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進門的時候，沈斯在看季度財務報表。

“總裁，言小姐已經在換衣服了。”

沈斯點點頭，翻了一頁手裡的檔案。

吳秘書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沈斯見他一直不走，皺眉問道：“下午的會都準備好了？”

吳秘書：“額……還沒有。”

“那站在這兒幹什麼？”

吳秘書舔了舔嘴唇，“老闆，言小姐的工作範疇是？”

沈斯目光暗了暗，在檔案上籤完字，抬頭，“做秘書，頂替你的位置。”

吳秘書：“……”

“別別別，boss，我馬上就去工作，立刻就去。”

他小心臟承受不了這個驚嚇，說完一溜煙跑了。

沈斯冷哼一聲繼續處理檔案。

言輕輕推門進來的時候他還一直低著頭，以為推門的是吳秘書，還問了一句。

“下午的會準備好了？”

言輕輕眨眨眼，“什麼會？”

沈斯抬起頭，冷不防的一個身影撞進眼睛裡，他差點咬到舌頭。

小姑娘換下了之前一直穿著的那種休閒的衣服，換上了黑色的職業套裝。

職場女性穿職業套裝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他經常在公司看到那些員工全都是穿的類似的衣服。

但她……

言輕輕進屋的時候還喟嘆了一句，“外面好冷啊。”

雖然整棟寫字樓都是有暖氣的，但沈斯的辦公室格外暖和一點。

她剛才換好衣服之後差點沒冷死。

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襯衫和黑色的外套，下面只穿了一件裙子和絲襪。

沈斯的眼神閃了閃，刻意移開。

“誰給你換的衣服？”

聲音裡隱隱含著怒氣，言輕輕有點無辜，“吳秘書拿給我的，他說大家都是這麼穿的。”

沈斯：“……”

是這樣沒錯，大家都是這麼穿的。

言輕輕不管他在想什麼，笑了笑，“我需要做什麼？”

沈斯低下頭，從自己桌上的資料夾裡抽出一沓紙，“先看懂，看不懂的我教你。”

言輕輕“哦”了一聲，坐在他對面看了起來。

沈斯處理完一個檔案的空檔，想抬頭回復一封郵件的，結果就看到小姑娘靠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翻著手裡的檔案，神情慵懶極了。

她離他就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往後靠在了椅背上，神情專注，身前的曲線異常明顯。

不知道是不是這件衣服有點小，外套甚至還微微的緊繃感。

沈斯：“……”

“去沙發那邊看。”他拿著筆，聲音微沉。

言輕輕有點懵懵的，抬起頭，“怎麼了？”

沈斯的喉結滾了滾，“你影響到我了。”

“可我沒說話啊？”言輕輕有點委屈。

她不是安安靜靜坐在這裡嗎，怎麼就影響到他了。

但礙於他是老闆，言輕輕乖乖的移動到了沙發那邊，離他至少有五米遠。

過了五分鐘之後，沈斯揉著眉心，嘆了口氣。

言輕輕聽見了，一臉不可置信，“不是吧，我就坐在這裡都會影響到你嗎？”

她都離他這麼遠了，還怎麼影響他。

沒想到沈斯放下手裡的筆，臉色整個都黑了。

“去把衣服換了。”

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