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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闡截衝突初現

“陰險?”張雲詫異的看著多寶,似乎對多寶會用這個詞來形容頗感驚訝。

“多寶師兄,你為什麼會覺得是陰險呢?我認為這是很正常的選擇,就好像在鬥法的時候,我們在出招的時候講究留三分是一個道理,如果我將自己所有的能力擺在明面上,那不就i相當於明擺著告訴我的對手應該怎麼針對我的弱點進行相應的打擊嗎?”

多寶思索了一下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自己之前總是太過君子了,而且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認為自己的能力能夠應對一切情況,但是就像之前雲師弟說的那樣,自己是自己,別人是別人,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而且不可小覷天下人。

——這是雲師弟經常說的。

接下來的每天張雲都會給新入門的弟子講解自己的穩健之道,一步步的影響著截教的教風,讓穩健漸漸深入到截教每一個人的行為準則之中,將未知的風險降到最低。

......

在張雲講完一次課程之後,一位外表俊美的女子起身離去。

“石磯,一起嗎?”另一位女道士打扮的女子向石磯發起邀請。

“不了,我想消化、整理一下雲師兄最近講的內容。”石磯婉拒,並往遠處走去。

很快石磯就在崑崙山之中尋到一處風景秀美的地方,蒼翠的樹木生機勃勃,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靈氣在空中來回飄蕩,山巒之間,仙禽靈魚嬉戲其中,雲霧升騰之間,若隱若現的湖泊,讓人彷彿沉浸在夢境之中一般,使人放鬆下來。

“真是一個好地方,崑崙山不愧是聖人所居,萬山之祖,隨便一處地方都有如此美景。”石磯一邊感慨著,一邊將自己現出原形。

——一塊頑石成精。

不過石磯可不是普通的頑石,而是從混沌之中落入洪荒的一塊頑石,經過數不清的時光的捶打,再加上一些機遇,終於化形而出,雖然跟腳、天資尚可,但是苦於沒有名師教導,在洪荒之中游歷,隨後拜入通天聖人門下,成為內門弟子之一,如今已是天仙境的修士。

只見這石磯將自己安置在湖泊的一邊,默默吞吐天地靈氣,同時將元神放空,沉浸在張雲傳授的穩健之道中。

......

“太乙師兄真是好雅興,將洞府修建在這麼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一個面孔方正,整個人說起話來透露著不緊不慢的語速,給人一種十分沉穩的感覺。

“玉鼎師弟要是喜歡,不妨多多走動走動,或者我幫你打理一下你的洞府?”一張長著國字臉的英俊青年說道,這青年劍眉星目,而且說話的語速略帶一絲急促,似乎頗為急躁一般。

“多謝太乙師兄的好意,還是算了,實在是太過叨擾師兄,玉鼎對師兄的審美自然是十分羨慕,但是你我二人的洞府距離很近,我倒是可以多來師兄這裡走動走動,還望師兄到時候不要嫌棄師弟。”玉鼎婉拒了太乙,並提出自己會多多拜訪太乙的想法。

“不礙事,你我師兄弟之間無須如此。”太乙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著。

“咦?師兄,你這湖泊邊上擺這麼一塊頑石似乎有些煞風景?還是說師兄有什麼特別的含義?”玉鼎注意到湖邊那塊突兀的頑石,就好像一副傳世佳畫上沾染了汙漬一般,讓整幅畫面顯得十分不協調。

“嗯?我記得之前並沒有在那裡放有頑石?”太乙疑惑的說道,“不過不礙事,可能又是截教那幫不知禮儀的溼生卵化之輩進來了吧。”

太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塊頑石旁邊,剛彎下腰想要將頑石搬走扔出去,丟掉這塊惡了自己精心打理的環境的頑石。

“放肆!登徒子!”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太乙耳邊炸響,而後那塊頑石迅速變化成一位俊美的女子。

石磯的身形迅速向後飄去,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同時皺著好看的眉頭,寒聲質問道,“你們是何人?難道不知道這是聖人道場?想做什麼?”

