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低頭看了一眼，“不好看嗎，會影響你的心情？”

沈斯沒說話，言輕輕當他是預設了。

“好吧，那我去換了。”

她走的時候，嘴裡還在抱怨他怎麼要求這麼多。

她出去之後，沈斯把手裡的檔案一扔，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

他後悔了，不應該讓她換衣服，更不應該讓她坐遠一點。

坐在沙發那邊反而更容易看清楚全貌。

比如…腿。

他忽然想起來曾經小姑娘還和他爭執過，爭執的話題貌似就是身材。

難怪當時這麼自信。

……

言輕輕回來的時候正碰上吳秘書在門外，她笑著打了個招呼。

吳秘書有點驚訝，“言…秘書換衣服了？”

“嗯，”言輕輕點點頭，“沈…boss說看著不順眼。”

“啊？”

“對啊，他總是讓我坐遠一點，說我妨礙到他了。”

吳秘書：“……”

嘶，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吳秘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嚥了咽口水，“我覺得……這一身總裁也不會滿意的。”

言輕輕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會嗎？”

這不是很標準的職業裝嗎，剛才吳秘書說她可以去更衣室裡隨便挑新的職員裝，她就挑了這一套。

感覺比剛才那個好看啊。

她揚揚頭，“我覺得這一套應該沒問題的。”

吳秘書：“……”

但願吧。

言輕輕敲了敲門，沈斯清冷的聲音響起，“進來。”

她就像一個面試的員工一樣，進去之後還特地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

但那人就一直盯著她，也不說話，把言輕輕盯的有點發毛。

“還不行嗎？”

沈斯閉上眼，長嘆一口氣，“換回你自己的衣服。”

言輕輕：“……”

到底怎麼了嘛。

她感覺自己的自信心被沈斯打擊的有點嚴重。

難道她已經到了穿什麼都不好看的地步了？還是說沈斯的眼光就這麼高？

無奈，最後只好換回自己原先穿的衣服。

回來的時候發現沈斯的頭髮在滴水，她問了一句，“你頭髮怎麼是溼的？”

沈斯：“……”

“沒事，洗了個臉。”

言輕輕“哦”了一聲。

沈斯把她剛才放在沙發旁邊的檔案拿過來，“看看你浪費了多少時間。”

言輕輕：“……”

那是她浪費的時間嗎？

她給沈斯氣笑了。

“一份財務報表，我還不至於看不懂。”她冷笑一聲。

沈斯指著一個資料，“說說是什麼意思？”

言輕輕倒讓他弄的有點想笑。

以前是她教他，現在反過來了。

她沒好氣的說了一通。

這些也不過就是一些最基礎的經濟學的知識，而且還是最不需要動腦子的那種。

“怎麼樣，對嗎？”

沈斯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她。

“怎麼了？”

被他這麼看著，她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

沈斯轉開鋼筆，在那份財務報表上簽字，“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五年，似乎過的很充實。”

言輕輕：“……”

完，太囂張了，以至於把自己給暴露了。

她這幾天連續滑鐵盧，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還好沈斯一直都沒有問什麼讓她答不上來的問題。

只是他忽然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些…都是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