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有點懵。
他在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的頭埋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
她只顧著糾結對不起的事情,完全忘了自己現在被沈斯抱在懷裡,更不記得要從他懷裡掙脫。
或者說她也不太想掙脫。
她剛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卻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現在在他懷裡,居然莫名的安心了下來。
腦子裡總算不會一直回放昨天晚上的畫面了。
感覺到她在他懷裡越來越放鬆,沈斯就沒有放開她。
以道歉和安慰的名義抱她,這種理由恐怕用不了第二次。
既然只有一次機會,那就多抱一會兒。
“是我連累你的。”他說。
言輕輕覺得這有點像是電視劇裡的臺詞。
她莫名的想笑,心情反而開闊了起來。
“是我自己在外面待的太晚了,不怪你。”
就算她和沈斯沒什麼關係,那些人也會對她圖謀不軌,都一樣。
她以為沈斯還會把錯攬在自己身上,然後說什麼不不不都是我的錯。
結果他抬起頭,微微放開她,把她半圈在懷裡,神色認真,“下次還敢不敢了?”
言輕輕:“……”
說好的認錯呢,說好的對不起呢,怎麼最後變成批評她了?
她一回過神,就想起自己還在他懷裡,趕緊推開他。
沈斯:“……”
就知道。
言輕輕:“你找我只是來說對不起的?”
沈斯搖頭,“有東西想給你。”
言輕輕接過來,是藝術節的單子。
她完全忘了這回事。
過兩天就要比賽了,而她還什麼都沒準備,甚至都還沒有決定要唱什麼歌。
她把沈斯推出門,讓他不要來打擾自己。
被趕出門的沈斯:“……”
他好恨那張單子。
其實剛才想問她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的,但是她那個模樣,他不忍心再讓她回憶一遍,於是只能作罷,告訴自己以後有機會會知道的。
剛踏進寢室,沈復言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冷笑一聲,結束通話。
還沒過一會兒,沈復言又打了一個。
還是沒接。
電話一個接一個,幾乎是不間斷的在打。
沈復言就是這樣,他想要做的事情誰都不能拒絕,他就是家裡的絕對權威,沒有人可以不接他的電話。
哪怕是應芝和沈津。
他把手機扔在一邊,開啟電腦。
他想知道言輕輕那樣的狀態到底是不是心理問題。
想了想又不知道該怎麼搜。
輸入一大串症狀,關鍵詞又太長了。
他只好退出搜尋引擎,改成懸賞提問。
雖然這種提問的回答都不一定靠譜,但是萬一有人真的知道呢,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是他剛打了兩個字,就頓住了。
游標還在電腦上一閃一閃的,停在“我的”兩個字後面,他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他的什麼。
言輕輕是他的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忽然發現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犯了難,他居然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他和言輕輕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登上那個沒什麼用的群。
「言輕輕…和老子什麼關係?@全體成員」