太乙冷哼一聲,“哼!我乃玉清聖人門下太乙!你又是哪裡來的妖魔,居然膽敢肆意進入我的洞府!”

“你的洞府?”石磯冷聲道,“我乃上清聖人門下石磯,你的洞府不設陣法,又如何讓人知道這是你的洞府?再說擾人修行這可是大忌!還不快快給我道歉。”

“給你道歉?”太乙頓時被氣消了,當即強壓怒火,“你這不知禮儀的溼生卵化之輩,擅闖我的洞府,現在還強詞奪理,讓我給你道歉?!”

太乙當即怒不可遏,抬手甩出乾坤圈砸向石磯。

石磯雖然沒想到太乙居然敢在自己已經表明身份的前提下,就這樣對自己動手,但是經過這些天在張雲的薰陶下,儘管在此之前石磯認為沒有動手的可能,不過還是充滿警惕,以防萬一,就好像雲師兄說的,哪怕你有九成八的把握,也要考慮、防備剩下的那一絲可能。

石磯一個閃身,躲過乾坤圈,怒聲道,“你這牛鼻子,好不講道理,既然你不顧同門情誼,那就不要怪姑奶奶我不客氣了。”

隨即,石磯氣勢全力爆發,屬於天仙的威壓頓時散佈周圍,同時還悄悄傳訊給自己相熟的截教弟子讓他們前來助拳。

“哼!”太乙冷哼一聲,也放出自己天仙的氣勢,“怎麼,暴露本性了?溼生卵化之輩就是溼生卵化之輩,哪怕拜入聖人門下也改變不了你們低劣的本性!”

石磯一聽這話,頓時變得怒不可遏,“哼哼!你們闡教就清高?趁人在修行的時候意圖偷襲,好一個君子,好一個闡教弟子!好一個道德高尚!”

兩人嘴上不斷交鋒的同時,手上也沒閒著。

太乙的袖子之中猛地伸出混天綾,猶如一條靈蛇一般,纏向石磯,同時乾坤圈瞬間變大,想要將石磯緊緊箍住。

而石磯同樣不弱,手持太阿劍斬向乾坤圈的同時,甩出一張手帕擋住了混天綾。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好不熱鬧,一時間玉清神雷和上清神雷交錯,玉清神通和上清神通不時碰撞,在周圍掀起的巨浪讓太乙精心打理的洞府變得一片狼藉,風吹草折,地面露出表土,一片殘破的跡象。

而玉鼎在兩人動手的第一時間就傳音通知了廣成子大師兄,並且給太乙在一旁壓陣,防止出現兩人打出真火,一方失手將一方擊殺的這種使兩教弟子之間的矛盾惡化的情形。

“住手!”一股屬於金仙的氣勢瞬間將正在交手的兩人震懾,而後一個目若朗星,劍眉倒豎,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般鋒銳的青年人落在太乙和石磯之間,僅僅劍指一點,就將兩人的神通打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正是闡教首席弟子廣成子。

“為何爭鬥?”廣成子一臉平淡的看向太乙,示意太乙開口。

“這不知禮儀的截教弟子,竟然擅闖我洞府,破壞我精心打理的環境,甚至還倒打一耙,汙衊我擾其修行!”太乙怒不可遏的怒視著石磯,怒聲道。

廣成子撇了一眼石磯,問道:“你可有什麼說的?”

石磯在見到廣成子的第一時間就感到不妙,想要向門內求救,現在見廣成子發問,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並不知道這裡是他的洞府,況且,誰家洞府不設防護陣法,這裡就這麼開放著,我以為是無主之地,而且周圍風景秀麗,就想要在此修行,但是這登徒子,上來就摸我本體,隨後還搶先出手,意圖打傷我,我這才反擊。”

石磯以自己視角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一是寄希望於廣成子能夠公平處置,二是拖延時間,希望能夠拖到截教弟子前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深陷闡教弟子的“包圍”。

