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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毀屍滅跡

“血淚……”傅當歸低聲喃喃,腦海之中想起來那日么娘身上的異樣情況。

么娘眼不瞑目,血淚縱橫的模樣是所有人都看到的,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承重銀線的秘密已經解開,也就算是解開了屍體為何詐屍並且在雞鳴後停下。

楚河看著傅當歸疑惑的模樣,“你是在想為何么娘眼中流出血淚?”

“其實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件事是王府之中的人所為,么孃的屍體一直被停放在地室之中,此地雖無人守衛,卻隱秘至極……這個兇手了不得。”楚河深吸一口氣,腦海之中篩選過許多人,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我知道為何么娘眼中會流出血淚了,因為有人用冰塊冰凍了么孃的頭部,使得么孃的血液軟化階段消失,而後那日時間加上燈光熱度還有貓兒的晃動之下的作用,冰水融化從眼中流出,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找到么娘屍體的時候,么娘應當是七竅流血,並且血色偏淡。”

傅當歸猛然反應過來。

“蠶絲牽引必須要與牽引人的距離相隔不遠,這樣看來最大嫌疑人便是那個小丫鬟!”楚河深吸一口氣,分析道。

傅當歸腦海之中閃過,那小丫鬟嬌羞的模樣,她似乎是一直都在刻意的接近自己,最後他腦海之中定格到了,小昭的珍珠繡鞋與梨花刺繡上。

她是兇手嗎?可是她的動機是什麼?還是兇手看小昭對自己有意思,於是故意引導嫁禍?這一切尚不可知。

“她沒有動機,並且我總覺得這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我忽略的地方。”傅當歸抬手扣著玉扇。

楚河本來有些生氣傅當歸這麼維護那個小丫鬟,但是聽到傅當歸不再見外的稱謂,內心卻有些小竊喜。

“王爺,情況有些不妙,白虎主街,好像有處房屋起火了!看起來有點像是王府方位。”小楓聲音有些焦急。

傅當歸心中暗暗吃驚,搖頭嘆氣道:“晚了……我猜的沒錯,兇手果然毀屍滅跡了。”

“也就是說一切的線索全都斷掉了?”楚河半眯著眼睛,眼底透出寒意。

自己王府之中竟埋藏了這麼深的禍根,他一無所知不說,這個兇手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王府之中興風作浪,簡直是無法容忍。

“嗯,所有的一切歸零,產自山下湖的珍珠如此多,縱然粉珍珠珍貴,但是也不能憑著珍珠抓人,下官這些日子看到的粉色珍珠繡鞋便是已有二人穿戴,更何況是粉色珍珠改造的髮飾。”傅當歸抬手捏了捏鼻間眉眼之間染上愁雲。

半響之後,他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意,“罷了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雖事情發展到如此,但是並非是窮途末路,兇手越是想要掩蓋什麼,便會暴露得越多,據下官看,這個兇手恐怕還會出來作妖,只是人命關天,但願她不要再害人命。”

就在此刻馬車卻突然停下,小楓的聲音傳來,“傅大人,柳師爺在此攔截,說是有要事相告。”

傅當歸抬手挑開馬車簾子,走出了馬車,看著柳譽年道:“可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柳譽年忙點頭,“經屬下仔細盤問,梁生姐姐擊鼓鳴冤那晚守夜的衙役,發現一個重要的線索,梁婉頭上的髮飾在狀告之前尚在,發現屍體的時候髮飾就不翼而飛了。大人,這能否足以說明梁婉並非是自盡,而是為人迫害呢?”

“尚且未知,但這個線索很重要。”傅當歸吸了一口氣清醒的空氣,腦海流轉著這幾日發現的各種零零碎碎的線索。

“還有是一件事情屬下的失職,所有的死者身上都有動物刺青,屬下當時覺得這並非是仵作方面應當入寫卷宗之中的範圍,因此並未記錄在冊。”柳譽年微微低頭,滿臉的歉意。

傅當歸開啟手上的玉扇,一邊扇風一邊道:”倒也算不得是你的失職,另外你再去調查一下梨園,將梨園從開園到如今的事情全都問清楚。“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還有大人,這是屬下憑著記憶,畫出來的死者身上的動物刺青。”柳譽年點頭遞上一張畫紙。

“好,退下吧,今日太晚了,早點回去休息,莫到花樓聽曲兒太晚,明日傍晚我便要知道梨園的前世今生。”傅當歸接過畫紙,提醒柳譽年。

柳譽年點頭應聲,讓開了位置,馬車得以前行,他看著傅當歸的背影緩緩進入馬車之中,心頭升起一樣的情緒。

“如何?又有新線索了?”楚河有些曖昧的看著傅當歸開口問道。

他臉上掛著不太自然的笑意,“之前的疑問都還未曾全部解開,如今又冒出了個動物刺青。”

說著話的時候傅當歸抬手開啟了柳譽年給他的圖樣,楚河有些親密的貼近傅當歸,看著畫紙。

楚河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傅當歸的耳畔,他臉頰微微泛紅,卻並不反感,

畫紙上繪著淡青色的小蛇,傅當歸猛然想起來那日在么娘身上也看到了與這個一模一樣的動物刺青,難道這才是他們被害是共同點嗎?

那麼這個青色的小蛇代表著什麼?為何有著這個青色小蛇刺青的人都被兇手殺害了?

“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有人想要將事情推到本王的身上,可是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竟然可以弄出了鬼神之說,如今都說楚王府鬧鬼……不少的僕人都害怕的走了,今日楚王府失火,怕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

楚河微微眯眼,一派輕鬆的抬手捋了捋長長的墨色鬢髮。

傅當歸收好畫紙,手上的玉扇輕輕扇動,驅趕著自己臉上因為緊張冒出的熱氣,“下官此刻是否要應景的問一句,王爺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傅當歸,你這是在譏諷本王嗎?明知道本王囂張跋扈,樹敵無數,這要從何調查而起?”楚河並未生氣,反倒是不遺餘力的自嘲。

“王爺心思縝密,並非是常人能及,自然知道是誰要為難王爺,只是不願告訴下官罷了。”傅當歸卻也不遮掩,心裡跟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