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離萬劫谷有段距離,而且馬的速度時快時慢,道路顛簸。
這無疑是很大限度的緩解了甘寶寶所中之毒的效果。
馬後被拖行的雲中鶴已經處於半死狀態,身軀和道路的不斷摩擦下,讓他兩條腿都磨的露出了白骨,鮮血淋漓。
終於在經過一段顛簸路段後,懷中的鐘夫人終於不堪重擊,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擊敗甘寶寶,獎勵內功修為七年,身體素質提升!】
難得又出了一次暴擊。
“毒解了麼?”
林源拍了拍甘寶寶的臉,但這女人在這種高強度的衝擊下,已經陷入了昏迷,短時間內怕是醒不來了。
於是策馬來到一旁的小樹林中,簡單收拾了一下。
馬後拖行的雲中鶴也昏迷了過去,他半個身體幾乎都成了爛肉,若不是練武之人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只怕早就死了。
為了防止獎勵浪費,林源又點了幾指封鎖了他身體各處經脈,並在他心脈位置輸了一些內力維持生命。
然後才重新騎上馬,放緩了速度朝萬劫谷方向行去。
待抵達萬劫谷後,將雲中鶴掛在了一旁的大樹上,抱著甘寶寶快速飛回了谷內。
林源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甘寶寶的房間內,將她放在了床上後,才重新來到了谷口處,坐在一顆大樹的枝幹上。
“殺了我!有種就殺了我!”
被拖行一路,雲中鶴幾乎是生不如死,但此刻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被一股真氣吊著,即便是咬舌自盡也死不了。
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他幾乎快要崩潰了。
“我說過會讓你體驗一些不同的死法,這才剛開始而已。”
自從武功修煉至大成後,林源很少有與別人切磋的機會,總是一招便能輕鬆獲勝。
而不同招式有些細微之處的效果,始終未曾展現出來。
自己最強的武功是劍道上的領悟,正好可以用人體展現各種劍意的效果。
當即抬指凝聚劍意,指尖鋒芒閃爍。
“一陽指是六脈神劍的基礎,也不知我用自身劍意能夠模擬幾分效果。”
六脈神劍與北冥神功一樣,是屬於超模的武學,後者修煉限制雖大,但總算是有跡可循。
林源嘗試用一陽指的運氣方式,將指力凝聚,隨後劍意附著其上。
一指點出,一道渾厚的氣勁激盪而出,瞬間切掉了雲中鶴大腿上的一塊爛肉。
然而他周身穴道被封,血液根本無法外流。
“有些不夠融合啊。”
林源看出了剛才一指的弊端,劍氣不夠純粹,更是缺少了靈動。
於是又反思了片刻,再次射出一指。
萬劫谷外,兩匹黑馬快速疾馳,尤其是在注意到路上的血跡拖痕,馬上的兩名黑衣女子神色更加嚴肅了幾分。
“快,這血跡是通往萬劫谷的,怕是萬劫谷有什麼危機。”
秦紅棉神色嚴肅,她們兩人在無量山附近失去了林源和王語嫣的蹤跡,找了幾日都沒有任何訊息。
不得已下才想到了來萬劫谷暫避幾日。
不曾想剛來到這條路,便注意到了地上的血痕,那血跡還未完全乾涸。
待兩人來到萬劫谷前,看到一旁大樹下拴著的馬,還有高高掛在樹枝上的爛人,心中皆是一驚。
“師傅,那裡!”
木婉清巡視一圈,終於看到了坐在樹幹上的林源,連忙開口提醒。
再次見到林源,她的眼中不免有幾分欣喜之色。
“林公子?你怎麼在這裡?”
秦紅棉看到林源時,比木婉清眼神中多了一絲懼意,顯然是想起了當初被支配的恐懼。
“緣分使然,我到哪裡你們就能跟到哪裡,這幾日就在萬劫谷住下,不要亂跑了。”
對於兩人,林源拿捏的死死的,可以直接命令她們幹什麼。
然而這種強硬的語氣,非但沒有引起她們的反抗,反而讓兩人都鬆了口氣。
“林公子,我們這幾日修煉玉女心經,感覺體內越發燥熱,是不是練岔了?”
秦紅棉將馬栓到一旁的樹上,順勢啟動了萬劫谷的入門機關,並抽空詢問了一句。
“玉女心境入門容易,但想要修煉到高深境界,就必須要我的真氣配合,你們若是強行修煉,恐遭反噬,這幾日等有空了我給你們兩人檢查一下。”
秦紅棉的武功算是不錯,因此修煉玉女心經很是快捷,早早就察覺到了不對,聽到林源的話後,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天下間哪有白吃的午餐,本以為白嫖的功法,沒想到後面竟然還有諸多限制。
“林公子,那樹上掛著的人是誰啊?”
萬劫谷的機關還未開啟,木婉清趁機詢問了一句,她的輕功根本飛不上那麼高的樹枝,只能稍微靠近一些。
“他是四大惡人中的雲中鶴,如此惡人,必須要懲戒一番再弄死,不然那太便宜他了。”
說罷林源又是一道劍氣射出,切下了雲中鶴一片血肉。
凌遲處死,莫過於此。
木婉清嚇的縮了縮脖子,江湖中誰沒聽過四大惡人的名頭,沒想到竟然栽到了林源手中一個。
當即對林源的崇拜又深了一層。
隨著萬劫谷木門開啟,谷內的僕人早已認識兩人,恭敬的迎了進去。
林源在外又琢磨了一會劍氣,才起身飛回了谷內,此刻幾人聚在一起,王語嫣看到經常揍她的兩個黑衣女人,嚇的躲在鍾靈身後不敢露頭。
“鍾靈,你娘呢,怎麼不見出來?”
木婉清以前也來過萬劫谷,跟鍾靈更是從小相識,親如姐妹一般。
“我娘?還沒回來啊?”
鍾靈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可話音剛落,便見甘寶寶從後院走來,此刻已然換了身新衣服,而且紅光滿面的樣子。
“師姐,你怎麼來了?”
甘寶寶緩步行來,極力想要掩飾自己雙腿的痠軟,待到堂內,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鍾靈快速迎了過去,乖巧的站在母親身旁,只是靠近時,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微微皺眉。
“回來有一會了,你這丫頭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甘寶寶跟秦紅棉點了點頭,兩人多年姐妹,倒也不用說那麼多見外的話。
“師妹,我看你紅光滿面,可是谷內發生了什麼大喜事?”
一個人的氣色變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畢竟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此刻甘寶寶的面色明顯有些不同,嬌嫩的跟小姑娘一般。
“哪有什麼大喜事,我家那死鬼剛死幾天,準確來說是大白事。”
甘寶寶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但眼底深處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住。
“嗯?死了老公你竟然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