“既如此,你給太乙道個歉,並且賠償太乙這裡一半的損失,此事就算過去了,如何?”廣成子看著石磯說道。

“這......”石磯遲疑了一下,現在自己孤身一人,面對闡教首席弟子廣成子,壓力很大,但是他的判決明顯不公平,自己絕對不能答應,“廣成子師兄,是不是再考慮一下,首先,我承認我擅闖太乙洞府不對在先,但是他的洞府不設陣法,不設標識,自然讓我以為是無主之地,這才闖了進來,況且隨後還是太乙先動的手。”

石磯壓下內心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跟廣成子辯解道。

“哼!這麼說,你是拒絕了?”廣成子目光一寒,聲音也變得鋒銳起來。

石磯頓時心肝一顫,不過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拒絕又如何?”

隨著聲音的傳來,石磯剛剛還覺得渾身刺痛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驚喜的看向遠方,“多寶師兄!”

遠處,一個略顯圓潤的寬厚身形駕雲而來,一雙小小的眼睛之中透露著無盡的仙光,他身後還跟著截教眾弟子,烏泱泱的一大片。

“廣成子師弟倒是好威風,如此脅迫我截教弟子,甚至不惜用境界相逼,這是欺我截教無人嗎?”多寶的聲音逐漸拔高。

隨著多寶的話音落下,一股絕強的金仙氣勢瞬間湧起,頓時將廣成子的氣勢壓住,甚至壓制的死死的。

廣成子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冷聲道:“多寶師弟,你截教弟子擅闖我闡教弟子洞府在先,而且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近一段時間以來,你截教弟子肆意妄為,擅闖我闡教弟子的洞府,甚至多有不雅的舉動,我闡教多次警告,屢教不改,看來是我闡教平時太過溫柔了!”

話音落下,兩股金仙的氣勢不斷碰撞,雖然廣成子處於下風,但是兩個金仙的碰撞仍舊讓附近不斷爆發出音爆,甚至憑空起風,四周不斷響起劍鳴!

“廣成子師弟,你闡教一口一個不知禮儀、披毛帶甲、溼生卵化之輩,就是通曉禮儀的高尚君子?而且今天竟然還意圖使用武力強行逼迫我截教弟子!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無事生非,意圖破壞闡截兩教之間的和諧!”多寶嘴上絲毫不落下風,上來就是給廣成子扣上一個大帽子。

“多寶師弟,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不要在這裡強詞奪理,血口噴人!”廣成子怒喝。

“怎麼!只允許你闡教弟子給我截教弟子潑髒水,不允許我截教弟子揭穿你闡教弟子的虛偽面孔?”多寶反唇相譏。

“既然不服的話,那不妨手下見真章!”

“好啊,手下見真章!”

“且慢!且慢!”遠處張雲急急忙忙的駕雲趕來,還沒抵達,就看見闡截兩教的大師兄就要當場約架,用去拳頭來解決紛爭,於是趕忙出聲制止兩人之間的衝突進一步升級。

“多寶師兄,廣成子師兄,不要動手,且聽我一言。”張雲略微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情,哪裡需要上升到闡截兩教分裂的地步。”

“這件事情本質上就是太乙師弟的洞府沒有標識出這片地方已經被化為洞府的一部分,然後石磯師妹誤闖進來,對不對石磯師妹?”

石磯本來都要嚇傻了,自己僅僅只是修個煉,居然引起了闡截兩教的激烈衝突,剛剛她甚至都在想,要是闡截兩教因此破裂,甚至三教就此貌合神離,自己豈不是完蛋了,得罪了聖人,自己得趕緊跑路,現在多虧了雲師兄,於是石磯小雞啄米式的點頭。

“沒錯沒錯,這就是一件小事。”

太乙也趕緊附和道,“沒錯沒錯,小事情。”

太乙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成為闡截兩教關係破裂的導火索,於是也出言贊同。

張雲詫異的看了太乙一眼,咦?居然不是一個純粹的莽夫,看來僅僅只是有些莽撞,容易上頭,這就好辦了。

張雲繼續開口勸解道:“然後兩人當時應該是沒有說清楚,有了一些誤會,兩人這才大打出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