顧南枝來的。
楊鳳爽朗地笑了幾聲，“南枝是我妹子，沒什麼是她不能聽的，孫海，你去下面買十瓶茅臺來，要城南供銷社那家。”
這裡是城北，從這到城南需要大半個小時。
孫海臉色有些不好看，還是擠出一個笑來，“好的，我這就去。”
大門關上，徐含章坐在主座。
包間氛圍有些低沉，好在有顧南枝從中調解。
她站起身，“徐老闆，這次請您來是向您賠罪的，上次那事是我們做的不對，鳳凰玉石店混進了對手公司的人，故意尋了一批次等貨給您，請您見諒，我以茶代酒，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這話有些託大，顧南枝能有什麼面子。
楊鳳乾笑兩聲，“我這妹子就是直率。”
“是赤子之心，火車上如果沒有南枝，我恐怕已經死了。”
徐含章站起身，舉著酒杯。
“如果要感謝，應當是我這個老頭子感謝南枝。”
叫的如此親近，楊鳳倒是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這層關係。
“看在南枝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計較，至於之後的合作，就要看楊老闆的誠意了。”
……
孫海帶著城南的酒氣喘吁吁趕回來的時候，酒宴已經散了。
楊鳳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異常疲憊。
“媽，我回來晚了。”
孫海站在楊鳳面前，垂首，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沒事，好在事情談成了，徐老闆繼續從我們公司購買玉石。”
出乎孫海預料，他有些驚喜，“真的！”
“嗯，徐老闆也是看在我父親的情分上，不過這次的玉石質量要求很高，你叫手下的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好的媽，”孫海支支吾吾，“媽，這次合作這麼重要，您打算準備交給誰來負責？”
楊鳳閉著眼，叫人看不清情緒，她聲音帶著疲憊。
“叫萬玉敏負責吧。”
孫海試探，“萬經理是個女人，在這種事上精力不如男人。”
“不如這次就你負責吧”
周桂英開口問。
孫海趕忙擺手，“我還是個新人，承蒙媽的厚愛，才能接手一些公司的事，這次的合作太重要，我怕辦砸了，給公司造成損失。”
孫海慣是這樣，對權利沒什麼貪念，這才讓楊鳳信任她。
如果真的和顧南枝說的一樣，楊鳳張開眼，眼中都是精明的神色。
“那你覺得誰合適？”
“我看朱經理就不錯，上次就是他負責的。”
“也行，朱經理一開始就跟著我，我也信得過他，就讓他去辦吧。”
孫海嘴角的笑壓也壓不住，“好的，我這就通知朱經理，讓他好好籌備這件事。”
“好孩子，”楊鳳蠟燭孫海的手，“以後這鳳凰玉石店我就交給你，別叫我失望。”
“當然。”
門嘎吱一聲關上，顧南枝才從後面的屏風走出來。
楊鳳冷聲：“孫海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瞥了一眼周桂英的神色，顧南枝才笑著開口，“也不一定，再看看。”
“這次多虧了你幫忙，不然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楊鳳拉著顧南枝的手，眼神中多了幾分信任的神色。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不如就在我店裡掛職當經理，我按店裡經理最高提成給你開工資。”
“那多不好意思。”
顧南枝輕輕鬆鬆身兼雙職，一個月拿兩份工資。
爽歪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是這次生意真的談成了，我再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什麼紅不紅包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幫您是應該的。”
顧南枝越這麼說，楊鳳越不好意思。
之前還防備著人家，結果人家還這麼掏心掏肺的幫忙，襯的她和心思陰暗的老鼠似的。
良心作祟，楊鳳恨不得將心掏出來給顧南枝。
“你這麼有本事，在那小地方委屈你了，不如就跟著我幹，之後想不想在京都發展？”
“談不上什麼發不發展，我就是一個小廠長，要是姐姐能帶我玩就更好了。”
“喲，”楊鳳吃驚，“你還是廠長？”
真是看不出來，怪不得顧南枝和那麼多大人物都有關係，原來這麼有本事，還有工廠。
“小打小鬧。”
楊鳳拉著顧南枝的手，“那正好一會兒我們有個宴會，就是女人湊一起嘮嗑，你要是不介意也跟著我們嗑嗑瓜子嘮嘮嗑。”
能和楊鳳在一起嗑瓜子的，身份定然不俗。
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顧南枝，當然一口答應下來。
她轉頭向周桂英招招手，她臉色有些蒼白的對顧南枝笑了笑。
“小姨，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
楊鳳發了話，周桂英如釋重負。
最後顧南枝和楊鳳到了隔壁的包間，她們到的時候，屋裡已經做了四五個那人，一個個穿著乍一看普通，仔細一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