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婆婆告訴我,自從他兒媳婦肚子裡懷的孩子月份大了之後就一直待在家裡。
張叔畢竟是老來得子,對於這個孩子也非常看重,所以就讓他媳婦兒在家裡面好好待著,根本不讓他幹活。
老婆婆在家裡面把所有的家務全都做了,她兒媳婦兒只看電視和玩手機就行,就算是要出門也是和她或者是和張叔一起,在外面散散步,根本沒有累著她。
甚至發病的前幾天也沒有接觸過外頭的人,更沒有吃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嘶~”
聽完這些之後,我撓了撓後腦勺。
什麼異常都沒有,突然之間就發病了,這怎麼可能?
或者是說……張叔那天被鬼上身了之後陽氣太弱,有鬼跟著他回了家,所以說才導致了這種事情?
但是好像也不應該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張叔,而不是張叔的媳婦。
根據剛剛屋裡的情況,我也看出來了,張叔和他媳婦兒這段時間應該是分房住的。
所以問題肯定還是出現在他媳婦身上!
“婆婆,你確定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嗎?”
老婆婆非常篤定地看著我。
“哎呀,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兒媳婦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孕,我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要是有什麼奇怪的,我肯定第一個發現,絕對沒有任何異常啊!”
“那這事兒可真就怪了……”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皺起了眉頭。
“對了,你請來的那個小夥子怎麼說?”
老婆婆想了想。
“那小夥子說話神叨叨的,嘰裡咕嚕的講了一陣,老婆的我也聽得不太清楚,他就說我媳婦生病了,需要治病,然後就讓我給錢啥的。”
越聽越覺得她是上當了。
我和沈靜姝對視了一眼。
沈靜姝追問。
“那你知道那小夥子住在哪裡嗎?”
老婆婆搖頭。
“我問過他,他說以天為蓋,以地為廬。”
意思就是沒地方住。
這他媽上哪找去?
我又接著問。
“那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嗎?”
“這我知道!那小夥子姓白,叫什麼就不知道了,他說我叫他小白就行,但是他長得倒是挺有特點的。
個子很高,但是比你矮一點,面板挺白的,像個姑娘,唔……我記得他下巴挺尖,眼睛不大,牙齒有點尖尖的,看起來很奇怪。”
聽她這一描述,倒還真是挺有特點的……
一旁的沈靜姝若有所思。
“小白?聽起來怎麼像條狗的名字?”
我乾咳一聲。
“那個,那有關於那個小白,還知道別的資訊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此時她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慌張,似乎是回過味來了。
“不知道哇,當時他就說要錢,然後我就上銀行裡取了錢給他,都是現金,我一心想著我的兒子和兒媳婦兒啦,哪裡有空去注意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唉!”
只知道姓什麼,長什麼模樣,別的一概不知,他還是個外來人員。
我有理由懷疑她那十萬塊錢打水漂了。
老婆婆此時是坐不住了,語氣十分急切。
“哎呀,那現在可咋辦啊,人都走了,我也不知道上哪兒找他去啊,他萬一真的拿著錢跑了,這可咋辦!
吳明啊,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回一定要幫幫你張叔,和嬸嬸,老婆子我求求你了。”
說著便要跟我下跪,我連忙上前扶著她。
“這點小事不至於,不至於!我這一趟來本來就是要來你們的,至於你找的那位大師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回來,這我就說不準了。
不過,事已至此研究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婆子我就多謝你們了!”
老婆婆好一陣感恩戴德。
為了避免嚇到她,我讓她回自己房間休息,畢竟她年歲大了,萬一再嚇出個好歹來都不成。
這老婆婆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放心,所以也沒說什麼,就自己回了自己房間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將目光落在沈靜姝的身上。
“剛剛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沈靜姝皺著眉頭點了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看見那個女人身上的氣很複雜,她身上既有鬼氣又有精怪的氣,特別奇怪。
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那些氣集中在她的肚子裡,這種狀況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她真的懷了個鬼胎。”
我幫她把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說出了口。
沈靜姝被嚇得打了個哆嗦。
“難道真讓隔壁茶樓的那個老闆說中了?”
她畢竟是個女孩,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也很正常。
我搖了搖頭。
“這誰也說不準,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她肚子裡確實有東西,而且根據那個尺寸來看,我覺得裡面應該有一個正常胎兒,還有別的什麼東西。”
“啊?那這可咋辦呀……”
“先不著急,再去看看。”
說著,我帶著她重新回到了張叔的房間裡。
此時他聽見外頭的動靜微微張開了眼睛看著我們。
見我進來似乎還想張嘴招呼,我立即擺了擺手。
“張叔,話就不必多說了,一切事情我已經聽你家老太太說明白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你先坐著休息,至於你的事情,我待會會想辦法的。”
張叔點了點頭,沒有吱聲,只是看向床上自己妻子的眼神裡帶著些許擔憂。
我來到床邊。
床上躺著的嬸嬸依舊和我剛剛看到的時候差不多微微睜開著眼睛,嘴裡哼哼唧唧的似乎是在說什麼,但又像是在喘氣一樣。
這種狀況很奇怪,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沈靜姝還在研究她的肚子。
“好像是狐狸或者是黃鼠狼之類的玩意兒,具體的東西我看不明白,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了,你說她天天待在家裡,又不和別人接觸,怎麼會招惹上這種東西?”
她距離床大概一米來遠,不敢靠近,只是踮著腳遠遠觀望。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
我掃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