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擺擺手,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洗澡的時候你陪著……”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在洗手間裡面洗澡,你在洗手間外面陪著——也不是陪著,我的意思是,待著!你就在門口站著,不要走開!”
平時伶牙俐齒的杏子,居然變得結結巴巴的,解釋得顛三倒四。
木白還是怒氣不減:“那你還要洗完澡之後,讓我陪你睡覺?這又是幾個意思?!莫非你認為我吃你幾天米飯、幾袋零食,就得忍辱負重,委曲求全?”
“你胡說八道什麼!”杏子也急了。
木白仰起頭,一副高傲的樣子:“你休想我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我要你的靈魂了身體有什麼用啊!”杏子幾近無語:“我說讓你陪我一起睡,不是那種睡在床上的睡!我的意思是,我睡覺的時候,你不能睡著,你得陪著我,看著我,保護我,等我睡著了你才能消失!”
木白聽了杏子的解釋,怒氣稍減,臉色緩和了下來。
冷靜下來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
木白臉上浮現了一絲尷尬,又帶著一絲幾乎看不出來的羞赧。
以他對杏子的瞭解,應該知道她是口誤才對,怎麼自己也會想偏呢?
這樣的乍然失控,對於他來說,非同尋常。
杏子也是一臉尷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男人就是男人,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古板的老妖怪,腦子裡也不清不楚,容易想歪!
看見木白明白了她的意思,杏子決定既往不咎,畢竟今晚還得依靠人家。
她揪著木白的衣角,讓他陪著她一起回房間找衣服,準備洗漱。
木白從客廳走到洗手間門口的走道上,就再也不肯往前走了。他說:“男女授受不親,我靠近你的閨房,實在是於理不合。”
杏子磨磨蹭蹭的不肯鬆手,低聲下氣地求他:“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的視窗——”
杏子打了個寒戰:“——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或者人……”
木白安慰杏子:“不必擔心,我已經在公寓外圍佈下結界,不會有意外發生。”
他使勁把杏子的手扯開,一邊用手撫平被捏皺了的衣角,一邊試圖說服她:“況且,我站在這裡,如果你遭遇危險,第一時間能看到,也能立刻趕到你的身邊。不必擔心。”
杏子糾纏了一會,沒有辦法動搖木白。只好恨恨地鬆開了手。
她一溜煙跑回房間,從衣櫃裡快速扯出了一套睡衣,又一溜煙地跑了出來。
跑到木白身旁,提著的一口氣才鬆了下來。
杏子對著木白千叮囑萬囑咐:“你就站在這裡,不許離開。對,就是這塊磚,不許你走出了這塊磚的範圍。”
木白無奈,拜服於杏子的纏功,她說什麼都答應,說了一連串的“好好好”。
總算把杏子送到洗手間裡面。
門慢慢關上。
木白站在門口,百無聊賴。
思緒胡亂飄揚,一不小心往洗手間裡面飄了一下,想著杏子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