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頭我可太熟悉了!
當即我就站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此時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第一次遇到李紅時的場面。
現在召來的這個李山也是這樣不按套路出牌。
搞得我心頭有些惱火。
我他媽好歹也是官啊!
我手底下十萬陰兵來著。
就不能尊重我一下嗎???
我這邊脾氣還沒冒出來,李山身上的黑氣倒是先飄散出來了。
“靠!”
又一個要行刺的!
“李山,衝撞本官有何後果你可知道?”
我大喊一聲之後,手中官印立即化作一柄大錘被我牢牢的握在手裡。
李山的動作無有半點凝滯,就見黑氣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無數蠅蟲。
好好好。
我以前倒是不覺得。
現在當了陽官之後算是發現了,這片地方還真是有點說道,鬼風彪悍啊!
老虎不發威,你他媽當我是病貓?
當即掐訣。
“風來!”
一股狂風當即從我身後吹來。
散了剩餘的暑氣之後,卷著那些撲面而來的蠅蟲向李山倒吹回去。
李山是鬼,本就怕風吹。
周遭黑氣瞬間倒飛,似乎是想用這些凝成實質的陰氣護住身形,不斷從體內噴出黑氣來,可我這風也不是吃素的,直叫那些黑起掛在他身上拉得老長。
趁他病要他命!
我一個翻身從高臺之上跳下來,揮著手裡的錘子腳步不停。
我他媽……
“八十!”
一錘子砸過去,砸得李山身上瞬間冒起紅光。
定睛一看。
那紅光呈現出蜂巢狀,好似保護罩一般的把他護在其中。
嗨呦?這老頭原來還是個裝備黨?
李山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緊咬牙關,雙手向我刺來。
恰好此時神通消失,風聲減小。
感受到身體兩側刺骨的陰風吹來。
我當即跺腳。
“呔!”
身上官威乍現,好似一道金色的波紋瞬間盪漾開來。
李山身子頓時一顫。
我發現他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十分痛苦,兩股顫顫,像是下一秒就要給我跪下了一樣。
可此時他身上紅光再度迸發!
那亮紅的顏色十分扎眼。
緊接著,他身上一道黃符亮起。
下一秒,圍繞在他身上的那些黑氣化作了無數箭矢,幼燕投林一般向我刺來。
雙方距離如此之近,要想全部躲開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一咬牙一跺腳,撩開衣服露出皮帶上面掛著的塑膠袋,那袋子裡裝的是黑狗血。
一物降一物!
一把將其扯下向對方撒去,同時一個賴驢打滾往旁邊躲開。
周身冷風陣陣。
只聽得“嗖嗖嗖”聲響。
我剛一落地,一根小竹枝恰好插在眼前泥地裡,在昏黃燈光下尾部猶自輕顫。
“臥槽!是他!”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還當真把那人的事情給忘了!
當陽官的第一天,那鬼道士玄真和他徒弟就抬著棺材來找我。
他徒弟趁著我倆打架的時候放冷箭,要不是那小黃鼠狼,我的腰子恐怕就廢了。
我記得當時給他脊樑骨砸了一下,沒想到那老小子身板挺硬啊!
這世界如此之大,卻又如此之小,讓我在這兒碰上他了!
也怪不得李山狀態如此之奇怪。
他應該也是被害了。
心頭想著這些,拔出地上這根竹枝,一個轉身甩手。
“走你!”
那竹枝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李山身上被潑了黑狗血,此時正滋滋冒煙。
原本的紅色護體罩也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吃了我這一擊之後,身體好像直接被釘在了原地,任由那竹枝插在他的身上。
此時我才看清楚,李山的心口貼著一張黃符,那黃符又被一根樹枝刺穿,牢牢的固定住了。
樹枝什麼來頭?隔得太遠看不清,我對這方面也沒啥研究。
但那符我認識。
養鬼的!
只要把那符扯下來應該就沒問題!
心頭這樣想著,趁著這老登動不了,我當即一個閃身上前伸手去扯。
沒想到李山動作竟然比我還快!
他直接向前一撲。
感受到冰冷的陰氣向我壓來,我下意識抬起錘子化作一把長刀。
“噗通!”
李山將我壓在了地上。
他眼眶發黑,身體腫大,齜牙咧嘴,像極了齙牙的巴哥。
看著他這副醜樣子,我心頭一陣火大。
手腕一轉,雙手握住刀柄,狠狠向下一刺。
“噗!”
如一刀扎破了水囊,又好似燒紅的烙鐵直接入水桶。
那長刀刀劍抵在我的肚子上,不得寸進。
正如我之前發現的,這東西對凡物和活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李山可就遭了。
此刻傷口煙氣嫋嫋,發出滋滋響聲。
“嗷!”
一聲痛呼傳來。
李山紅著一雙眼睛,張口就往我胳膊上咬去,大有一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的架勢。
我的身體頓時金光大作。
但下一秒,左手上強烈的痛感傳來。
“嘶~臥槽!”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個兔子蹬鷹把李山踹飛了出去。
同時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藉著燈光定睛一看。
這老登給我左手胳膊咬出了個牙印來,此刻還在往外冒著黑氣。
傷口好似千萬根鋼針一起扎一般的疼痛。
那痛感直入靈魂,我渾身上下直冒冷汗。
還是大意了。
下回和這種玩意兒打起來千萬不能讓他們近身。
此時屋內響起李雙林有些焦急的聲音。
“大師你怎麼了?”
“加錢!”
我咬著牙喊了一聲,緊接著手中官印再度化作一把大錘砸向李山。
李山腳步不停,連連後撤。
他齜牙咧嘴,竟然做出了哭狀。
身體出現了短暫的凝滯。
我抓住了機會往他身側一砸!
李山整個鬼直接倒飛了出去。
我自然不會再給他機會反擊,一手握錘,一手掐訣。
“風來!”
狂風迎面吹來,李山的魂魄打了好幾個轉又重新向我飛來。
我握緊了手裡的錘子,將其高高揚起!
待到李山飛過來的時候照著他的後背就是一個猛錘。
這一錘直接給他原本佝僂著的後背給打直了,還飛出去好遠。
耳邊聽得哭聲陣陣。
“怎麼的?被我打哭了?”
下一秒,我感覺自己的良心彷彿受到了道德的譴責。
怎麼有一種我在虐待老人的感覺?
撓了撓後腦勺。
左手胳膊的疼痛瞬間將我的歹心重新喚醒。
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啊呸!作為一個優秀的陽官怎麼能不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