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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京都來信

葉瑾眼神有些鋒利地看過去。

“笑什麼?”

“沒什麼,”衛城擺擺手,“哥你這髮型怎麼和剛從籬笆子裡出來是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看,我第一次發現你眉眼挺英俊,雖然和我我比差了一點。”

葉瑾一張臉都優越,只是被頭髮遮蓋了大半,如今露出額頭,把掩藏的帥氣都暴露了出來。

“嗯,你嫂子剪得。”

短短几個字,甚至語氣都沒有什麼起伏,衛城偏偏從其中聽出得意炫耀的意味。

他低頭看信,衛城有些為難。

“瑾哥,你信拿反了。”

村中人家裡雖然窮,孩子多少上過幾天學,基本的字都認識。

唯獨葉瑾不同,他在家中是被放養狀態,趙翠蘭能給他一口吃的就不錯了,更不要說送他去讀書。

葉瑾……不識字。

他對這件事也十分介意,隨手把信塞進口袋裡。

“我知道,我就看看背面。”

說著扔給衛城一包煙,轉身回了屋裡。

“信。”

一封信橫在顧南枝眼前,她正低頭掃地上的頭髮碴子,看見有她的信,有些疑惑地接過來。

自從父母死了之後,她上山下鄉,那些親戚就斷了,很少有人聯絡過她。

上輩子她也從沒接到過什麼信,或許接到了,被誰截下了都有可能。

她拆開信,才發現寄信的人是她大伯,父親的大哥。

上面簡單地問候了她在鄉下怎麼樣,又委婉地表示她下了鄉,他父親留下的工作沒人去做,為了保住工作,只能讓她表姐顧南棠頂替她的名額去工廠工作。

他十分惦記顧南枝,但既然她下了鄉,就應該相應政策,吃苦耐勞,不要給她父親丟臉。

其中絲毫不提給他一些補貼,顧南枝看著寄信的地址,京都一共東西兩個郵局,大伯家在西城,她父母家在東城。

瞧著信上地址,好像是她父母房子附近的郵局。

她眯了眯眼睛,她不在京都的這段時間,不少人虎視眈眈。

顧南枝蹙眉,忽然察覺到一道難以忽視的視線。

葉瑾就坐在她身邊,胳膊貼著她胳膊,見她看過來,立刻轉頭盯著地上。

“信上寫的啥?”

兩人之間已經說開,信不給葉瑾看,難免他有多想。

男人心海底針。

顧南枝直接將信紙遞過去。

她轉頭翻箱倒櫃,從炕櫃最近底下翻出知青點帶回來的紙張,琢磨一陣子,在紙上回信。

【親愛的大伯,見字如面:

為了保住我的工作,表姐寧願不要工資也要上班的行為我感到十分感動,我在鄉下沒有收入,日子過得艱難,至今沒收到自己的工資,請問是不是工廠方面出了問題?我既然堅持政策,就一定堅持到地,但如果工廠方面出了問題,我可以和大隊長請假,回京都看看,另我家房子空著,如果可能請出租給有需要的人,不需要多少錢,只要象徵性地給一些就好。

思念你的南枝。】

顧南枝刷刷刷寫了一封回信,遞給葉瑾。

“郵寄出去,就是信封上的地址。”

“嗯。”

葉瑾罕見的沒怎麼說話,拿著兩個信紙走出去。

村裡沒有郵局,只能託人到安縣,或者等送信的來轉交給他。

顧南枝回信寫的快,送信的應該還沒離開。

葉瑾出了門,他捏著兩封信,並未直接去找送信員,而是繞了個遠,對劉畏招招手。

劉畏正坐在院子裡吃飯,瞧見門口葉瑾,顯示一愣,眯著眼睛仔細看,終於辨認出來人就是葉瑾,這才快步出了院子。

“哥,咋地了。”

“幫我讀信。”

劉畏掃了一眼,知道信是寫給顧南枝的,他也沒猶豫,還是低聲把兩封信都念了一遍。

知道信件上的內容,葉瑾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哥,別忘了送貨的事。”

劉畏壓低聲音。

“知道了,耽誤不了。”

葉瑾截住了送信員,親眼看著送信員封了信封,貼上郵票,他才腳步輕快地回了屋。

剛進屋就一把抱住顧南枝。

折騰了一整天,顧南枝早就睏倦了,正躺在炕上昏昏欲睡,葉瑾直接撲過來,她沒睜眼,啪地一聲拍著葉瑾的手背。

“你手勁太大了……疼。”

葉瑾手鬆了松,也只是輕微鬆了力道,他抱著顧南枝。

“嬌氣的。”

一個個落在顧南枝後頸,和小雞啄米是的,癢得很。

“別逼我扇你。”

從剛重生回來的緊張小心,現在顧南枝已經完全放開,只要葉瑾惹她不痛快,她就大耳瓜子扇人。

葉瑾也不惱火,每次扇完他,他都一臉盪漾,簡直是受虐體質。

“過兩天我要去隔壁縣修水渠,工分高一點,你在家待著,別亂跑,有事找村長,或者衛城娘,郭襄娘。”

顧南枝沒了睡意,撐著胳膊坐起身。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賺什麼工分?”

“都和村長說好了。”

葉瑾摁著顧南枝躺在炕上,又低聲哄了她幾句。

葉瑾平日聽話,實則自己有主意,只要他打定主意的事,基本沒人能扭轉他的意思。

“真想把你揣兜裡帶走。”

之前葉瑾也運過不少次貨,長的十天半個月,短的三五天,從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捨不得走。

他抱著顧南枝,深深地吸一口氣。

“我想親你。”

嘴上是詢問,顧南枝還沒回答,他的吻就落下來。

顧南枝被親的氣喘吁吁,身上沒了勁兒,只能任由葉瑾動作。

她喘息聲越來越大,門外大青支著耳朵,又聽見外面腳步聲,抬眼見是趙翠蘭,“汪”了一聲。

趙翠蘭被嚇了一跳,看著大青深黃色的眼睛就生氣,罵了一嘴。

“真是個小畜生,白眼狼。”

罵的是大青,看的方向確實葉瑾那屋。

她想上前找葉瑾,剛一靠近,大青騰地站起身。

這狗平時蹲著就能到人大腿根,站起來和一個男人那麼高,甚是唬人。

趙翠蘭臉色發白,大聲,“葉瑾你在家嗎?媽有事和你說,昨天的事都是誤會,你弟弟也不是故意的,你當大哥的怎麼能和小孩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