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那種好好說不聽的鬼。
既然如此,我也懶得跟她客氣了。
調動體內的陽火,直接朝著角落的方向一拳轟出。
“呵!”
旁邊不遠處傳來一聲冷笑,緊接著一股冷風從側面襲來。
“小娃子就是小娃子,我當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也只是口氣大點罷了。”
話音剛落,我動作並未停歇,擰腰旋身,一記重錘落下。
“啊!”
那女鬼慘叫一聲,當即摔倒在了地板上。
“兵法你沒讀過?”
我不知道哪一個到底是真身,隨隨便便賣了個破綻,這女鬼就上當了,看來這傢伙也不過如此。
又菜又愛玩!
屋子裡頭剩餘的幻影隨之眨眼之間消失不見了。
我手中動作不停。
一錘又一錘的砸向地上那隻女鬼,砸得她慘叫連連,不停的哀嚎求饒。
“哎呀,大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哎呀,別打了,別打了,哎呀,啊!別打了,別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剛剛不挺牛逼的嗎?還說老子是狗官!”
說完之後我又賞了她一錘。
不得不說,這女鬼還真有點本事。
她不僅站在月亮底下不會被傷到,而且還能夠分化出如此多的幻影來。
剛才的金蟬脫殼之術也是一絕!
只是不知道吳二哥一家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被這麼多厲害的鬼給盯上了。
那女鬼身上的陰氣大半消散,趴在地上露出了死相。
看樣子應該是被車壓死的,扁扁的一團。
“哎呀,剛剛是我亂說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吧,求求你了!”
她拿手抱著腦袋捂著臉,整隻鬼趴在了地板上,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我。
看樣子確實是服氣了。
“行,那你告訴我剛剛你假扮的那個女的哪去了。”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要是再敢耍什麼花招,剛剛我打出去的那一拳就要真的落在你身上了,你道行算是高的了,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女鬼點頭如搗蒜。
“知道知道!大人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耍花招,只是……我剛剛假扮的那個丫頭,她……”
“她怎麼了?”
我眉頭一擰,下意識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體質特殊,情況所以也很特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磨磨唧唧的人了。
女鬼微微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
“她……她現在也是鬼啦!”
“啊?”
我說話的音調瞬間拔高了好幾個度。
“她沒死,大人!”
地上的女鬼立即把頭又埋了下去,身體瑟瑟發抖。
“沒死那怎麼又成鬼了?靈魂出竅了?”
“差不多是這樣吧,那丫頭的靈魂和身體本來就不穩固,似乎先天就是這樣,依我來看,她甚至可以主動靈魂出竅,出入陰間,或者修煉鬼術,都暢通無阻哇!
只是,當她靈魂出竅的時候,身子便就成了一副空殼,要是有其他的孤魂野鬼碰上了,鳩佔鵲巢,那可就麻煩了……”
臥槽!
我心裡咯噔一下。
抓起地上的女鬼,把她塞進布袋子裡,同時轉身往樓下跑去!
如果說沈靜姝真的靈魂出竅了的話,那麼她出竅的時間應該就是在一樓的時候,被那女鬼給嚇到了。
一樓光線本來就不明朗,她什麼時候倒下的恐怕我都不清楚。
雖然這棟樓裡所有的鬼全都被我給收了個乾淨,可是還剩下一個好像不是鬼的鬼!
我腳步不停,很快便下了樓。
剛一抬頭。
一個女人指定定的站在堂屋裡,背對著我。
臥槽!
怕什麼來什麼!
“你有什麼招都往我身上使,這個丫頭是無辜的!”
我揮了揮手裡的官印。
“我勸你最好聽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沈靜姝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此時,她那張原本俏皮可愛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清冷,眼神沉著冷靜,甚至帶著些許的滄桑感。
整個人的神態感覺宛如出塵的仙子。
“官?”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地方也有官?”
說完之後,似乎是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抓著自己的短袖左右扯了兩下,最後乾脆一把將其撕碎。
哎呦臥槽!
還他媽是個色-鬼!
我一個純情的老實孩子哪見過這個呀?
“你……你……你……你別亂搞!”
說完之後,我三步並做兩步衝了過去,手裡的大錘重重一揮。
“砰!”
狠狠的砸在了沈靜姝的身上。
可她竟然紋絲未動!
臥槽!
沈靜姝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別折騰了,我不是鬼。”
聲音低沉,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感。
見他這副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鬼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個正神上別人身的。
我警告你趕緊給我從這丫頭的身體裡出來,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年輕人,彆著急。”
沈靜姝說完,揹著手,緩緩走向了門外。
“哎,你幹嘛去!”
我立即追了過去。
沈靜姝這會兒身上啥也沒穿,就剩下一件淺藍色的內內。
好在現在是晚上,而且還在農村,大家都休息去了,沒人能夠看得見。
這要是白天那還得了?
月光下。
沈靜姝陶醉的沐浴著月光,她的面板彷彿變得晶瑩剔透。
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曬過月亮了,陽官大人,你放心吧,我看過了,這丫頭天生的好體質,我在她的身體裡不會對她的本體造成任何傷害。
我只是借她的身體,想和你聊聊而已。”
“你這什麼態度?”
我沒好氣的瞪著他。
“趕緊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還有,沈靜姝的魂兒哪兒去了?”
“在她身體裡,你在樓上的時候我已經把她的魂拉回來了。”
沈靜姝說完之後,盤腿坐在了地上。
他抬起頭,望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月光,眼神裡透著淡淡的憂傷。
“你剛剛說的沒錯,正神是不會上別人的身的,我原本是一條蛇,後來度過了天劫修行到家,成為了山神。
在見到你之前,我已經在這一片已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