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只是皮外傷那麼簡單,在他看來,是件非常嚴重的事。
收起起浮不定的情緒,魏初辭坐到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
蘇採樂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彈,屬於魏初辭清冽的氣息擾亂了她的呼吸。
“你……”
“不會再讓你受傷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會永遠保護你,沒有誰可以再碰你。”他溫熱的大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聲音沙啞地發誓,像是一種直白的告白,令蘇採樂耳根發熱。
兩人沉默抱著許久,確切的說是魏初辭緊緊抱著她沉默。
在彼此心跳不斷鼓動時,蘇採樂花了好大的力氣找回聲音:“你怎麼了?”
這不像是魏初辭表現出來的東西,是不是哪裡錯了?
“仁德醫院裝置雖然過得去,對比市內的大醫院還是有些差了。”
蘇採樂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哭笑不得,“我真的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沒必要折騰浪費錢,我不喜歡醫院,如果可以,你給我辦出院手續,我想回家了!”
我想回家了這一句將魏初辭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在蘇採樂的潛意識裡已經將那裡當作是他們的家了,這樣的發現讓魏初辭滿心的喜悅,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良好的發展。
“在出去前,還是做一次全身檢查,”在心軟時,他可沒有忘記她的身體健康。
就算是讓她回家,也必須做到最後的安全保證。
蘇採樂除了被重新撞擊的腰部位置,其他地方確實是一些皮外傷,養上一兩個星期就能痊癒了。至於腰部的位置得慢慢調理,裡邊的淤血已經用特殊的化療清理,接下來只要不是做苦力活根本就不會影響她的生活。
經過一系列仔細的檢查後,確認了蘇採樂能夠隨時出院後,魏初辭還是堅持讓蘇採樂再住幾做觀察。
蘇採樂頓時哭笑不得,在他異常的堅持下蘇採樂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醫生也建議她留下幾天再看看。於是,蘇採樂只能順從醫生諫言和魏初辭的堅持,再住上幾天。
蘇採樂沒想到過自己該怎麼向魏初辭解釋自己受傷的原因,幸好魏初辭對此並沒有多問一句,聽她簡單的解釋說是別人打架她受連累的措詞,魏初辭也只是平靜的點頭再沒問其他。
雖然沒有直接轉院,卻給她轉到了單人的VIP病房,設施全是這家醫院最高檔的,連醫生都換成了女的。聽說是很有名的外科醫生,蘇採樂在醫院裡完全享受到了高階的伺候,渾身不舒服。
“是你做的?”蘇採樂嚴重懷疑他。
魏初辭自然地道:“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模稜兩可的回答讓蘇採樂頓悟,原來是徐靜的交待的,心下好氣又好笑。
她不過是皮肉傷,弄這麼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重的傷呢,現在她享受這樣的待遇,跟國家總統沒有什麼差別了。
蘇採樂不知道的是,徐靜確實是派人過來弄了一間VIP病房,可那只是普通的VIP,和現在的相差甚遠。徐靜派過來的人早就被魏初辭給打發走了,當然,對徐靜也是保密的。
徐靜正和陳家那邊鬥得熱鬧呢,知道蘇採樂的手機弄丟了,讓人送了一部過來也被魏初辭換掉,給蘇採樂換成了更高檔的一款手機。
聽說剛剛研究出來的新款,還沒有正式發行。
拿到手的蘇採樂有些哭笑不得,覺得徐靜做得有些過頭了,誅不知全是她身邊這個男人借徐靜給她新增物質上的享受。
卡是徐靜替她辦的卡,手機卻被調了包。
魏初辭每天都會回家幾趟,給蘇採樂做好調養的藥膳補身體,將蘇採樂當成女王一樣伺候著。
惹得蘇採樂更是哭笑不得,這兩個人當她是瓷娃娃還是怎麼的?
徐靜透過手機確認蘇採樂還在醫院受照顧,也就放心了,專心的找陳家麻煩給蘇採樂報仇,雖然到現在還沒有確認事實。
然而,他們忽略一篇幾天前熱議現在還在議論的報道,關於東魏集團和黑棋幫落網的訊息。
譚沅卻不是徐靜,一股惱的只想替蘇採樂報仇,不管對方是否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先報了再查。他們徐家和陳家可不是世交,算是正正經經的商敵,下手也就沒有什麼可顧慮的。
“總裁,您要的資料無法完整,東魏集團並沒暴露的意思,除非有更高的權力,否則我們根本查不到任何有關的東西。您知道的,也就是現在的資料,再想深入調查,無法實行。”秘書推門走進來,衝坐在椅上看幾天前新聞的譚沅彙報了結果。
譚沅關閉平版電腦上的舊新聞,抬起頭若有所思,等了很久才擺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明白了,”秘書替其關了門退出去。
再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他只是覺得此事發生的得太過突然,就在徐靜和蘇採樂被黑棋幫的人動手弄傷後兩三個小時就發生了這樣的事,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東魏集團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她們出手。
以他對徐靜從小到大的瞭解,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認識東魏集團某個高層或者有權者,至於蘇採樂,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自動排除在外。
那麼,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最後想不出關鍵所在,譚沅只能歸於巧合,不再介意去查這件事的背後,現在還是盯著亂來的徐靜要緊。
譚沅正頭疼徐靜的事,而這方蘇採樂正頭疼魏初辭這幾天親暱的舉動。
盯著舉到眼前的藥膳粥,蘇採樂哭笑不得,又極不好意思地咳嗽了聲,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我手上的傷真沒事,能拿得了碗筷,還沒有達到要讓伺候吃飯的程度。”
所以,大哥你就別擺出一副我是重傷殘人士的樣子了。
她的手沒有打石膏,也沒有疼得抬不起來,只是貼了幾處藥布,只比創可貼大那麼一倍,皮破得有點寬而已。
“吃。”
“呃……”對魏初辭的堅持,蘇採樂好幾次想發飈了,可人家是來照顧你的,又溫柔體貼到連洗澡的活兒都想承包的程度,她總不能將人家趕走吧?
其實魏初辭的動作有點生硬,生來就沒有給人餵過飯的人能自然到哪去?面對蘇採樂手腿特別容易同行。同手同腳的,肯定容易出錯,剛開始喂的那會兒,還不小心翻了手裡的藥膳汁,滴落在蘇採樂病號服上。
幸好只是滴到衣角邊,沒有滲到肉裡。
明明前面可以做到最自然,可以做飯菜,這餵飯的活兒開始就顯出魏初辭的缺點來了。
正因為怕蘇採樂挑剔他,餵飯時的動作和話都顯得僵硬。
瞧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蘇採樂覺得每天最折磨的就是吃飯……
她覺得有必要和他商量一下,不想自己沒出院就被他的僵硬給折騰得渾身發堵,主要盯著這樣俊美如斯的男人僵硬端著碗,繃著臉,小心翼翼地喂著飯的樣子,想笑又笑不出,想說也說不出來的感覺,怪難受的。
別的不說,就是吃進去的飯也不好暢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