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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找到寶物救林河

我突然想起葛明,便隨口問了一句。這個名字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漣漪。

蘇念和黃小七的表情瞬間凝固,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結。黃小七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目光閃爍地看向別處。蘇念則是微微蹙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就是隨口一問。”我趕緊打破這份尷尬。夜風吹過,帶著幾分涼意,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蘇念擺擺手,語氣急促:“此刻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先找石頭要緊!”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焦躁,顯然是想盡快送走狐雅。

可這石頭實在難找,就像大海撈針。我們已經找遍了林家的每個角落,卻始終一無所獲。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給這個寂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詭異。

疲憊感湧上心頭,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殺豬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刀身上斑駁的鏽跡訴說著它的滄桑。這把刀跟了我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端詳它。

就在我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刀柄時,那纏繞其上的紅布條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布條已經有些褪色,邊緣甚至有些磨損,但依然緊緊地纏在刀柄上。一種莫名的直覺驅使我伸手,開始慢慢解開這條紅布。

布條一圈圈鬆開,露出下面黝黑的刀柄。當最後一圈布條脫離時,我的呼吸突然停滯了。

一塊墨色的石頭赫然鑲嵌在刀柄之上,大小約莫鵪鶉蛋般。石頭通體漆黑髮亮,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彷彿能吸收周圍的光線。

“原來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手中的殺豬刀下意識地甩了出去。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指聲音傳來的方向。

狐雅也被我這突然的動作驚到,身形一閃躲到了我身後。她的動作快得讓人眼花繚亂,彷彿瞬間移動一般。

“臭小子,想暗算我?”她揪住我的耳朵,語氣裡帶著幾分惱怒,但更多的是戲謔。

“疼疼疼!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連忙求饒,耳朵火辣辣的疼。

狐雅輕哼一聲,總算鬆開了手。我揉著發紅的耳朵,忽然意識到什麼:“不過前輩,你剛才也被殺豬刀嚇到了?”

這話一出,狐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抬腳就是一記飛踢:“少在那胡說八道,我是沒想到林銘竟然如此卑鄙!”

看她神色嚴肅,我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前輩此話怎講?”

蘇念和黃小七也湊了過來,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狐雅。月光下,她的表情晦暗不明,但那雙眼睛裡卻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當年我把這石頭借給林銘,原以為他會好好保管。”狐雅盯著地上的殺豬刀,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意,“誰知這老狐狸直接把石頭鑲在了殺豬刀上!這樣一來,就算怨念反噬找他報仇,只要帶著這刀,他就能保住性命!”

我恍然大悟,難怪林銘能躲過林河的攻擊。看來不單是那把屠刀散發的煞氣,還有這塊神秘的石頭在保護他。這老狐狸,算計得真是滴水不漏。

狐雅的目光在殺豬刀上停留許久,突然朝我勾了勾手指。我跟著她走到一旁,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這石頭本是我的寶物,不過現在,包括這柄屠刀我也一併給你。”她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雖說石頭是她的,但殺豬刀畢竟是林家的東西,她似乎沒資格做主。況且這把刀上還鑲嵌著如此神秘的石頭,就這樣送給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我能猜到你的心思。”狐雅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月光下她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這刀是林家的不假,但自從林銘把石頭鑲上去,這刀就是我的了。再說,林河的命現在握在我手裡,拿這柄屠刀來換他性命,不過分吧?”

“確實不過分。”我點點頭,心裡卻在琢磨她話中的深意。

“那就這麼定了。”狐雅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這石頭我現在碰不得,上面沾了太多晦氣。不過對你來說卻是好東西,就當是今晚的謝禮吧,免得你回去跟黑七爺告狀說我欺負你。”

說完,她轉身朝林河走去,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莞爾。這女人還真是會倒打一耙,明明是她一直在欺負我。

不過她確實送了我一份大禮,而且這一夜也沒有太過為難我,我對她始終存著感恩。殺豬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刀柄上的石頭彷彿有生命般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狐雅走到林河面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林河的表情有些痛苦,但卻無力反抗。她朝我招手:“過來,用刀柄抵住他的額頭。”

我依言照做,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就在刀柄觸碰到林河額頭的瞬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林河猛地睜大雙眼,瞳孔擴散,七竅中冒出陣陣黑氣。那些黑氣像是有生命一般,將他的頭顱完全包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腐朽氣息,讓人作嘔。

但那些黑氣並未傷害林河,而是慢慢凝聚,最後化作一顆丹藥大小的黑色圓珠。黑珠表面流轉著詭異的光澤,彷彿能吞噬一切光明。

狐雅眼疾手快地抓住黑珠,二話不說就扔進了嘴裡。這一幕看得我胃裡一陣翻騰。

“前輩......”我強忍著噁心。

但狐雅卻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這就是怨念。道法三千,各家各派都有不同的處理方式。我這樣也算是超度了,比請人做法事管用多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看來是我格局小了。不同的門派確實有不同的處理方式,狐雅這種直接吞噬怨念的方法,雖然看起來有些驚悚,但確實乾脆利落。

這時林河已經恢復了意識,但因為被附體太久,又經歷了這麼多,整個人都顯得昏昏沉沉的。他的眼神渙散,臉色蒼白,看起來虛弱不堪。

蘇念卻等不及了,快步走上前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顯然是想盡快解決林銘的事情。

“非要現在嗎?”我有些擔心地看著林河,“他剛清醒,這時候告訴他父親的事,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剛經歷了這麼多,又要面對這樣的真相,換做是誰都承受不了。

“越快越好。”蘇念搖搖頭,語氣堅決,“林銘現在情況不妙,再拖下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說完,她拉著林河上了樓。林河雖然想反抗,但此時的他根本不是蘇唸的對手,只能被拖著往前走。他踉踉蹌蹌的樣子,看得人心裡發堵。

“事情到這裡也該結束了。”狐雅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那小黃皮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能自己離開了。你路上小心。”

我朝她拱手:“前輩慢走,後會有期。”雖然她性格古怪,但這一晚的經歷,還是讓我對她多了幾分敬意。

“放心,會再見的。”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神秘,彷彿在暗示什麼。

狐雅離開後,我看著樓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蘇念也沒下來。夜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涼意,卻驅散不了心中的不安。

我躡手躡腳地上樓,來到臥室門前。剛要把耳朵貼在門上,門突然開了。我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只見林河手持斧頭,面目猙獰地站在門口,死死盯著我。

月光從窗外斜射進來,照在他扭曲的臉上,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瘋狂和仇恨。斧頭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彷彿下一秒就要劈向我的腦袋。

空氣彷彿凝固了,我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