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多寶的質問,準提不緊不慢的掃過面前眾人,在掃過張雲的時候還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下。
這一下停頓本來就沒有掩飾,張雲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讓張雲頗為疑惑。
“師侄想要什麼解釋?”準提氣定神閒的說道,彷彿這些證據微不足道一般。
“看師叔想給什麼解釋了,我們做小輩的自然不能對您這個當長輩的不敬,但是師父師伯以及昊天師叔或許也想聽聽師叔您的解釋。”多寶巧妙的避開了準提話裡的刺,搬出了三清聖人以及昊天。
準提雖然面色平靜,但是內心早就將月光判了死刑,這個弟子太蠢了,居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不過幸好,妖族的小尾巴處理的還算乾淨。
“這些證據並不重要。”說著準提往前一步,想要拿起那些證據。
多寶順勢將搜魂得來的證據遞給準提,而將西方教有關的物品收起。
準提輕輕一捏,那搜魂得來證據瞬間化作飛灰,剛想開口,就聽見多寶說道:
“師叔莫急,我知道師叔門下出了這種醜聞自然心中怒火難耐,所以特意多準備了幾份,您看,這還有,您要是覺得不解氣,都給您也可以。”多寶笑呵呵的衝著準提說道。
準提嘴角抽了抽,“多謝師侄,師叔現在覺得好多了。”
“師叔,此事師父萬分重視,本來引導大禹本就是我截教的任務,現在西方教弟子竟然暗中使絆子,更何況還採用的是三教和天庭嚴厲禁止的邪教,還給人族造成了極大損失。”
“您也清楚人族的地位,更明白西方教弟子的這種行為不僅僅是針對人族,更是針對了三教以及天庭。”
多寶帽子越扣越大,這讓準提都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但是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師侄莫說了,師叔已經瞭解了,不如就將這月光交給你們處置如何?”
“師叔莫開玩笑,月光師弟是您的弟子,如何能讓我們處置呢?”多寶推辭道。
準提暗暗嘆了一口氣,頓時明白過來,今天怕不是要大放血了。
“師侄想要如何,不妨詳細說說。”
多寶看了張雲一眼,張雲頓時明白過來,向前一步,說道:
“師侄張雲,見過師叔。”
準提點點頭,張雲接著說道:
“師叔您聽我說,咱們一方一方的說,首先就是人族,人族作為其中的最大的受害方,不僅僅大量的人族喪命水患,而且還有大量人族被邪教、被兇獸擊殺,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這還僅僅只是人族的生命,更別說,對人族的生產建設,這其中的損失更是不可估量,再加上,人族在洪荒之中的地位,想必您也清楚。”
“其次,就是天庭,天庭為了幫助人族渡過這次的難關,調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援,這就不用說了,還有就是西方教弟子的行為,相當於公然違抗天庭前不久釋出的打擊非法傳教的告示,對天庭的威信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最後,就是三教了,單說截教的話,不僅僅截教弟子在其中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還有弟子殞命其中,想必師叔一定不會忘記他們。”
“再有就是,全洪荒都知道,引導大禹的任務是我截教負責,現在在我截教負責期間西方教弟子如此行事,無疑是對截教聲望的巨大打擊,而且我截教有理由認為,西方教的行為是想和我截教交戰。”
這時,多寶打斷張雲嚴肅的告誡道:“雲師弟,莫要亂言,想必師叔是清楚其中的道理的,不要如此上綱上線。”
張雲回頭對多寶行了一禮,“是!多寶師兄。”
不過,看著兩人笑意盈盈的樣子,哪裡有告誡的樣子。
張雲接著說道:“還有就是三教也同樣和天庭釋出了打擊非法傳教的告示,和天庭的告示相呼應,西方教如此行事不僅僅是對天庭,更是對三教在洪荒之中聲望的巨大打擊。”
最後,張雲向準提拱了拱手,“師叔,師侄說完了,是非曲直相信您作為聖人自有判斷。”
日光站在準提身邊,只覺得侷促不安,雖然準提臉上仍舊掛著一絲笑容,但是這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而且,日光現在只覺得,準提身邊的氣壓低的可怕,低的他呼吸困難,就好像上了岸的魚兒一般。
“師侄倒是好口才。”準提誇了張雲一句,“既然如此,師叔明白了。”
頓了頓,準提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此事,皆有月光自作主張,貧道對此事絲毫不知,不過,貧道作為這不成器的東西的師父,自然有管教不嚴之過,而且這孽徒還給諸位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影響,當由我這個做師父的承擔。”
“為了感謝諸位為我西方教找出蛀蟲,以及賠償各位相應的損失,這樣吧,人族、天庭以及三教,西方教各賠償先天靈寶三件,後天靈寶百件,靈植、靈果、煉器材料等等若干,不知如何?”
張雲看了一眼多寶,多寶頓時明白,說道:“師叔如此行事,自然可以,不過,為了防止日後再有這種情況的發生,對其餘人產生不利影響,還望師叔讓門下弟子發個道誓,張雲。”
一旁的張雲更是手腳麻利的將發道誓的模板交給準提。
準提看了之後,嘴角的笑容徹底消失,“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發道誓吧。”
只見,張雲遞出的那張道誓模板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日光看了只覺得頭暈目眩。
“這是道誓?”
一眾西方教弟子唸完道誓之後,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這絕對是他們發過最長、最嚴密的道誓。
準提看西方教的弟子全部發完道誓之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此,可滿意了?”
多寶笑呵呵的說道:“多謝師叔,相信師叔今日的行為一定會成為洪荒之中的美談。”
準提面無表情的一掃寬大的袖口,“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
而一眾西方教弟子更是臉色凝重的返回須彌山,尤其以月光的臉色最為難看,都快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