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逃跑逃上癮了是麼,還是說這就是她的愛好和專業領域?
見他沒有一絲要動的意思,言輕輕趕緊說:“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我得趕緊找住的地方,不是不告而別,是情勢所迫。”
她一口氣說完,說得又快又急,喝了好幾口冷風,嗆得咳嗽了起來。
沈斯的眉頭蹙了蹙,移動了一下站的方向,替她擋住迎面風。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言輕輕下意識的就懟回去:“你幹嘛這麼說我?”
沈斯嘆了口氣,能被這小姑娘給氣死。
五年裡,什麼本事都長了,她是不是就是不長情商。
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這樣都聽不懂?
“我說了,我名下只有那棟別墅。”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所以我才去找住的地……”
言輕輕說到一半,觸到他的眼神,下意識的停住了。
腦海裡形成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你你你……你不會讓我住在你的別墅裡吧?”
沈斯沒有說話,但他上挑的眉毛說明了一切。
言輕輕退後兩步。
開什麼玩笑,和沈斯住在一起,那她為什麼不乾脆就被言重抓走算了,反正這兩個人一樣可怕。
她想要的是自由!
是可以早上賴床賴到十點,中午不吃午飯,下午點個外賣的那種自由!!
她後退兩小步的動作讓沈斯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言輕輕剛咳嗽過,現在覺得被他壓迫得胸口又開始悶悶的。
“我怎麼能住你家,孤男寡女的,而且……”
而且她也不想和他再有什麼牽扯。
沈斯把手揣在口袋裡,比她這個穿著大衣的人顯得有風度多了。
“這裡是郊區,離最近的公交站有十二千米,最近的地鐵站有十五公里,從來沒有計程車從這裡經過。”
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他還記得,她沒有手機。
果不其然,三秒鐘之後,行李箱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
言輕輕小跑到他身邊,邊拖箱子邊仰起小臉問他:“你家裡還有沒有別人在?”
沈斯:“沒有。”
言輕輕有點失望又有點慶幸,但是又繼續問。
“那你應該不會管我賴不賴床對不對?”
沈斯在別墅大門前站住,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突然有點惡趣味。
冷笑一聲:“管,怎麼不管,以後每天六點起,晚一分鐘罰一個俯臥撐。”
言輕輕嗷了一聲,那她和淪落到言重手裡有什麼區別,至少那樣她還不用再東躲XZ了呢。
沈斯直接推門進去。
“咦,你剛才跑出來為什麼不關門啊。”言輕輕探頭看了一眼。
別墅的大門是開著的,別說鎖了,連關都沒關。
他出來的這麼著急麼,連門都不關。
仔細一看,他腳上穿的是拖鞋,身上連件外套都沒披。
沈斯愣了半秒,視線有些閃躲,“咳,忘了。”
言輕輕眨眨眼,“連門都忘了關,你不鎖也就算了,怎麼都不順手帶上?”
“閉嘴!”他吼了一聲。
言輕輕:“……”
他現在變得好凶哦。
她忽然想起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