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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結婚進行中(8)

林妗睜大眼睛,呼吸不暢,被迫昂著頭急促的喘氣,被掐著脖子按在牆上那一瞬間,她的背重重的撞在牆上,肯定淤青了,她想。

秦徹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常年拿槍的手收緊了扣在她下頜骨周圍,痛得她眼前一陣發黑。

“阿,阿徹…你聽我……解釋…”

“解釋?從你殺了我的孩子那一刻起,從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那一刻起,你就罪惡滔天,再多的解釋都沒用了!”秦徹發瘋了一樣,逼近了她的臉,看著她驚恐的視線,“林妗,你就是個人人唾棄的瘋子!你就不怕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夜夜在夢裡找你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林妗努力的掙扎,想要推開他的手,可是她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一個,哪裡來的力氣能推開一個當刑警的成年男人?

推不開,她索性放棄,一邊聽著秦徹大聲說著她的“罪行”,一邊開始低笑出聲,最後笑聲越來越虛弱。

“秦徹…你也,不過是個懦夫…和我一樣……”

“我們就…合該在一起…”

“閉嘴!”秦徹一把甩開她,把她扔在走廊地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林家幫過我們的情分,被你消磨完了。林妗,你就等著我的報復好了。”

林妗捂著脖子使勁咳嗽,“哈哈哈…好啊…咳咳!報復啊!反正你逃不掉了!”

秦徹嗬嗬的喘著粗氣,帶著恨意的眼神和林妗狂熱的視線對上。

“好嚇人的感情糾葛。”傅眠小聲的總結了一句,拍了拍自己胸口,“差點給我噎到。”

靳宴眉心皺著,低聲說:“說了讓你慢點吃。”

她癟癟嘴,“我們是不是應該下去了啊?”

看戲看了好久。她覺得樓梯口肯定也有人也在看戲,沒道理這麼大動靜,會沒有人注意到,上來休息的人可不少。

靳宴:“不用,你再休息會兒。腳還累嗎?”

“不累了。”

“不累?那剛剛沒做完的事……”

傅眠一個嗝…這下真的被噎到了。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無可奈何發笑的靳宴,委屈巴巴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水。

“變態!”

——

醫院。

傅眠從前住過的那間病房被圍起來了。路過的護士看見,還以為是住進去了不得了的人,不敢多停留,匆匆忙忙來來去去,只敢和同事小心翼翼的談論裡面的病人。

“來的不是病人!”有看見了全部事實的故事小心翼翼的說,隔著護士站看了眼最裡面那間不算太好的病房,繼續說道:“是個男人,被人擰著推進去的!”

有小護士立馬瞪大眼睛捂住嘴,驚恐萬分,“犯法的都跑到我們醫院來了?!隔壁沒多遠就是警局,這些人瘋了吧?!”

“我看不是什麼犯法,”有人悄悄說,“是幾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在想法子搞對手呢!”

“我看也是!病房外面那幾個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就只是把那個男人一個人推進去了,關上門就沒再管。絲毫沒有要害人的樣子。”

“而且那個男人被推進去的時候,一點沒有掙扎。”

幾個護士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小聲討論起勁兒了,直到護士長過來吼了一嗓子,那幾個人才灰溜溜散了。

而在病房裡面,林承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上,出神的望著病房裡那扇窗戶。

這個時候,她的婚禮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他原本離開婚宴酒店,準備跟著下面人傳來的訊息,去另外一個地方堵人,可是都已經走到那個教堂外面了,卻被靳宴的人攔了下來,也不知道靳宴從哪兒找來的練家子,一棍子就打暈了他。

他從小到大沒少受這方面訓練,醒來的時間要比一般人早,十幾分鐘的車程,他到一半就醒了。

本來可以離開的,畢竟他那時候也急著去阻攔婚禮。

可是眼看著車開向醫院,開車的那個人又說了句“帶你去看看傅小姐住了很久的地方”,他就徹底邁不開步子了。

傅眠的病歷被靳宴做了手腳,他查不到太多訊息,最多也只知道她在哪個病房住,連她之前的主治醫生都沒辦法找到。

而這次,靳宴的人告訴他,可以把傅眠的病歷本給他看,他想知道的都會知道。

那個助理還說,“林三少爺,婚禮日期會提前,時間點也會提前,您現在趕回去,大概也來不及了,還會讓傅小姐遭受別人的指指點點,何必呢?”

“而且傅小姐的病歷,僅存的一些影片,您只能在這個機會得到,錯過了可就沒了。”

他還能怎麼辦?

回去?搶人?

看著她怨恨的眼神,然後惹得她哭?

他僵直不動,那個人就直接幫他做了決定,推他進了病房,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事情好像已經成了定局。

這個時間點,想必她已經和靳宴交換了戒指,還…還宣誓了,接下來大概是吻禮?

靳宴會牽著她,帶給所有人看,他的新婚妻子。然後所有人都會自覺給她打上標籤【靳宴的妻子】。不是林承的女朋友,未婚妻,也不是什麼過去的同學,靳宴身邊的小丑鴨,而是妻子,共同生活,彼此捆綁在一起的關係。

從此,名義上,她和他林承,再無其他關係和可能。

他兩眼放空,情緒突然冷靜下來,看著窗戶外面的小花園,藍天綠草老人小孩兒。他脊背放鬆,稍微躺了下去,想知道她當初一個人躺在這兒那麼久,會是什麼感覺。

看不見窗戶外面的風景了,只能看見一片天空,灰白色,和剛才看見的藍天白雲一點不相似。

他躺在病床上,左腿吊在床邊,能夠踩在地上。實在是這張病床太小了,又窄又矮,旁邊有個升降的手動搖柄,已經鏽跡斑斑。天花板上的牆皮都有些掉了。

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就這樣睡過去。

“叩叩——”

陳助理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門,把手裡的病歷本和一個平板放在旁邊破破爛爛的家屬櫃子上。

“平板裡是這間病房的監控錄影,只擷取了傅小姐入院到出院這段時間的。”

林承沒有出聲,陳助理也沒更多要說的,又小心翼翼的出去了,反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