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校草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他這一身打扮和咖啡廳的氣氛非常搭調,隨便什麼角度拍一張都能秒殺一眾小鮮肉。
但是言輕輕看起來非常不情願。
這裡太危險了,大大的透明落地窗,從外面能把裡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聽藍芽耳機裡的動靜,他們已經在趕去南機場的路上了,但是誰也不知道言重會不會派人突然殺個回馬槍。
他這個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看她磨磨蹭蹭的不願意坐下,對一抹照到椅子上的陽光十分抗拒的樣子,沈斯覺得好笑。
“怎麼,怕曬了太陽就灰飛煙滅了?”
言輕輕想說你才灰飛煙滅呢,她又不是鬼。
她拉開椅子坐下。
“有話快說,不然等會被人發現了......”
“發現又如何?你再跑一次?”沈斯打斷她,語氣裡有淡淡嘲諷和她聽不懂的情緒。
言輕輕被他噎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微微低下頭,扣著咖啡杯的柄,眼神有點逃避。
“你憑什麼管我。”她嘟囔一聲。
沈斯長腿一疊,很閒適的樣子,但是眼神死死的鎖住她,有太多太多複雜到快要漫溢位來的情緒。
“咳咳,總之你把護照先還給我。”她朝他伸出手。
沈斯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她的護照,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翻一頁說一個國家,足足翻了十幾頁。
“這麼多簽證,跑的不累嗎?”
他雖然笑著,但笑容很冷,冷得言輕輕心發顫。
“那個,這些事以後再說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必須馬上走。”
沈斯:“然後再也不回來?”
言輕輕:“......不會的。”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他做這種承諾,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順著他的話說,把護照先拿回來。
她信誓旦旦:“我只是欠了太多錢現在要出去躲債,等我在外面賺夠了錢就一定會回來的,你相信我!”
說著還握了下小拳頭,一臉嚴肅。
對面的沈斯:“......”
“欠了多少錢?”
言輕輕:“嘎?”
這個,她沒想好啊。
說多少合適呢......
她咬著手指甲陷入了糾結之中。
沈斯還很體貼的給她續了杯咖啡,“慢慢編。”
言輕輕:“......”
她洩了氣似的趴在咖啡廳的圓桌上,“你快還給我吧,再不走我真的要被抓回去了。”
沈斯:“幾點的航班?”
她之前買好的是五點二十的,現在已經四點五十了,沈斯再不給她護照,她真的要留在華國了。
沈斯抬手,看了一眼價值連城的名錶,“過半個小時再還你。”
言輕輕:“......”
等到那會兒黃花菜都涼了!!
她轉念一想,要不......留下來就留下來。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言重應該也想不到她會留在京市。然後她再營造一些已經出國了的假象,他肯定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找人。
這就叫燈下黑。
這麼一想,好像更有道理。
而且她也很久沒回京市了,有點想念。
那住在哪比較好呢......
必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她瞥了一眼對面一隻手拿咖啡,一隻手翻她護照看得津津有味的某人。
“那個…你有地方可以借我住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