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倒是還有,靠在廚房的門邊上。
巨大的雙開門冰箱裡有一根胡蘿蔔、一隻洋蔥、紅綠黃三色辣椒各一個、配料蔥薑蒜倒是齊全。
呵,他們離餓死也不遠了。
言輕輕挫敗的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扶著冰箱門。
沈斯還特別欠兒的問了一句,“裡面有什麼?”
言輕輕回頭瞥了他一眼。
“有寂寞。”
男人穿著純棉拖鞋,一路懶散閒適的朝她走過來。
他額頭上有幾縷碎髮,看起來是因為昨天睡覺翹起來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狹長而又幽深。
有那麼一瞬間,言輕輕覺得,這不是別墅,而是某個秀場,沈斯也不是一個欠打的毒舌總裁,而是T臺上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模特。
比模特還有型。
腰細腿長,最重要的是看起來還有力量。
不知道有沒有胸肌,有沒有腹肌……
想著想著她都要流口水了。
灼熱的視線就差沒把沈斯身上那件冷灰的薄毛衣給燒了。
他都走到言輕輕身邊了,她才回過神,發現兩個人現在這個姿勢有點問題。
沈斯站在她身後,單手撐在冷凍室的門上。
言輕輕站在冷藏室前面,被他的手和冷藏室的門擋住去路,整個人完完全全籠罩在他一米九二的身高之內,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小鵪鶉。
“……”
他應該只是來看看冰箱裡有什麼東西,看完他就會走了。
言輕輕這麼對自己說。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冰箱,“我們這兩天的伙食......”
“好看嗎?”他忽然問。
“什麼?”言輕輕下意識說。
什麼好看嗎?
言輕輕艱難的在他和冰箱門這個狹小的夾縫裡轉了個身,面對著他。
她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她的鼻子都快要碰上他的胸膛了,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微微熱氣。
和冰箱冒出的冷氣一前一後夾擊著她,簡直就像是冰火兩重天。
他正低著頭看她,眼裡有戲謔和調侃。
言輕輕扭頭看了一眼冰箱。
“胡蘿蔔有什麼好看……”
“我是說……”他的喉結滾了滾。
“我好看嗎?”
尾音微微上挑,撩人無比。
言輕輕:“……”
她剛才一直偷看他被發現了嗎。
不對,她那算是明目張膽的看了吧。
“咳咳,一般般。”她掩飾的咳嗽了兩聲,裝作沒什麼的樣子。
其實簡直是好看死了。
她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又艱難的轉回去,轉移話題。
“就這點東西我們怎麼活?”
難不成自己在家裡種辣椒?然後靠辣椒活過這兩天?
其實她在D國邊境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在叢林裡兩三天都回不去的情況,畢竟那邊多的是叢林,他們經常追捕追到裡面去,然後繞個好幾天都出不來,當時別說米了,連水都找不到,有的時候實在不行就只能殺掉小動物,直接喝血。
現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那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略略回神,聽到沈斯說。
“全靠言大廚了。”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言輕輕抬了抬下巴,“那你要聽我的排程,不然我們都要餓死了。”
“隨便。”他聳聳肩。
妖精。
言輕輕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