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輕輕站在那裡，任由他抱著。

“打他一頓還是挺解氣的。”她認真的說道。

沈斯埋在她肩上，低低笑出了聲。

“嗯，是很解氣。”

“司機在等我們，你都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家吧？”

沈斯的手頓了一下，似乎整個人都僵住了。

言輕輕被他抱著，感覺到了，“怎麼了嗎？”

沈斯搖搖頭，放開了她，轉而牽起她的手，“沒什麼，回家吧。”

他只是…好久沒有聽到回家這兩個字了。

沈家只是沈家，不是他的家。

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還有個地方，只要想起來，就能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沈斯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事情，乖乖的在房間裡花了一個下午和一整個晚上的時間做完了四套卷子。

為了讓自己好好解數學題，也為了讓小姑娘滿意，他特地把小姑娘從書房裡請了出去。

她待在屋子裡，他可能沒辦法認真答題。

言輕輕在樓下刷貼吧殺時間。

吳棲的道歉信雖然寫的不誠不懇的，但到底還是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今天在場的人這麼多，那些謠言也就傳不了多久了。

曲未茗聽她說完了來龍去脈之後，氣的比她還狠。

“你幹什麼攔著你同桌，要我說打他個半身不遂都是小事。”

言輕輕嘆了口氣，“怎麼有點事就想著用暴力解決呢？”

曲未茗在電話那頭切了一聲，“我記得某人在咱們京圈兒有個外號，叫什麼來著？”

“行行行，你閉嘴吧。”言輕輕打斷她。

“我只是…不希望沈斯再繼續這樣了。”

曲未茗沉默了一下，嚼薯片的聲音都停了。

“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但是牽扯到沈斯，我不能讓他不明不白的被說成是壞人。”

“我們認識這段時間，他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已經很正人君子了，真的。”

電話那頭又響起了嘎吱嘎吱的嚼薯片的聲音。

“可我聽你之前的描述，那分明是個壞人？”

言輕輕：“……”

之前沈斯一氣她，她就打電話跟曲未茗抱怨，現在又跟她誇沈斯，曲未茗懷疑她精分也是情有可原的。

“行了，你別吃了，小心被你經紀人發現。”

言輕輕說著要掛電話。

“哎，等一下，”曲未茗攔住她，“你真不打算聽？言家現在……”

言輕輕：“打住，我不想聽。”

曲未茗安靜了一會兒，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那你自己做好準備。”

說完，曲未茗先掛了電話。

言輕輕拿著手機有點發愣。

做準備？做什麼準備？

但是再打回去的時候，她那邊已經打不通了。

言輕輕只好坐在沙發上發呆。

正好這個時候沈斯從樓上下來，把四份卷子整整齊齊遞到她手裡。

言輕輕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他一眼。

“都寫好了？”

“嗯，都檢查過了。”

她驚訝了一會兒。

四張卷子怎麼也得八個小時才能寫完，還不算上檢查的時間。

而且就算讓她寫，她中途也得休息一會兒。

但是他這…才七個小時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